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個係一個關於TB  GE故仔..
你地唔鐘意GE可以唔睇...
不過..呢個故仔..睇到我喊...
真係好好睇...



第一章•末小果•

中學時代，我還是一個單純的傢伙，對於愛情，以為只有男和女才可以製造出來。

當人的思想長大了，見識多了，就開始發覺愛情開始起了變化，變得性別無分國界，同性雙戀亦變得很普遍。

這不會很奇怪嗎？

我曾經在想，如果有一天我愛上了一個女生，那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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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經歷了生平第一次的失戀，或者應該說是「未戀先失」。

我一大早被莫靜文的電話吵醒，就這樣被她叫了出去，不好的事情就從這裡開始發生了。

莫靜文，我的好朋友。我的生活圈並不大，好朋友也只得幾個，除了靜文，就只有蕭玉婷，和郭慧欣，這兩個好朋友。

靜文比較好勝，亦很衝動，可能是因為我從小到大也跟她唸同一所學校同一班，所以我和她很了解對方。

不過我有時很不喜歡她的性格，她很喜歡挖苦人來抬高自己，很喜歡所有人以她為首，所以常常說 話也很令人火大！但，我習慣了。

蕭玉婷，從國三開始熟，我和她一拍即合，簡直是無所不聊！她很喜歡關心，說難聽點就是三八，愛聽人是非，所以是個大嘴巴，不過她只會說別人的，

從認識到現在就算大家剖白心事，她也半字不唱出去。

郭慧欣，國中的時候已經和我跟靜文搭上，做什麼也三人行，現在咱們是四人行了。不過，有時我對她很反感，因為她是一個很愛向男人拋身的女人，

說白點就是風騷型，虛榮感勝過所有的尊嚴，她可以為錢而上床為錢而放棄所有，我明白她是因為家裡的關係，但我不想她這樣子。

不過，她對朋友是真的義無反顧，所以我盡量也不干涉她的感情生活，只會盡朋友的責任去警惕她。

我，玉婷，和慧欣和靜文坐在一間茶餐廳，靜文那笑得就快要流口水的臉，我想就算是瞎的也可以猜到是因為男人，

「有什麼好事要這麼勞師動眾地把所有人全喊過來呀？」我問。

她眼睛瞇成了一條線，笑得非常的神秘，可以說是懷春少女總是笑得這麼淫 ... ... 失禮。

「快說快說！我還未吃早餐！」慧欣不耐煩地說。

「好啦！其實喔，我跟林成賢開始交往了！」她說。

她說罷還興奮得把手中加了 1 蚊的茶舉起，接著說了句「乾！」

我有點愕然地跟著乾了一聲，

「哇，真的假的？」玉婷驚訝地問。

靜文一臉甜蜜地點點頭，

「竟然給你把到個好男人呀！」慧欣妒忌地說。

「真的想不到... ... 是呢，是怎樣開始的？」我顯得很不自然，但還是擠出笑容問。

靜文聽罷就開始指手劃腳地說著這段幸福的開始，然而我卻一句也聽不入耳。本來我真的很想擠出最真心祝福的笑容，但卻不受控制地露出最虛偽的笑臉，

我覺得自己很差勁，真的很差勁！

林成賢是誰？他是我的高中的同班同學，我和他算是唯一能暢所欲言的異性朋友，而我亦是他現在所謂的其中一個好兄弟，但，我喜歡他。

靜文她又再一次舉杯說一聲「乾！」

「好！乾」我們說。

我從沒有跟她們提起這段暗戀，因為我怕她們會笑我，但幸好我沒說。

唉，現在又可以怎樣？

明明是自作多情還敢在耍脾氣，有夠丟臉！難過，心裡很難過，為自己的虛偽而感到恐怖，明明什麼人也沒有錯，卻在心裡恨恨地罵著，我真的是一個糟透的人！

明明是自己胡亂地喜歡上他，卻覺得全是靜文的錯，就算口裡開口閉口都是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內裡卻是毫不留情地咒罵。

雖然，我也知道跟她比是沒得比的了，就算怎樣也比不上她那令人憐愛的性格，那令人心動的臉蛋！而我！？就是這麼的普通，這麼的不起眼。

我算失戀了嗎？

算了吧！暗戀告一段落，時間仍然是轉，人生仍然是要為錢而去打工奮鬥，路還是要走的呀！不過... ...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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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的人生走到「今天」的這一刻，我真的想不到會有這樣的事發生在我身上 .... ....

「今天」，天氣晴朗，我像平時一樣地起床，刷牙，換衣服，出門，然後上班，但心裡一點也好過。

我上班的地方是一間咖啡店，叫「花•咖啡店」，我是做兼職的，因為晚上還要去夜校修英文，所以也滿辛苦。唉！只好怪自己學校成績不好，雖然不喜歡讀書，但我知道

不讀好英文還是什麼也不能做。我老爸常說，什麼讀不好也 不要緊，但是站在這社會如果不 懂英文，你就game over！

我本人是很同意他的想法，所以自己也想學好一點，但學東西還是要錢，所以只好一邊打工一邊去學。畢竟自己也17 歲，過多幾個月就18 歲，難不成還要伸手問爸媽拿錢供自

己喔？不可能呀！人長大了，還是知道要開始獨立，去面對，這我總算還算知道。要像個大人呀！

說回重點...

「花•咖啡店」除了是給客人坐著聊聊、吃吃、渴渴之外，還會找一些地下樂團逢星期三，六，來唱歌開show表演。

而她，就是其中一隊常來唱歌的樂團，叫「Embrace」，擁抱的意思，而她是該團的主唱，叫末小果。

當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真的很羨慕她，羨慕她擁有一把令人陶醉沙啞的聲音，羨慕她擁有又高又瘦的身材，羨慕她擁有美麗帥氣的臉蛋，基本上對著這樣的一個人，

真的是無可挑剔。除了這些羨慕之外，對於她，就像一個遙不可及的人，根本完全沒想過會跟她有什麼瓜葛。

「今天」，我照常地上班，眼睛因為昨天哭過而把三眼皮弄成了最醜的單眼皮，本來想請假，但會少了200 元，所以只好拖著哭累了的身體來打工。

我想今天最好不要見靜文她們，否則也不知用什麼理由去掩飾這醜臉。不過，我還懂什麼叫公私分明，對於一個像我這樣有專業精神的店務員，就算怎樣心情不好，還是要向

客人展露最燦爛的笑容，所以我不斷地撐著這醜瞼再擠出史上最專業的笑容，或者看上去好像笑得很辛苦，但我盡力了，已經很努力去•擠•出•微•笑•了。

打工時間過了大半天，老闆娘應該是覺得我這張瞼實在太慘了，所以叫我今天做廚房去，我感激地說了幾句就去幹活，但既然一早已經覺得醜，那為什麼不一上班就召我去廚

房，還要我獻世了那麼久！？

喜歡上一個人就是那麼奇怪，就算那個人是不喜歡自己，但你也還死死地為那個人去傷心一陣子，去難過一整天。煩！我討厭這樣子！

我想我的神經跟腦袋也變得不太協調，不但想的和說的不同，而且還連續幾次出錯飲料，老闆娘見狀就再一次叫我不如明天儲好精神再來上班，我本來想撐下去，

但既然你明顯是想我先走，那我就只好點點頭放下制服，拿起我的包包走啦！記住，不是我沒有專業精神。

當我正要走出門口，身後有一個人把門推開，

然後對我說︰「可以一起走嗎？」

我知道她，她是「Embrace」主音，一個我覺得遙不可及的人，她找上我來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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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一起走嗎？」身後有一個人把門推開，然後對我說。

我回頭望一望，原來是常來唱歌的「Embrace」裡的主音，末小果。

她這麼一問令我有點愕然，畢竟我跟她平時也只是工作上溝通過幾句。

「.. 喔？可以。」我說。

人就是那麼可恨，明明覺得事情奇怪，還是想知道為什麼而找出答案。

就算不想，我也不知道要怎去拒絕，自己不好意思不要緊... ... 難道要令人家覺得尷尬嗎？不可能呀。

我和她走出門口，

「有空去喝一杯嗎？」她問我。

「但...」我猶疑，

「我沒什麼意思，只是想跟你做個朋友罷了。」她笑著地說著。

「那，好呀。」我也跟著笑笑地說。

不然我要說不喔？你都說成這樣子，算了，雖然很奇怪，不過沒所謂啦，反正我又真的沒事做，

走著走著，我又不知道要開口說些什麼，氣氛靜止了一陣子，終於，

「應該知道我吧？」她問。

她抓一抓頭髮，頭髮雖然跟我一樣短，但看上去比我的帥氣多了，真的有點自卑，明明同樣是頭髮呀！應該是洗髮水的關係吧！但應該是髮質的關係。

　

  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喔？當然知道，你常來店裡唱歌的呀。我很欣賞你的呀！」我說。

我感覺到自己有點緊張，可能是站在這一直以為很難接近的人身邊，感覺上有點不太真實。但，我還是想不透，她的目的，她在想什麼，

她為什麼無故來問我有沒有空，哎！莫非她想耍我？沒可能呀！她看起來很好人呀！而且，我又沒得罪過她，莫非她覺得我今天很醜所以想耍我？

「是嗎，難怪我之前唱歌時也常看到你一臉陶醉地聽著。原來你也在聽。」她笑著地說。

一臉陶醉？... 我有聽成這樣嗎？

「哈.. 那其實，你為什麼突然要跟我做朋友？而且還那麼突然，說真的我和你又不是很熟，而.. .. 」(還未說完)

她的步伐突然停住了，我也跟著停住了，連話也停頓了，她轉過身笑著說，

「說過呀，想跟你做個朋友呀！哈！」

她又繼續走，我也跟回她的步伐。

這個人真的奇怪，果然是不同的人... 比我還怪...

