Newlife_Newho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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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4}′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邪剎全身血淋淋的模樣……她崩潰地大叫——
突然,她聽見了跑步聲,大門霍地開啟——
夜萼側過頭,臉上的狂喜如此震懾邪剎。「你……」邪剎沒有離開她,
他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你……」她激動得說不出話。
邪剎坐在床沿邊,帶著諷侃的語氣道:「怎麼了?妳的叫聲快把屋頂掀翻了,
如果這是妳男歡女愛時的呻吟聲,我保證會永遠留下來,不走——」
「你——」她口吃。「你還是……要走?」
他到這一刻才了解,夜萼是如此關心著他。邪剎笑道:「我早上與邪冠德「密談」了許久,
想知道結果嗎?」他釋然笑道:「我對邪冠德說:「我是個無能的君王,我選擇留在我的女人身邊」。」
他故作無奈道:「對於阿布烈,現階段只能採取拖延戰術,一切隨機應變!這樣,妳安心了嗎?」
「是……是……」夜萼的喉嚨好像被梗到似的,她吞吞吐吐道:「這樣最好,這樣最好……」
「妳留住了我——」邪剎道。
夜萼雙眸濡濕,她努力制止自己想狂嚎大哭的舉動。
邪剎微笑地拭著她的淚水。「別再哭了,我不准。」邪剎不懷好意地輕撫她的背脊。
「妳知道,我們之間,一直不公平——」他的手指在她赤裸的肌膚上移動著。
「不公平?」夜萼疑惑。「什麼不公平?」她翹著唇撒嬌。「快放開我啦!
你怎麼可以把我綁住,我今天還要替人看病——」
「不把妳綁住,妳又去替人診治,這對我太不公平了。」邪剎邪笑著。
「妳可以要我做任何事,但我的「命令」,妳總是不答應。」邪剎目光閃爍。「今天,我為妳留下來,
所以,妳也必須為我留下來。今天妳不准接觸病人——」
夜萼此刻才恍然大悟。「你想這樣一直把我綁住?」
「當然啦!」邪剎欣喜若狂。「今天,我們就在床上度過吧!」他氣宇軒昂地道:
「但是,在這之前,我必須把妳的手術包「清除」乾淨——」
「清除?」夜萼看著邪剎拿起角落的手術包,夜萼驚嚷。「別動我的手術包,
它與我一直如影隨形,它是我的生命--」
「是嗎?」邪剎固執道。「我可不要妳把手術包擺第一,妳應該學習把妳的男人擺在第一——」
邪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手術包扯開,他將所有的醫療器具,全部撤落在地上。
伴隨著鏗鏘的聲音,夜萼叫嚷。「那是我的,你不能毀了它……」
邪剎低下身子,伸手把一瓶藥瓶握在手裡。
他清清楚楚見到藥瓶丸上的英文字--
邪剎臉色大變。
手上的那瓶藥罐,握緊得幾乎要把藥瓶捏碎。
他不僅臉色鐵青,青筋暴露,而且全身的骨頭還嘎嘎作響,血液都凍結了,
嘴角緊緊抿成一條線。
這輩子,他從來沒有如此憤怒過。
她竟然在服用避孕藥?
她——竟然不願生下他的小孩?
火山爆發的怒焰,讓他感到椎心剌骨的痛。
夜萼的心糾結在一起,全身抽搐。
所有的幸福,都瓦解了。他們——又從天堂掉到地獄。
「邪剎——」夜萼大聲地叫道。
「為什麼?」他的神色像要毀滅她一般,他的聲音支離破碎。「為什麼——」
他迅速地抓住她,夜萼無法閃躲,被他釘在床上。他壓擠她,疼痛傳遍了她的全身。
「妳該死!我要殺死妳,我要殺死妳……」他的雙手在她的腰際間加足了力氣,
她能感受到一股排山倒海而來的殺氣,他幾乎是從聲帶中咬出字來。「妳竟敢不生我的孩子,
妳竟斗膽不生我的孩子……」他失控崩潰地拚命重複這句話。
她要斷氣了,邪剎也絕對不會饒過她。但他卻放開了她,狂野地叫喊!