「嗯？為什麼？我又不特別說話又跟音樂人無關... 」我問。

她突然走向路邊的長椅上坐著，然後看看我，再拍一拍她旁邊的空位，我也跟著坐下來，

「我一定是把你嚇倒吧？」她看著前方說著，

我則是一臉疑問地看著她的側面。從這角度看她，真的很美，簡直就是一個美人兒，而且她的短髮令她看上去很有男孩子的帥氣。

「是有點。」我不好意思地說。

「你知道嗎？我第一次在店裡唱歌的時候，我很緊張，因為我害怕。」她說。

「怕什麼？」我問。

「怕沒人聽我的歌聲，我的音樂，怕他們聽了會批評。」她又說，「不過當我遇到一個人，我這恐懼就漸漸消失。雖然我和她從未聊得很深入，而且彼此關係很疏，

    但確實是她令我可以在台上放膽地唱。當我每一次坐在椅子，拿著手上的咪高峰，我也會感到很快樂，因為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也令我熱血沸騰，是我的動力。

    雖然我每次只是在台上看她，但我知道自己已經喜歡上她，或者這就是一見鍾情吧。」

她露出滿足的笑容。我想她應該是喜歡上店裡的男服務員吧？但...他們的質素連我也覺得很醜，就算稍微好一點的都比她矮呀！

「你今天叫我的目的是因為喜歡了店裡的男服務員嗎？所以就拉我出來，想我幫你牽紅線吧？如果真的是，沒問題呀！我可以幫你的！」

我拍拍胸膛，一副得意的樣子，但她卻失笑了一會。再認真地看著我時，卻！本來我覺得看著我是沒什麼！但！

「嗯！.啊！.////」她！？吻我？舌頭？我用力推開她，

「你幹什麼！？」我不停地擦著嘴，不知所措地大叫。

她吻了我！我沒想到她會突然吻上我的唇！還把舌頭...呀！先不要說丟臉，最丟臉的是這可是我的初吻！初吻可是要給最喜歡的人，然後當吻得起勁時就把腳微微向上堯！

就像電影一樣一段深情的對話再一個浪漫的世紀之吻！.. ...

但！現在算什麼！？我真的沒想到自己一生中最寶貴的初吻會給了一個女人！是女人呀！OH my GOD！嗚，你叫我怎去見人，怎去跟男生去交往！？

難道要跟人說『嘿，我的初吻可是給了個女的呀！夠特別吧？』一點也不好！一點也不特別！嗚！！！這沒什麼好嘿呀！嘿什麼！

我現在竟然被一個女人侵犯了！/./..那...

「我喜歡你。」她淡然地說。

她第二次抓一抓頭髮，又一次認真地看著我，我原本想的那堆有的沒的突然全飛走，腦袋空白了。

什麼？HEY，EVERYBODY  LISTEN！？她說喜歡我？哈哈哈哈！！！....

等一下！不是吧！喜歡我！？那她是同性戀呀！？想不到耶！

OH SHIT！不是想不到的時候！雖然同性戀是很平常，但... 不要開玩笑啦！我可不是呀！老天爺！怎麼突然開這麼大的玩笑呀！... 嗚... 等等...

對！或者她是在跟我開我玩笑也說不定！我搖搖頭，一臉繃緊地笑笑，

「哈...哈...'''' 沒記錯，你叫末小果吧？你就不要再耍我了！S-T-O-P- P-L-A-Y-I-N-G！... 我有事要做...B-Y-E」我笑著地說著，

本想快速地站起來就舉腳狂奔，但被她一手拉回椅子上，我整個人也被嚇得像石頭不敢動，

「我可不是說笑的！」她大聲說，

她的臉突然變得很嚴肅，還把臉拉得很緊，我反應不過來，只好稍微推一推開她的臉，我盡量嬉皮笑臉地想逃避著這可笑的笑話，

「哈...''' ''' 你的瞼不要拉得那麼近，我知道不是笑話... 知道啦，快點把瞼撇開.. 好嗎.」我無奈地說。

她又嘆了一口氣，我再沒有講話，我怕她又會封住我的口。

這尷尬的氣氛真的令我快要窒息，不過窒息也好，算了！天呀！那你快點拿掉我的氧氣啦！我想我快要撐不下去啦！為什麼呀？為什麼昨天假失戀後︿今天又搞這些東西呀？

「我不是要你喜歡上我，只是想交個朋友罷了。」她說，「我真的沒有想嚇走你的意思，我剛剛真的是氣壞了！明明我都說得那麼明顯，但你還那麼蠢地說別的，我才按耐不

    住吻過去！但，我真的做個朋友就滿足的了！」

她眼睛一直看著我，雖然她一臉對的對的，但我也看出她是股起了很大的勇氣去向我"表白"。

對於這種人，我還是沒她法子，心軟地想如果她真的不會對我再幹一些超友誼的關係， 我還是可以跟她交個朋友。

我猶疑了一陣，

「好啦，你不亂來！我們還是可以做朋友。」我說。

太快了吧？我還是這麼的單純，唉，

「真的嗎！？」她興奮地大喊。

她突然站起來，高興地握著我的手，我眼睛瞪著那被握得緊緊的手，再看看她，她眼睛閉上呼了長長的一口氣，

「我還以為就這樣完蛋了！」她說。

她笑得兩個酒渦也走出來，我看著看著，這樣的人你說怎能夠拒絕？

如果她是男，你說有多好，偏偏男的不喜歡我︿反而給個女的看上了，我是否要轉轉我的性方向呢？呀！范瑋柔！你在想什麼！？

這不是好事，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好啦，快放手！又給你抽水啦！」我撇開她的手，她不好意思地把手放回兩側然後坐回下來，她又說，

「你知道嗎？今天可是我股起勇氣的呀！我直覺知道是乘虛而入的好機會！」她露出計劃勝利的表情，

「為什麼？」我問。

她看著我，眉頭微微緊湊在一起，

「因為我看到今天的你很不同。你的臉，你的眼睛，你的笑容，那不是你。」她說。

「不是我的話，那是誰呀？是米奇老鼠呀？哈哈哈哈，不是我？」我哈哈大笑地說，

「不要裝啦！你的眼睛是哭腫的！你的笑容是擠出來！」她一臉憐愛地看著我，伸出手摸了一下我的瞼，我把頭向後一退，

「我才沒有裝，不要又乘機。」我說。

「好啦！不要再跟我摃了！」她說，「相信我可以做你的聆聽者。」

我最不喜歡就是被人發現，但我這種性格偏偏就是害怕被人看穿，但又怕別人不看穿我。

是！我承認想逃避問題，我不想別人問起今天的我，但又想說出口。思維開始混亂，眼淚仍然不爭氣，我忍不住地掉下眼淚︿我低著頭沒再說話，

「別哭，不想說沒關係，我只是想在你不快樂的時候，靜靜地坐在你的身邊。一秒也好，這樣就好了。」她說。

我看著她，我不知道要說什麼，因為我本來以為她會要我說下去，連我自己心裡也準備要說，我竟然為這點無聊而失望。

不過，有這樣的一個人陪著也令我很窩心。夠了，這樣就可以了。

眼淚不停地流下，她用手輕輕地抹掉我滴下的淚水。我閉上眼睛，真的累了，現在我只想有一個人看著我，就算不是他，也不要緊了，因為這樣已經夠了，

只想有個人現在是愛我。她摸一摸我的頭，沒說半句話，手溫柔地掃著我的頭我的背。

突然，

「好啦！哭夠了吧？」她站起來，伸出手，「去玩一下，輕鬆一下吧！」

說罷就一手把我拉了起來，我沒有撇開那隻手，也沒有作出任何拒絕的說話，就這樣子被她牽著，手與手之間的溫度我深深地感受到。我覺得自己的情緒真的180轉變，

我發覺女人果然是善變的動物，明明上一秒還抗拒她是同性戀，但這一秒我卻被她牽著手！

就當是安慰，就當我這一刻瘋了啦，只是今天，給我變得不像自己，放下一點堅強去撒嬌一下。

唉︿

我不要再想了，我已經倦了，這種喜歡已經令我累了。喜歡一個不喜歡你的人，就是這樣的難過，就算他從來不會真正地看著你，就算他對自己是多不用心，

夠了，就這樣已經夠了，我范瑋柔不會再想了！因為，已經累了。

她牽著我的手，搭著小巴，下了車我們走呀走呀，走到了一個沙灘就停下，她走到近海邊的沙上然後躺下來，我從上面看著下面的她，脫了鞋子也跟著坐下來。

海水輕碰腳尖，聽到的只有海水和風的聲音，我告訴自己，不要再想起他！不要！

「想不到。」她閉上眼睛，

「什麼？」我拿起旁邊的沙又放下又拿起又放下，突然她的手緊握著我那比較接近她的手，

「你剛剛一直被我這樣牽著，沒有甩開。」她睜開眼睛，又說，「就算只是今天也已經滿足，就給我這一天，好嗎？」說罷她又閉上眼睛。

其實，或者喜歡一個女的還比較輕鬆，對於眼前的她，這一刻的我根本毫無抗拒討厭的感覺。

我沒有甩開她握著的手，反而就這樣給她緊緊地牽著︿或者就這一天，給她陪著我，而我也待在她身邊。

過了一陣子，我也躺下來，躺在沙上，眼睛望著那高高在上的天空，藍天白雲，就像與這世界隔絕，再沒有煩惱亦沒有半點憂傷。

這時，她緊握我的手，我不能說對她沒有好感，安全感是很重要，不管是男是女，她可以給到你所要的你就覺得她好。

但，我會跟自己說，只有今天就好了，給我和她逃離一點現實，把這一切當作是夢吧！


「可以再吻你一次嗎？」她平靜地說著，眼睛盯著天空。

我沒有說話，只想裝作沒聽見，心跳得很快，

「嗯？」我裝作不懂地發了一聲，

「可以嗎？」她向我的耳垂說著，

我全身僵硬化似的，不敢看著她，也不敢動一下。

她鬆開了那一隻握著我的手，動了半個身子爬到我身上，有一隻手按著沙子，這個是什麼姿勢呀？

我這次真的嚇死了，我不單止嚇得沒力推開她，而且還呆呆地盯著眼前的她！她認真地看著我，輕掃了一下我前額的髮絲，露出令人憐憫的眼神，

「可以嗎？最後一次，可以嗎？」她一直柔柔地盯著我，我知道這次真的沒了！我根本已經被她牽著走！我一開始就不應該被她牽手！

她的嘴開始遊走在我的頸子上，我的身體幾乎僵住了，一動也不動，連說話的力氣也被壓下來似的，心跳得就像快要爆開，心裡不斷地問自己怎麼辦，要怎麼辦！

幸好絲毫的理性令我有點反抗，我用手輕輕地推一推她的身子，她停住地望一下我，我傻笑地說，

「不是說不會亂來的嗎？我們是"朋友"...」她裝作沒聽見低著頭，就這樣我和她維持了這個姿勢也有一陣子，照常理我已經可以成功地推開了她，唉！

我真的是好奇心爆燈！雖然一方面我很想反抗，但一方面我在想，其實她那按著沙子的手到底累不累，都撐了很久了...我要開口問問嗎？

不對！！！范瑋柔！你又在想什麼！？這個時候不是想這些！你可是正被人侵犯！

這一剎，她抬起眼睛看著我，茫然中帶點失落，我想她應該是想站起來放我走。但！她像是想裝作沒聽到剛剛我說的話似的，又再一次輕輕地吻上我的臉，

技巧地移到我的唇上，「嗯！///」我已經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一回事了，我太敏感了！就這樣一吻整個身子也軟起來！再沒有一點反抗，看著她那眼神，更加是受不住！

現在，我像是任憑她宰割一樣，她由輕輕的一吻，變得強烈，說實話，我已經給她吻昏了，這個吻是多令人迷失理智！

我竟然很自然地回吻她，就算不知怎去吻也試著吻回去，我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就算明知她是女的也不自覺地做出這樣的行為，

我根本沒有時間再去想同性戀，再去想林成賢，我已經敗給她那技巧的吻。或者可以說已經完完全全敗給她那哀求失落的眼神和慾望。

她繼續瘋狂地在我的瞼上頸上吻著，我的手輕抓著她的背她的頭髮，緊閉雙眼，是夢也好是現實也好，或者現在的我真的比我想像中更需要找一個人去愛自己。

不管對方是男還是女，就這樣的一天，理性和慾望的掙扎，就這樣給她吻著，嘴裡急速地呼吸著。

耶？///...不對！她的手突然觸碰我的胸部，我整個人也彈了起來，這次真的推開了她，雖然以前也會和女生玩摸胸的幼稚遊戲，但...這次不同，感覺上不同...

我感覺到自己整身發熱似的，臉也好像就快要熱得被灼熟似的！她看罷︿突然抱著肚子笑了，我看著這樣的她有點無奈︿有點被耍的感覺。

「有什麼好笑！我... 都說別亂來！」我撇過臉，她腑下身，露出很奸骹的表情，

「那是說接吻可以繼續囉？」她作狀要吻過來，我定住了，拍一下她的頭，

「你....你就想得美！我跟你說！剛剛的一切直到這刻為止！ALL OVER！」我大聲地說。好像有點過份，我突然覺得自己好淫蕩，

她聽到後有點被打擊，她低下頭冷笑了一聲，很快又站起來微笑地說，

「對，只有今天。... 是呢，天也開始黑了，回去吧！」她說。

看著她，心裡感到很抱歉，是我說錯話，我不應該這樣說。我有點耍了她的感覺，明明不喜歡，卻給她吻... 好像給了人一個希望但又活生生地跩她一腳。

我仔細地想為什麼會給她吻，是身體慾望的應和還是我對她開始有點好感？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真的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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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這裡可以了，不用送了！我等一下還要去上課呢.. .. 」我看著她，有點尷尬，

她拿起手機，

「那，做朋友總會有個號碼吧？」她笑笑地對我說，

我聽得出她故意說出"朋友"這個兩個未字，心裡多多少少也有點很不好受..是因為不想吻完就只是朋友？我不知道。

「喔，等等，我給你，」我說。

就這樣我們交換了號碼，說了再見，看著她的背影，浮起一點失落感.. 這個晚上，我想到四個字：「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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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post錯區......sor....麻煩板主同我轉板

第二章•蘊釀


那天之後，我和她一直維持著這種曖昧的朋友關係。

有很多時候我會故意逃避她，好像前幾天她打電話給我，我就說忙著... 一起去逛街去吃飯，我又說趕著上課 .... ...

我知道......我知道這樣不是很好...但.....難道我真的要跟一個女的一起嗎！？

我不是說她不好，她就是什麼也好，但她最不好的是偏偏不是男呀！真煩... ... 最糟的是相處了都有一段時間，心裡自自然然也比從前更在意她，在意的事我也搞不清楚。

怎麼說，就是有時她稍唯有一點靠近我，我就會心跳加速，還有點期待！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但就是 ... ....

唉！！！~~~ 就是煩啦！明明想她對我只是「朋友」，但那天之後我自己又變得很奇怪，而且又有所期盼！天！呀！怎！麼！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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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星期一，我放假。

難得一天當然要跟好姊妹出來吃個飯，本來大家也約好在平時常去的茶餐廳去，但後來靜文又說不如上她家一邊吃東西一邊聊聊，又可以看vcd，大家高聲說好。

「瑋柔，你這陣子到底在搞什麼？」玉婷問。

「嗯？什麼搞什麼？」我反問。

「其實，我們三個也覺得你這陣子很怪。而最後結論就是•男•人！」慧欣一副肯定地說。

我初時有點猶疑，但還是想說出來，

「如果是男人就好了，但她個女人。」我一臉頹喪地說。

「什麼！？女人！？」她們一齊高聲大叫。我想她們三人驚訝的程度應該很大，因為聲量真的太大，而且嘴巴一直維持驚訝的狀況，不停地說你說真的呀？真的假的呀？..

之後我把來龍去脈都通通講了之後，她們的眼睛差不多掉了出來，僵住了很久，

「真的吻了！？真的呀！？」慧欣興奮地撲過來我身上，不停地問。

我紅著臉，點點頭。

「那一起了沒有！？」靜文也跟著興奮地盤問我，而玉婷就跟著應和，「是喔，一起了吧？嘴也親了耶！」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其實... .. 那天之後我都盡量避開她，但當我愈避她我又愈覺得自己在意她！我現在煩的就是這個！」我嘆氣地說。

「那你做什麼要避她？乾脆一起吧！反正你現在又不是不喜歡她！你在意就即是有好感，有好感即是喜歡啦！」慧婷則問地說，

「她是女人！」我看著她們三個大聲地說。

「但你不抗拒她呀！她吻你你又沒有推開她，那證明這不關女不女人的事！而且從表面來看，已經很明顯地你和她再不是女人和女人的友誼問題，而是愛情！」靜文反駁地說，

「我也這樣認為！其實試試也好！」玉婷和應地說。

「就試試看吧！」她們不斷疏擺我說。

「好啦好啦！S-T-O-P！順其自然！我還是喜歡自然！」我做出暫停的手勢，

「真搞不懂你！算了！隨你！」慧欣說，「那你呢？靜文，你跟林成賢怎樣？」我定了一定，

「不要提我了！愈來愈糟糕！」靜文平靜地說，

聽完之後，我以為自己會很高興，但我發覺事實原來再不是這樣了。

那證明我的心是確確實實地多了一個人，而這個人的位置很明顯地愈滾愈大，最後，我還是不知道。一直我只會說不知道來逃避，我希望得到一個藉口，

我不明白自己，或者是想掩飾自己的三心兩意吧！就算我可以肯定我喜歡上末小果，但我也不能肯定彼此可以愛得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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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天地過，星期三，星期六，星期三，星期六... .. 星期三！

今天是星期三，我又一次為今天而暗地裡緊張了一陣子，興奮的感覺還是圍繞住我，但我還是不敢誠實地去面對自己的感情，我開始懂自己在避什麼，是害怕。

終於來到咖啡店，我戰戰兢兢地走進去，一打開門就已經聽到「Embrace」的她那沙啞柔和的歌聲。我的眼睛偷偷飄了到末小果的身上，心裡不禁打量著她，

又是同樣的問題，為什麼她那麼完美的人會喜歡上我？

當我看著她想得入神的時候，卻不小心跟她四目交投，視線交集著，我迅速地把視線移開。好像快速得太明顯了吧？她會不會覺得我在避她？

不過可能連一個瞎的也感覺到我在避她！「啪！」

「嗯？」

「瑋柔？還不去換制服？」原來是老闆娘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真的被她嚇死啦！

「是！是！我現在去換！」我立刻拿起制服進入更衣室，深呼吸一口氣，

當我換完制服，走回店裡的水吧，角度剛好看到「Embrace」表演，但我故意不去注視，因為我知道自己一定會不自覺地 ... ... 看她。

當她唱完第三首歌時，末小果看著我，然後說，

「今天，我特意選了一首歌來送給一個人。希望她能夠聽到，就算她不是看著我。這首歌是范曉萱的氧氣。」

我知道她是說我，所以我更加不敢正視她。聽著音樂慢慢地響起，心就卜通卜通地跳 ... ...