如果,他夠狠,他一定會真的殺死她。
不過,他根本狠不下心!他捨不得讓她傷痕累累,讓她有任何一絲的傷害。
這就是與以前截然不同的「暴君」。
但是,他必須要發洩,否則,只怕他會真的失手傷了她。
昨天,未實現的「命令」,今天,卻因她「真正」的背叛,而要付諸行動。
邪剎離開了夜萼,取出一條長長的鞭子,不停地重複相同的動作-將鞭子落在床上。
被子被抽裂,棉絮跑了出來,漫天飛舞。彷似纏繞著一切癡、狂、愛、恨……
其實邪剎是手下留情的。
鞭子每次都離她差幾公分,她根本沒有受傷。不知道邪剎揮鞭揮了多久,
躺在床上的夜萼一動也不敢動。直到室內趨於平靜……
他們的視線相交,邪剎的藍眼除了帶著重重的殺氣、恨意、憤怒……還有,無可言喻的悲傷……
是嗎?夜萼錯愕地看著他。
在邪剎的眼中,他還是見到了彷如一潭平靜秋水的眼瞳。
他——包圍了她。
「妳犯了罪——妳拒絕生下我的孩子。妳必須付出「代價」的。」邪剎帶著無比的怨懟與譏屑道。
「我是王,我是一代「暴君」呢!所以,我絕對不會讓妳得逞的-」
他的表情寫著蠻橫與豁出去的決心。「休想,妳休想得逞——」
「起誓」之後,他把藥罐打開,把藥丸往窗外倒。
邪剎哈哈大笑。「妳敢吃避孕藥,我實在該殺死妳,不過——」他如王者之尊,
不可一世地注視夜萼,傲慢不羈道:「我改變主意了,我完全改變了!」他有如一條毒蛇。
「我要妳,我命令妳——替我生下我的孩子。」他邪惡得宛如撒旦。
「情婦,如果妳做不到,我不會讓妳有好日子過的,」
他如下了「符咒」一般,倏地,他衝出大門到了廣場。他躍上馬背,拉緊纜繩,
馬兒立即飛奔出去……大批士官警衛也緊緊尾隨而去……
聆聽著馬蹄聲漸漸遠離,夜萼的心也歸於死寂……
在原始、空曠的非洲大草原中,邪剎仰天咆哮。「妳背叛我,妳背叛我!
敢不生我的孩子,妳背叛我……」一遍又一遍,聲聲如洪鐘般迴盪在這寬廣的草原上。
邪冠德在遠方眺望,一顆心也惆悵不已。他們兩人還被無知的自我所蒙蔽。
他們難道不能停止對彼此的折磨,正視彼此的愛……
那一天以後——
邪剎待夜萼的方式,完全與「卡汀」相同。他不再當她是情婦,
他只當她是發洩生理需求的女人。
他沒有再和她說過半句話。
夜晚,當她來到他的大床時,他的動作是粗暴、且充滿佔有慾地侵入她,
好似他要將他的「味道」深深地植入她的體內。
他狠狠地衝進她的核心,與她緊緊合而為一;他一直不肯離開她,
似乎要確定他的種子已留在她的體內。
他逼她要有他的孩子!
而當一切結束後,他命令她回到自已的房內。只因「卡汀」就是如此,
她們不配和君王共眠。只有當君主有「需求」時,她們才能再「受寵」。
夜萼明白,現在她在他心目中,只是生孩子的「工具」,沒有其他意義。
一個月後,他只問這麼一句。「妳懷孕了嗎?」
夜萼面無表情地搖頭。
邪剎火爆的個性即刻彰顯,他暴戾地舉起她,蠻橫無比地道:
「妳有吃藥是不是?妳背著我吃藥?」
夜萼仍然像個「冰凍人」似的。
他繼續用蠻力壓制她,她痛得呻吟,他不分青紅皂白地指控。
「妳心不甘情不願,是不是?是不是?」
他弄疼她了。
他的所做所為,只是要她說話。
夜萼疼得受不了了。她扯開嗓子嚷。「我沒有,我沒有——」
不管是扯謊或是真話,邪剎鬆了手,只因他願意相信她是誠實的。
「那——為什麼妳還沒有我的孩子?」他又追問。
「我怎麼知道?」夜萼不小心又以醫生的「身分」說道:「能不能懷孕,
又不是只是女人的責任,男人也很重要,比如:精力旺不旺盛,活動量夠不夠,時機對不對……」
她越說,也越益發現自己的雙頰莫名奇妙地臊紅。「你不能把責任全推給我——」她厲言道。
邪剎有意地重複她的話。「精力、活動量、時機?」他的藍眼燦如星光,炯炯有神地表明一切。
他很快地將她抱起來,兩人跌在大床上。邪剎狂野地親吻她的玉頸,
雙手狂亂地扯開她的玉袍,在她的耳邊吐氣道:「我是王,我的「威力」一定會使妳折服——」
這是前所未有的銷魂蝕骨,令人潰然的高潮。
他高大有力的身體像一把無形的火在燃燒,他連皮膚都是燙的,尤其是他的硬挺。
而他的眼睛——他那美麗的眼睛,堅定而閃閃發光,專注在她的臉和嬌軀上。
她的身體因他而耀眼、燦爛、發亮。
他的熱情和悸動的力量,令她本能地拱起身子;她拚命抓住床柱,
他在她體內的移動,是如此幾近瘋狂。
她體內的空虛因他而充實,熱度隨著他有力的身軀、每一次的抽動而逐漸升高,
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了。他的嘴捕捉住她高亢的呻吟,碎裂的喘息,這股震顫強烈的撼動結合,
為他們帶來了至高無上的愉悅……
他壓在她的身上。
夜萼只覺得無地自容,羞愧無比;因為,他總是喜歡聽到她歡愉的叫嚷,
然後再封住她的唇,將她的唇吸吮得紅腫,表示他征服了她。
「放開我 」她用著低不可聞的聲音道:「我可以回房了吧!」這陣子都是如此,
邪剎總是在纏綿之後,又毫不眷戀地趕她走。
可是,今夜卻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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