　

「沉入愈來愈深的海底 我開始想念你 我好弧寂

   跌進愈來愈冷的愛裡 我快不能呼吸 我想要你

   人活著賴著一口氧氣 氧氣是你

   如果你愛我 你會來找我 你會知道我 快不能活

   如果你愛我 你會來救我 空氣很稀薄 因為寂寞」



聽到第二句，我還是忍不住地抬起頭看了。當她唱到「氧氣是你」，她看著我，大家又再一次看著對方，這次我真的敗給她。

我什至被感動得眼眶 堆滿淚，幸好只是浮沉狀態並沒有流下。

她笑著地唱，深情地看著我，就這樣傻傻地看著對方，一直至到她那感動我的歌聲完結為止。

在這一秒這一分鐘這一刻，心裡終於誠實地承認了這種感覺，這種喜歡的感覺。女人還是喜歡一些花巧感動的事，就算裝高傲的還是會軟下來，更何況我不是裝高傲，

我只是對自己的感情不誠懇罷了... ... 這就是喜歡，而且是互相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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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好聽嗎？..」她每次表演完也會走到我身旁，但這次我更加感到尷尬，可能是因為我終於可以肯定地把答案告訴她。

「嗯。」我點點頭說///，她突然把頭靠過來，

「那知道送給誰嗎...」聽罷我整塊臉也紅透了////，

我不好意思地把臉撇過去另一邊，

「知道就好了./.. 等你下班好嗎？」她問。

「隨你.. 」我說。

走回去水吧，心裡其實興奮得很想大喊出來，我很想快點告訴她！這不再是自作多情！是彼此相愛！我也不再會有難過，亦不用再暗地裡興奮更加不用暗地裡悲傷。

這一切.. ... 真的.. ... 耶？

當我樂得很的時候，我看到有一個女孩子進到店裡然後走到末小果的身邊。

耶？...是朋友嗎？女的？... 范瑋柔！清醒浦醒！末小果是女的呀！那女生跟女生做朋友有什麼好奇怪... 但，不對喔，她們好像滿親密！

手也碰到了啦！./.. cher，那我跟靜文她們也會碰到手啦︿唉！范瑋柔呀~范瑋柔呀！你真壞心眼！... .

不過？

5分鐘... 10分鐘... 15分鐘.... 20分鐘... ..

哇.../ 還聊... .. 什麼？還一起站起來...不過想一起走吧！？但她不是說等我嗎？...

嗯？末小果看了過來！...裝...洗杯洗杯.... 東看右看... ..

哇... 走過來了...

「瑋柔，我今天有事，不能等你.. 所..」我還未等她說完，

「走吧，反正是你自己要等。」

「那bye-bye...」她說。

我真的傻眼啦！我就這樣看著她笑也不笑地和那個女孩走了，心裡有點被人拋棄的感覺，明明已經要說喜歡！明明是她先說喜歡！

或者，她們真的只是朋友！想那麼多也沒用！我怎麼可以這麼大疑心！唉，又說錯話！范瑋柔呀！范瑋柔！做什麼說這些冷淡的話！？...

我也不想.. ..但難道要我低聲下氣去留她喔？

或者...人家已經追我追久了，所以看上另一個啦！

那....這不是又變了自作多情？嗚........ .. 唉.. ... 耶？手機？

"天天想..你..天天問自己...到.."手機響了喔？誰呀？

「喂？」

「嗚.....柔柔...」靜文？在哭？

「靜文？是靜文嗎？你為什麼哭呀？你先不要哭啦...」是跟林成賢吵架嗎？...嗯...我想是了..

「成賢他...嗚....」靜文說不夠一句又哭慘了...

「好好好，先不要說，我等一下下班去找你，好嗎？我現在只是小休... 你在家吧？待回見好嗎？」我也跟著急起來，

畢竟我這個人對於哭的人真的沒法子，除了說一些別哭呀...別這樣呀....我也不知還可以說些什麼了.....

「...嗯」靜文掛了電話後，我還是很擔心，所以還是請老闆娘給我早放，之後就打電話去夜校請假.. ...

來到了靜文家，她給我開門... .. 看到她我真的很心痛... .眼睛哭得紅腫了.. 看到我︿她就抱著我一直一直哭.. .. 而我，做到的就只是

掃著她的背給她說一些廢話的安慰.. .. 之後就只可以什麼也幫不到地的看著她...

之後我也給慧欣和玉婷打了電話，之後大家住在靜文的身邊，也不知說什麼好︿ 大家看到靜文稍微平服了才敢開口問，

「怎樣？好點嗎？」我小心地說，

「嗯.. 」靜文小聲地點著頭說，

我吞吞口水，心想應該是時候問一問到底發生什麼事，所以就跟慧欣和玉婷打了個眼色，但她們卻露出不敢的表情，那還是等我來問，

「那.. 其實發生了什麼事？是跟正賢吵架嗎？..」我問。

「你知他說什麼！？他說不能愛我，不是不能，是沒法子！」靜文冷笑了一聲..

「嗯？」

「今天.. 我去找他... 他說有話要跟我講。..他說他不能夠喜歡我，我問他為什麼，他卻什麼也沒再說。」靜文說，「那為什麼一開始要答應跟我交往！？」說罷她又嚎啕大哭，

我掃著她的背，也不知說了多少次「乖，不要哭...別這樣..」。

心裡一點也不好受/... 我痛恨自己曾經那麼壞心眼，現在看到她這樣我真的像被人打了幾巴掌。當一個男人不要你，他沒有多餘的話，那就真的完蛋了，

因為表示一切也不可能是你的錯，是他的錯，所以他不會說。如果是我，我會希望他會說什麼，最少我還只知道為什麼失敗。

不過，要找成賢談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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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我們看著靜文睡了才走，她的家人還是那麼夜都不再家，本來我們硬要留下來，但她卻哭著說不要。最後，我卻連陪她的補償也沒有了。補償就是.. .. 曾經的高興。

回到家打開手機，還是衝動地撥了給成賢，對著他我的心跳不再加速，亦不再期待。

「瑋柔？」另一邊好像有點被我這電話而嚇倒，

「是我，其實我打來是想問，你跟靜文到底發生什麼呢？你們明明很好。」我說，

「別說了！」他恨恨地回答。我真的生氣了！

「什麼別說，男人就是這樣！你這樣叫逃避，我不想我的好朋友給你弄到哭得半死！」我憤怒地說。

「我只是不想問的人是你.. .. 」我很清楚另一邊的聲音是有點激動，而這句話也令我有點....不知所措。

「嗯？..什麼？.. 我是靜文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我只是想你們重新一起...你知道靜文她.. 」我還未說完，

「我發現.. 喜歡的是你... 」下？什麼？.. .. 我思考不到，腦袋一片空白.. 轉呀轉呀，想很多有的沒的。沒可能的，如果他是早一點說

這句話又或者從沒有跟靜文一起過，我聽到一定會很開心，但太遲了，我已經不喜歡他。到這一刻，我終於明白時間的重要。

若果早一點說我就會跟他在一起，但現在我肯定跟他絕對沒可能，我的心裡沒有他.. 我.. .真不知道怎樣說，...另一邊又繼續說，

「我起初是真的對靜文有好感，但一齊之後，我發覺跟你就不能像從前那樣常常一起聊天一起玩。沒有你，我才發覺我最需要的..是你..」

「太遲了..」我衝口而出地說。我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立刻就把手機掛了..

我要怎去面對靜文？要怎去面對他？.. 喜歡我？不要說笑了！

喜歡你的時候就當我不存在，好了，現在我不喜歡你啦，你又說很需要我.. 當我是什麼呀！？

我也想不到原來是因為我，怎麼辦呀？

老天爺真愛耍我！當我喜歡他時你又叫我失戀，現在我不喜歡他你又要他喜歡我！我剛剛還說什麼遲呢！他一定猜到我曾經喜歡過他！

這次慘了！最慘的這一刻，我突然想起了她，又想起了那陌生的女孩.... 唉！一大堆不好的事！真煩！好煩呀！！

"天天想你... 天天問自己... 到什麼時候才能告訴你.. "唉... 林成賢...本來是想把手機關了，但又怕末小果會打來.. 唉... 聽還是不聽呢...？...

但聽就不是愈弄愈麻煩嗎？ 但不聽... 就一定很煩...

「你不要再打來了！我不想跟你說話！」我一開口就大聲地說著，這叫做激將法。

「我是想說一聲對不起.. 就當我沒說過... 好嗎？我不想沒有你這個朋友...」我聽得出他是真的..但我還是沉默著...

「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說太遲了？」..........唉，又是我搞出來的麻煩事...

「亂說的... 沒什麼...就這樣啦...」我準備掛的時候，

「你也喜歡我！是嗎！？」

「...............沒有.. 」又一次掛線，又一次深深地沉默... 我真笨...愈搞愈糟...說什麼太遲！死蠢！唉！煩死了....

"天天想你... 天天問自己... 到什麼時候才能告訴你..天天想你... 天天問自己... 到什麼時候才能告訴你.. " 唉...

「你想怎樣！？」我這次真的有點生氣！

「我只想知道真正的答案，知道之後我就會掛線，以後大家就只是朋友！我只想知道真正的答案！」他說的語氣是多強悍多命令.. 從前我就

是因為這點而喜歡他，喜歡他那執著的個性，但想不到這優點會令我剎那間很討厭。但這已經過去了，就算我現在說曾經喜歡過又可以怎樣？

一個過氣的答案真的那麼重要嗎？.. 我不認為.....說到底也算是我間接令到靜文傷心... 現在我又有什麼資格說... 曾經.. 更何況說和不說已經對我沒什麼了..

現在，在我心裡的再不是他，而是她.. ..

「沒有.. 我沒有喜歡過你..」我冷冷地說出，不重要了...一切一切也不再重要了...

氣氛變得沉重，沒有人啍半句... 我也不敢再說話... 而他..

「... 是嗎.....我懂了... . 那打擾了...」他說罷就掛線了... ..這一刻，我不知道應該怎麼才能令自己平靜...

我拿著手機坐在床上... 什麼也想不到.. .. 喜歡與不喜歡可以那麼快，時候早與遲也可以改變那麼多..

為什麼到最後卻好像是我把這一對好好情人給搞垮了似的？.. .. 是我錯嗎？.. ..

第二天，我一早打去靜文家，本來還以為她還像昨天一樣低落，但卻剛好相反，她完全沒有哭哭鬧鬧，還對我有說有笑.. .. 是好事嗎？..

不，她這樣我反而更加覺愧疚.. .. 更加有罪惡感... .. ..

現在我才發現.. 當有些東西說不出口時.. 真的很痛苦。

第三章•放手一搏

那件事過了也有幾個星期，靜文跟林成賢還是再見亦是朋友，而成賢在我的方向去看，已經變成是一個很想逃避的朋友。當靜文每次看到我就會對我說，

「你不用為了我的事，而故意不理成賢！....我和他還是好朋友！」... 唉！誰會明白我煩什麼，難道我要輕輕鬆鬆地跟靜文說，

「其實~成賢喜歡上我~」唉... 這種說話一輩子也不能說... 就這樣好了。

不過，他們總算雨過天晴... 照道理我應該替他們開心... 但另一方面我就慘弊啦！唉... 還記得上次那女孩找了末小果吧？

那天之後，末小果就不再等我下班，連表演完也只是走來跟我聊幾句話罷了！就是你做什麼呀你好嗎呀你怎樣呀...

他媽的她！我呸！要是那麼關心我就不要那樣子冷淡！我還未埋怨完呀！有時什至一句話也沒說就走了！你說！你說... .我要怎麼辦呀！？

我終於體會到什麼叫有苦自己知，啞口吃黃蓮啦！... ..

哎呀！這次完蛋了！角色根本完完全全對調！這回我變成她，她變成我！這次我慘啦！就算我不停地跟自己說要忘了這她忘了這感覺...但...又一次回不到頭啦！

不行！范瑋柔！你怎麼可以這樣沒用！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你只是稍為太傻... 但.... 唉..

誰叫我現在真的喜歡了她...不想也沒用...不想不想還是會想呀！... 我有想過要不然現在就走去問她還喜不喜歡我！

但..太丟臉呀！如果她說不.. 那我豈不是要立刻找個洞跳下去！？唉.. 還有呀！都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這陣子我看到她時︿她好像有心避開我的眼神！cher！

如果她真的是耍我.. 那我真的是傻瓜了... 耍人也不用那麼過份...但..唉！算了！一切也算了！不想就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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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 又一天看著她的表演... ..又一次感到難受....心像被她掏了出來一樣...空空的....

突然門一推，我看到林成賢！我雙眼瞪得很大，傻眼啦！他來幹麼？

他對我微笑，然後走過來，天呀！不要走過來！她誤會怎麼辦？...不是喔，她也跟個女的那麼親密啦！CHER！

他看看手錶，

「差不多下班了吧？」

「是又..怎樣？」他來到底又想搞什麼！我看到他又明白一個道理，就是愛可以變成恨... 雖然我那只是喜歡不是愛...

腦袋一閃，還是覺得問題不是他來了，而是我發現了...末小果她的眼神已經開始停留了在我和他之間.. 細心一想...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但..之前明明是我自己說人家不看自己，那現在看了！...唉..好看不看，這個時候才看！你說你說！怎麼辦！...

這一剎那，我真的很想什麼也不理會什麼也不管，就這樣拋下身子開開嗓子大聲地對她說我喜歡你呀！！.... SHIT！... 那來那股勇氣！簡直是在發白日夢！...

我又不耐煩地說「你到底來幹什麼！？..我跟你沒話說..」女人！我也是女人！女人是善變的，我可以喜歡你也可以討厭你，是..是很黑人憎的了...

但誰叫你又要突然又走到我生活裡！.. 真...唉！..沒防備地給他拉著手腕.. 「放手..」..他低下頭鬆開了我的手，

「我真的不會再說什麼... 只想做回朋友.. 真的沒想過會令你那麼的困擾...那我還是走好了..」看著他，又不能放下他！不竟我是有點過份，唉！

林成賢果然是令我變得善變的罪魁禍首！我真的開始討厭他！

「等一下！」沒想到聲音有點大.. 全場也看著我，老師娘黑臉地走過來..

「瑋柔，好啦好啦，去忙你的吧！沒差幾分鐘！你可以下班了..」

「我...好的。那我下班了。」我換了制服，看著成賢，

「走吧...不要呆在那邊..」我冷淡地跟成賢說。

推開門，眼睛偷瞄了一下末小果，看到的卻是和朋友有說有笑..肯定了！她根本已經放下了我... .. 剛剛那一剎注意我的視線根本是我想多了！...完了... 可以怪誰....

走著走著，彼此還是沒有說半句話，說真的，我現在那有心情跟他說笑....現在的感覺就像是快要被人拉去砍似的...老天爺！們不如電死我好了...那總好過在這裡煩死！...

「你..等一下還要上課嗎？」聽罷我微微抬頭看著他，

「嗯..」我膚顯地點點頭說道... 又一陣啞雀無聲...我們是啞似的...地蕩..我真的受夠了，腳步停下來，

「成賢，我覺得我們根本不能像從前一樣了..不如不要再見面..好嗎？」我低著頭，這是說得有點過份，但我真的不知道要怎去面對他..

他沒說話，就一直站在我前面，動也不動，維持了幾分鐘，我又一次按捺不住上前去拉一拉他的手袖，說「你怎..」還未說完︿

他的手突然把我一拉，我跌在他的懷裡，被他緊緊地抱著！我嘗試推開卻反抗不到他那蠻力，反而被他更加死扣住..「你抱得我很痛！放開我！成賢！」

不管我在他胸膛怎麼掙脫，他還是把我牢牢地抱緊...我.. 我再不掙脫，並不是我接受他..而是我感受到...感受到他對我的這份喜歡...

但.....一切也來得太遲了... 眼淚不受控制地掉下來..我清楚知道為什麼...為了這一切而哭... 因為...來得太遲了... 我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容易哭？

他應該是被我這一哭而嚇倒，所以立即放開了我，雙手鬆開...剛剛的溫度也消失了... .. 他輕擦我的眼淚，

「我...不是想弄哭你的...別哭...好嗎...」他腑下身看著低下頭的我，我沒有說話，也沒有把淚水收起，只是...不間斷地哭...

我很討厭這樣的自己！我真的有想過就這樣投懷送抱地走向成賢那裡.. 但我做不到... 我竟然做不到！

當他抱著我，我想起她！我居然在這種時候想起了她... 這不是偶然...反而令我更加清楚了自己心裡真的確確實實地有了她的存在！所以心裡感到很難過！

...明明一直很想他說喜歡，但這一切真的太遲了...

「對不起...」他送到我去學校門口這樣說，

「...是朋友就別說對不起...對..嗎？」我笑著地對他說，這是我最後可以做的了，我既然不能接受他，也不能背叛靜文，亦不能欺騙自己的感情，做到的就只有這樣。

「嗯...」他看著我，我故意避開他的眼神... 我很討厭自己...明明說像以前一樣...但就是不能..

「好了，回去吧，我也要進去了！... bye-bye..」說罷我就走了進去，終於... 鬆了一口氣...但滿腦子也是她...全是她...所有所有都是

她... 現在我不想再說怎麼辦了，因為我了解到當有些事不能自己去尋找答案的時候，就隨便吧，反正也是自尋煩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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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老闆娘給了我四天的假期，因為我之前很少請假，所以就說當獎勵.. .. 也好... 陪陪家人吃個飯，休息休息...真好。

今天是第一天的假期，我的計劃本來是先去了銅鑼灣的CD店，然後找朋友聚聚舊，怎料第一步就已經遇到不幸... ..

耶？我遠距離看到..... 末小果和那個女孩... 這次真的要怎麼辦....我又不想她看見我.... 最慘的是我的距離是最不接近門口.. 如果

要現在走... 那就一定會被她們見到，但如果就這樣待在這裡，就一定很容易被她發覺..........果然....一拍！

「看什麼？... ... 」背面傳來一把....熟...悉...的...聲...音...我回頭一望....笑笑...

「呀！.. .. 哈哈.. h...e...l...l...o...」我說罷就已經準備逃走，卻被她像拉狗那樣拉著... ... .. 投降了...

「.... 你的朋友呢？」我說罷就低下頭，作狀笑笑... 有點感覺到氣氛很尷尬///..... 像快要窒息似的，

「那你的朋友呢？」她並沒有回答我，而且還要反問我，什麼呀？... ... 難道她說的是...成賢？..莫非她是在意？

「我不知你在說什麼，你也看到呀.. 只有我一個人.. 但你可不同！我看到呀！」我愈說愈像則問，愈說愈有火藥味... 她聽罷向我竊笑了一下，看著我，

「你幹麼一副臭臉？...喔...不會是呷唶吧？」她奸笑了一聲，....我呻唶！？說我范瑋柔呻唶！？/.//...

對...我的確是...但我不能那麼不要臉呀！我可不要輸得那麼難看！死也不承認！

「... 誰..呷你唶！自戀狂！...就這樣！再見！...不要再見！...是不要再見！啍！」我氣！氣死啦！我說完就舉腳狂奔，不再看不再想，

呼... 終於逃出生天！！！我死不了啦！

"天天想你，天天問自己，到什麼時候才能告訴你..." .... 訊息？唉...又是林成賢....哇！還sent兩個訊息來！... ..

第一個訊息：你在做什麼？•第二個訊息：不如等一下吃飯好嗎？我聽靜文說你有四天假！

「.....................」無言而對，雖然沒事，但那天之後搞得我更加不想又一次去面對...還說去吃飯....真是...呀！

「在看什麼！」我的手機！？

「喂..你！呀？」是末小果？... ，她追出來了？ ... 雖然心裡有點興奮和開心...但那個女孩呢？

「..你為什麼在這？你的朋友呢？」我像不受控制地追問末小果為什麼，

末小果卻黑臉地看著手機... 「給回你... 我走啦！」說罷末小果把手機推回給她，很氣地向反方向大步大步走。

我再看看手機，才遲鈍地醒覺發生什麼事！是訊息！還是追上去解釋清楚！丟臉！但總好被她誤會！... 我知道自己不是她什麼人...但..

終於！趕上了她的步伐！呼吸急速地吸著氣呼著氣，

「那...那是... 其實...是這樣......就是.... 我對他...已經沒什麼了！...所以...喂喂！停下來一陣子啦！喂！」

末小果聽罷就停下來，冷冷地說，

「沒什麼也不關我事，我跟你只是朋友呀！」說完又繼續走...

朋友？是嗎？她原來已經當我是朋友！？但.. .....但.,.. 我不想就這樣看著她的背影，看著她快要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 我喜歡她！..

我不再理會！不再管！我就是我！就算這次換你拒絕也好！我不管了！

我拼啦！拼啦！！

「末小果！你給我停下來！..你..你這個傻瓜！用腦袋自己想想為什麼我要解釋得那麼辛苦！為什麼我會追上來！...算了！我走啦走啦！」

說罷我就調頭快步走著！不再想！愈想愈氣！這算什麼呀！？早知就不說！說了也只是令自己更加醜大！

突然！︿手被一拉，我倒在眼前的她身上，

我有點想笑，因為我在想，為什麼每次我想走，也會被人這樣一拉，

哎~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可以說這是什麼意思嗎？」她用手緊緊抱著我，像怕我會逃掉似.. .. 我不敢正視看著她，

「你豬呀！」我大力踩她的腳，不斷掙脫她。

「你！」她生氣地說，「你是想惹我發瘋嗎？」

「你是豬嗎！有夠蠢！幹麼那麼兇！？你以為我范瑋柔會怕你喔！我才不會！」我大聲地反駁，

「到底剛剛是什麼意思！我可不要再問第三次！」她嚴肅地問，

我緊張得眼淚也湧出來，

「你平時都沒那麼蠢....嗚.....」我不停用手狂擦眼淚，她嚇得手足無措，「我只是想知什意思，你別哭啦！....」

「你是蠢蛋！我喜歡你呀...！」我說，「前幾天...林成賢︿他跟我說和靜文分手了，他喜歡的是我，但我竟然一點也不開心...，反而當你跟那個女孩一起，

    我卻感到很難過很不好受！你和她在一起了.. ... 是嗎？所以你不再理我..不再等我...對吧？....為什麼..當我開始期待你！你卻來跩我一腳！......當你開始連再

    見也不說連笑也不對我笑.... ... 不要緊呀！.....我只是氣..明明是你說喜歡我！....但... 」

「你誤會了！... 」她把頭伏在我的肩膀上，

「耶？」我不懂...

她抓一抓頭，再低下頭握著我的手，

「對不起！」搞得我也一頭霧水，她又說，

「其實...那個女孩是我以前一起住的表妹... 是我的錯啦！我為了想知道你會不會在意一下我，所以就故意不理你不對你笑不等你！但卻沒想過會令你這麼的難受！

    對不起！對不起！... 但我也不好過呀！我每天也想你！你知道嗎！我快要想瘋啦！還要看到你跟個男的一起！我簡直快要瘋掉啦！你知道嗎！？」

雖然有點被耍...但聽著她這樣說又生氣不起來... 不過還是想耍回她一把！我嘆了一口氣，她鬆開了我，

「不相信？那個真的是我表妹！我剛剛什麼也不管就這樣拋下她追出來！...不要生氣好嗎？」聽罷我故意裝出瞪她的表情，她看到之後有點洩氣。

看到這樣的她我也不忍心再耍下去，我大膽地輕摟著她的腰，

「裝的！這次就算了... 我已經氣夠啦.. 」我為自己這舉動感到不好意思起來，整塊臉也紅透了... 不過這樣已經補償回我的難過！...

「太好了！」她說完之後把我抱得更緊．．更緊•．嗯？

我毫無防備地被她深深一吻///她像上次一樣吻向我的唇上，但這次不同的是, 我完全感受到她那灼熱柔軟的唇的觸碰，整個身體彷彿沒有反抗的意識, 任憑她擺佈,

我的腦袋根本沒有多餘的理性去理會身邊路上的人... ..

我起初還以為她只會像上兩次一樣溫柔地吻著我, 但漸漸這溫柔變成了一種蠻力, 我有點被嚇倒，但又不能停住.. 就這樣任憑她把嘴壓在我嘴上拼命地吻，

吻得我連呼吸的時間也沒有....可能她發現了我已經被這任性的吻嚇得唇也抖起來.. .. 終於，停下來了。

我害羞地看著她，她緊張地看著我，大家也沒說話︿她牽著我的手，

「不可以再見那個林成賢..知道嗎！」她命令性地對我說，但這不是我所能阻止呀/..

「盡量吧，畢竟他還是我的好朋友...」她臉突然貼近，

「那你見一次他，我就恨恨地懲罰你一次！」說罷她又一次粗暴地吻著我，我的手輕輕抓緊她胸膛上的衣服，推不開也不想推開。

她的唇終於願意離開我的唇，

「知道嗎？」她說完就停下來側著頭望著我，我都就快給她吻得快要缺氧啦！整個人也很灼熱，熱得快要暈倒！

我只是輕輕地點點頭/..

「那就好了..」說罷她紅著臉地抓一抓頭髮... .. 我發覺抓頭髮是她的習慣，每次她一緊張一害羞就會抓一抓.....

我不只是想了解她這些習慣，我要更加了解她！是要很很很很很了解她！

交往了！就這樣開始了！我的初戀就這樣給了眼前這個人，我有些還未能夠接受，不過我會好好地珍惜，因為我喜歡她。

或者，當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真的不管是男是女，現在幸福就好了，我緊握著這雙手，唇間殘留的溫度還熱呼呼地圍繞著我，

她的唇...她的吻...她的手掌心的溫度那么深.... 停留在我的身体里... 就給我任性一下，..就這樣....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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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們一起啦！？」靜文，慧欣，玉婷，三個人異口同聲地說。

「用不著那麼大反應！我又不是一開始沒跟你們說。」我害羞地說，「好啦好啦！你們三個別再看著我！」

「我初時以為.... 哎！總之沒想到會那麼快！」慧欣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你的初戀真的很與眾不同！」玉婷竊笑地說，「我真的想知道女人同女人怎樣做愛！」

「摩擦吧？」靜文一臉認真地說，「還是根本不能做？」

「不要再說呀！你還要那麼認真！」我無奈地說。

「女人同女人一定做到！」慧欣驕傲地說，她們根本沒理會我的無奈，

「你怎肯定？」靜文跟玉婷一起問，

「看書呀！」慧欣笑著說，「女人跟女人做愛跟男人跟女人的沒太大分別，所以瑋柔喔，別擔心！一樣會有高潮同快感啦！」

之後三個人也笑成一團。我生氣地站起來，「我走啦！」

「好啦，我們開玩笑！」靜文拉著我，「其實，我也有點事想告訴你。」

有事？我坐下來，

「原來，成賢喜歡你。」靜文平靜地說，「我追問了他很久，他才說出來。」

「什麼？他喜歡瑋柔呀？」慧瓜和玉婷愕然地問，我也裝著一副從不知道怎麼可能的表情，

「嗯？怎麼會這樣？」我說，

「我說出來不是來妒忌你亦不是生氣你，那更加不會誤會你。只是剛剛聽你這樣說，所以我不想給他知道你跟一個女人交往，不然他一定會很傷心！」

她又哀求地看著我們三個，

「這消息可以盡量不要傳到他耳邊嗎？」

「我又不會公開，所以你不要為這種事擔心。」我握著靜文的手，微笑地說。

「真的？」靜文再問，我就只好沒好氣地點點頭。

「好啦，我們四姊妹一條心的呀！一直也是這裡說完這裡散！靜文你就別擔心！」玉婷說。

「就是呀！沒有什麼好擔心！」慧欣說，「所以喔，不如你們也聽聽我的吧！我呀！前幾天搭上了一個有錢仔！」她一臉高興地說著。

我聽到後有點反感，她一直也擺著一副為錢而生為錢而活的姿態，我就不想她這樣墮落，這樣糟蹋自己！

「我真的不懂有什麼好高興！」我說，「不是我想干涉，只不過我不想看著你的人生只有錢，就這樣給男人踐踏！」

「有什麼不好！？我又不是不喜歡他，瑋柔你想太多了。」慧欣半吊子地說著。

「你肯定自己喜歡他？說真的！」玉婷認真地問，慧欣沒出聲，

「你現在生活還算穩定點呀！用不著又把自己拋身出來引狼入室！我們不是想煩你，只是你不擔心，但我們就一直在旁邊為你急！」靜文說。

「我不是發你脾氣，只是 ... ... 」我看著慧欣，

「我知道，我沒生你氣。但.. ... 說真的，這已經不重要啦！你們看我，我一開始就再沒有什麼貞操可言，現在抓住一個有錢的好過連一個也抓不住呀！

    雖然現在才十八歲，但我書又讀不好，難道還要天真地相信努力打死一份工，就可以輕輕鬆鬆地養活阿爸阿媽和三個弟妹呀！做女人當然想做得高貴，但有時不是你想就可

    以。更何況我又不是搭上有錢老頭子，他可是有錢大帥哥！你們就別為我急，別為我擔心。」慧欣感慨地說。

我第一次看到慧欣說話那麼認真，眼前的她是多麼的美麗動人，堅強不屈。我覺得自己很卑鄙，一直用如此低級的眼光看著自己的好朋友，原來最低俗的是我。

「對不起，我剛剛不應該這樣說。」我內疚地說。

「不要那樣子！搭上有錢仔畢竟都是好消息！瑋柔跟那個唱歌的一起也是好消息！所以！我們乾杯吧！」玉婷高舉啤酒站起來，我們也笑著跟著舉起，

「對！」靜文也站起來，我和慧欣也隨後站起來。

四個女人就這樣為這一切乾，為愛情，為錢，為所有所有，乾！

第四章•沉浸

  末小果露出不滿的表情，

「不如 ... .. .. 我唱歌你聽啦？」我作狀唱了首兒歌，

「..................... 」黑臉。

「哈... ... 不好聽喔，那我說個笑話你聽好嗎？'' 」我又繼續說，「你聽著囉，有一天，猴子先生就就入一個山洞，牠走呀走呀，見到兔仔小姐，牠就問：『你是什麼來的？』

    兔仔很大聲地就說：『問什麼問，你回去問你老爸啦！』，猴子無奈地向前繼續走啦，走呀走呀，見到獅子先生，又問『你是什麼來的？』，獅子就說：『問什麼問，你

    回去問你老爸啦！』，猴子又再一次無奈地向前走，走呀走呀，牠見到笨可 .. ... 」

末小果很自然地問，

「什麼是笨可？」

「問什麼問，你回去去問你老爸啦！哈哈... ... 」我笑著說，「哈！好笑嗎？」

「........................................」繼續黑臉。

我都已經拉下有夠厚的臉皮，給你又唱又笑，未小果！你！

「末小果！夠了！你要擺著臭臉到什麼時候呀！現在又不是發生什麼大事！」我真的忍不下去啦！這張臭瞼已經由剛剛擺到現在，半小時都過啦！

笑一笑都好呀！還死也黑著臉！

「不是什麼大事？現在是你要為一個男人而不公開我們的事耶！不大嗎！？」她大聲地說。

「你蠻不講理，一開始我就說是為了靜文！是你自己想太多了！」我反駁地說。

「好，就當是為了靜文，那你說呀！什麼時候才可以公開？」她平靜地問。

當？她根本就一直把矛頭轉到成賢身上！

「不是當！是確實為了靜文！」我再一次反駁。

「不要扯開話題！好啦好啦！靜文就靜文啦！」她沒好氣地說，「你呀！快點回答我問題呀，什麼時候才可以公開？」

她用手托著我的下巴，認真地看著我，我最受不了就是她這樣看著我，我的醜臉總是受不了她那張美得令人昏倒的臉蛋... .. 哎！現在不是為這些而昏倒的時候！

臉的距離拉近，視線交集在一起，我心頭一震，

「怎公開.. .我和你都是女人呀.. 」我把視線撇開，怯懦地小聲說出，她聽罷就走出餐廳。

我愕然地看著她的背影，就這樣丟下我？她真的這樣丟下我？她真的丟下我！末小果！你！我又沒有說錯，我是真的不知道要怎樣公開呀！

但我又沒說過永遠不說，只不過是暫時不說！而且起碼我也有跟靜文她們說呀！為什麼她就是不懂我的害怕？她是真的走了嗎？

我一個人坐在餐廳裡，原本這裡有兩個人的，現在只剩下我。

我看著她的杯子，愈想就愈不甘心，為什麼我要為這個不了解我的人發呆！為什麼我要為這個恨心丟下我的人而獨自覺得很可憐！？為什麼 ... ..

算了，一句到尾！喜歡一個人就是犯賤！算了算了！是時候回店裡去，也差不多要換更.. ... 范瑋柔不要再想！！！

我結帳後走出餐廳，眼睜睜地看著蹲在門口的那個人，這就是喜歡一個人而變得那麼犯賤的原因。

「為什麼？」我愕然地看著眼前的末小果，

她根本沒有走，她原來一直都蹲在這裡等我 .... ... 我... .. 剛剛還害怕她真的丟下我走了，惺心頭一想如果她真的走了我還可以找個藉口不再跌落這個令我恐懼的深淵，但... ..

我又一次不爭氣地在她面前哭，每次也給她看見我的懦弱，我討厭這樣的自己！我恨她剛剛一走了之，我亦恨她現在站在我面前 .. ...

她雙手扣在我的頸，唇輕輕地滑過我的淚水，再緊緊地把我摟抱，

「我不應該發脾氣，我 ... 」她沒再說，就這樣抱著我，我緊緊地抓著她的背，我又怎能恨她 .. .. 我這一刻是多麼的喜歡她。

喜歡她的感覺或者永不會減少，它只會不斷地不斷地增加，這一刻我是多麼喜歡她... ... 但我開始不敢去想下一刻，因為我怕自己是多麼的愛她。

「我不是不想公開，只是現在我答應過靜文，所以，可不可以等一陣子才說？」我抬頭看著她，

「我氣的不是不公開，而是氣我自己！我氣自己變得愈來愈貪心！我不單止想霸佔你！更不想有人碰你！亦不要有人喜歡你！」她激動地說，「我怕失去你。」

她怕失去我，我卻想著怎去逃避之間的情感，我覺得自己真的很膽小。或者，由說喜歡她開始... .. 最害怕失去她的人可能是我。

我摟著她的頸，吻上她的唇，這是我第一次主動吻她，我從她的表情看出她被嚇了一跳，

「為什麼你要想那麼多？你就不能相信我？你就是喜歡懷疑我？」我無奈地說，「你就不能輕鬆地看著我？簡單地想著問題的原因嗎？」

她摟著我的腰，輕抓我前額的髮絲，吻上我的額頭，

「我就是那麼死心眼，對不起... .. 我應該相信你，相信你的所有，相信你喜歡上我，相信你吻著的人是我而不是別人，相信你是我。」她溫柔地說。

  我緊緊地抓著她，我不敢放手，怕溜走的是她.. ... 又一次證明我在這條愛情路上的膽小... ...

  說真的，我還不敢去相信愛情的美麗已經降落在我身上，這下午的纏綿過後我問自己，這到底算不算幸福？

  矛盾的心，告訴我這不是幸福，這只不過是上天給我的一點甜頭罷了。

  但願，愛河把我掩沒，讓我醒不來，就這樣給我沉浸在這令人失去理智，違反自然循律的愛戀上，麻醉我所有的思想，就這樣給我灌輸她所有的愛.. ...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今天是假期，末小果帶了我上她家，我竟然渾身不自在，因為我有點緊張，我為這種緊張感而覺得無限量的丟臉。因為我在擔心今天會不會失去女人的第一次。

她的家地方不大，她說是租的，自己一個人住。我有點愕然她是自己一個人住？她的家人呢？

所有的傢俱，床，電視，擺設，都很簡單，但令人覺得很有個性，很舒服。基本上，她的床呀，書桌呀，廚房呀，什麼也都打通，根本沒有房間，床的旁邊就是一個很大的

窗，風吹進來真的是令人身心愉快呀！如果，可以跟她一起住在一起，那不是更美滿嗎？... ...  范瑋柔！你知道你又在想什麼荒唐事嗎！？

「你坐在沙發一會，我還有一首歌未填詞。」說罷就走到書桌那邊。

「喔。」我回應。

過了幾分鐘，

「你肚子餓嗎？瑋柔？」她問。

我搖搖頭，心跳得很快，

「悶嗎？瑋柔？」她又問。

我又搖搖頭，心卜通卜通地跳，

經過一場兩個問題的緊張感後，又是一陣寂靜的氣氛，這種氣氛把我那些十八限的緊張感全部一掃而空，我不禁自己鬆了一口氣。

被她問一問悶，雖然我很想答很悶，我很悶悶悶悶悶︷但我也不是那麼礙事的人，難道我真的那麼野蠻叫你不要填詞嗎？

我可不是野蠻女友，所以我會為自己那麼懂事而驕傲！

突然！

火機「撻」的一聲，我回頭看著末小果，我那些驕傲的白日夢就此告一段落，我眼睜睜地看著末小果手上的•那•枝•煙•

煙？

「你抽煙呀？你是在抽煙嗎！？」我大聲問著眼前點著煙的末小果。

她看著手上的煙，我沒等她回答就一手搶了她的煙然後丟到杯子裡去，

「我是反吸煙的。」說罷就走回沙發去，死盯著電視什麼也不說。

我根本反應不到眼前的人竟然在我面前點煙！為什麼跟她一起都那麼久，也沒發現她有這種令人討厭的壞習慣？是我不夠注意嗎？但我平時也嗅不出在她身上有煙味呀！

「你生什麼氣？是氣我點了一枝煙？.. 」她走過來沙發，明知顧問地說！啍！你有種啦！問我這個問題！要我答呀！真的要本小姐答呀！？

我不理三七二十一，拉起她的手恨恨地咬下去！本小姐就是愛做這種幼稚的事！

「哇！」她痛得叫了出來，狂推開我的頭，我就死扯住她的手不放，誰也不讓步。我和她就像是主人推狗一樣，沒差，也可以說是才子推瘋子，沒差，我就是氣！！！

我終於放棄這場無聊的主人推狗的戰爭，露出一副咬得理所當然的樣子，再撇過頭把注意力轉移回到電影上，她則不甘心地驚訝地盯著手上的牙齒印，牢牢地盯著。

  一張沙發，坐著兩個人，一個我，一個她。沉默了幾分鐘，她故意地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用力地甩開，她再一次把手搭過來，我又再一次狠狠地甩開。

  我和她搭上，又甩開，搭上，甩開，搭上，甩開 ... ... 終於我忍不住笑了。她也笑了。我收起笑容，她也收起笑容，我收起笑聲，她也收起笑聲！

呀！！！！

「末小果！你剛剛為什麼點煙！？你吸煙！？」我怒氣沖沖地質問，

「剛剛我只是想點起枝煙想想填詞的靈感！」她反問我，「我都沒有吸煙，剛剛你只看到我拿著，點著，喔，那你有沒有看到我吸著呀？」

原來不是我不夠注意她，而是太過注意而搞錯了... ... 我搖搖頭，

「就是呀！都沒有！那我之前跟你在一起，你有沒有看過我吸過煙呀？」她勝利地說。

我又一次拼命地搖頭，

「就是呀！我的乖寶寶... 哈哈哈哈... 」她又一次露出勝利的表情，令人討厭的笑聲。

既然都徹底地誤會錯她，我只好認錯地看著那被我咬得紅腫的牙齒印，

「痛嗎？... ...  」我低聲地說，

「喔，乖寶寶，你咬的當然不痛！」她沾沾自喜地答。

「末小果！不要再給我乖寶寶前乖寶寶後啦！好啦好啦！就算是我搞錯呀！那既然不是，你一開始就應該否認！你看！浪費我的牙力！」我得逞地說著，

這就是反駁的最高技巧，就是把責任推回給對方，死雞撐飯蓋，但通常以我這樣劣勢的情況底下，結果還是慘敗。

「唉！乖寶寶，你真愛跟我摃！」她把頭躺在我的大腿上，看著上面的我，「很想睡呢！」

「喂︷不要睡呀！豬頭！」我把頭向前傾，她用手撫著我的臉，親向了我的唇。怒氣真化學，就這樣給她一吻就消失///

我閉上雙眼，已經記不起這是第幾次親吻，只想深深地記住她的溫度，她喜歡我的方式，我希望擁有她的... .. 變得愈來愈多。

或者，我已經不知不覺地被她佔有，每次被她吻，被她抱著，我就有衝動想告訴她我愛你，但當這個念頭一生起，我就感到很害怕，可能是因為我根本不敢去透露自己的情

感。我只知道，在我心深處擾攘的恐懼，每當喜歡她多一些，恐懼就增加多一些。

我感覺到自己開始在乎將來，在乎結果，在乎她的一切，在乎一起的時間到底可以直到什麼時候。

「腳痺嗎？還是要我再一次情深一吻呢？」她笑笑地說。

我沒好氣地說，「才不是！」

「我真的是你的初戀呀？」她驕傲地問，我只是紅著臉害羞地盯著電視，

「不過如果說初戀，你也是我的初戀，你是我唯一愛上的人。」她吻著我的手，

「我不相信，那你為什麼喜歡女人？你一定跟過很多女人一起！對不對？」我不停地追問，

「有些人一出世就喜歡女人，有些人是因為家庭背景，有些人也不知道原因就只是憑感覺... .. 嗯，我想我是一出世就喜歡女人吧。」她認真地思考，

「至於女人，我是曾經跟過很多女人一起，但都是沒有感情，我不懂愛人，但現在不同，我只想好好地愛你。」說罷她摟著我的腰，

「傻瓜...」我嘆地笑說。女人，她是女人，我也是女人，女人的缺點是愛聽甜言蜜語，我也是。

我跟她是不同，我不是一開始就喜歡女人，喜歡她是因為感覺。我不能夠像她那樣開口閉口都可以向我說愛.. ... 因為我只想停留在喜歡的程度上。

「是喔，」她看著我，「我也從來沒有問過瑋柔你的家人？我聽老闆娘說，你有一個姊姊喔？」

被她這樣一問，我才發覺原來大家也從未問過對方的家庭背景，

「嗯，我有一個姊姊，一個爸爸，一個媽媽。」我說，「我還有婆婆，表哥，表姐..... 好多...可以不全部說出來嗎？」我苦惱地問著。

「乖寶寶'' '' 我只是問你家裡的人，不是問你所有跟你有血緣關係的人... .. 」她失笑地說，「你還要那麼認真地問我可不可以。哈哈哈哈。」

「.... 別笑！...  ....」我看著失笑的她，「  那你呢？」

「我呀？」她玩弄著我的手指，「我沒有兄弟姊妹，父母也因為性格不合所以離婚了。」她一直也擠出笑容說出這些令人心酸的話，我抱著她，

「對不起，我不應該問你。你一定很難過。」我責備自己地說，難怪她自己一個住。

「有什麼好對不起，而且是我先問起，我是想告訴你我的一切，也想知道你的一切。」她溫柔地說。

「那.. ... 你有沒有見你的父母？你就這樣自己搬到這裡來？」我好奇地問，本來還一直覺得很不好意思，但她也說想說給我聽，那我就還是問了。

「沒有，他們也跟另外一半去了外國去了。臨走也沒看過我，我就這樣住在親戚家，但他們對我不好，所以我就自己唱歌賺錢搬出來。」她苦笑地說，

「一年前，聽說我的媽媽在溫哥華癌病死了，那時更不要說沒流過一滴眼淚，就連半點傷心的感覺我都沒有。那時，所有的親戚都說我冷血，但我並不覺得，因為我根本不愛

    他們，他們也不愛我。」

我牢牢地抱緊她，

「那段時間你一定很難過。」我悲傷地說，不知道要說什麼去安慰眼前的她。

「我有時很不懂為什麼兩個人相愛時，可以為對方做任何事。但當不再愛對方，就連曾經擁有的東西都不想再看見，雖然我就是那些曾經。」她呼一口氣地說，

「不過我沒怪她們，因為我覺得自己很幸運，如果不是她們我就不會存在，那我就不會遇上你，然後得到你，佔有你，愛上你。」她一副幸福的樣子地說。

「傻瓜。」

  又再一次貪婪地擁著對方，誰也不敢放開，就這樣緊緊地抱著。在這一刻，我很想告訴她，你錯了，覺得幸運的... ... 或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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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的日子一直都很穩定，感情生活亦很美滿，但直到這幾天，我的情人開始有點 ... .... 很難纏。

「要去上課了嗎？不可以不去嗎？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上課呀？」末小果坐在水吧前面，

「你說呢？」我笑笑地反問。

  這次不知道是第幾次被她這樣問，我發覺末小果這陣子常常會向我撒嬌，而且是•非•常•痴•身•

  不管我是去課，回家，上班，還是去見靜文她們 ... ...

　

「你幹麼跟來？我要去玉婷家啦！」我撇開她牽著的手，

「我要見你的朋友，我要認識她們！」她又重新牽回我的手，

我停下來，雖然大家也是女人，但畢竟她是我的情人！我又怎可以那麼自然去介紹給靜文她們呢？說實話，我會害羞。

「不行呀~~~~~~~~~~~你要回家！回家！回家！」我拖著她去反方向，

老天爺真愛作弄我！

「瑋柔？你在這做什麼？」迎面而來的靜文和慧欣露出史上最好奇的笑容和奸骹的神情，看著我和末小果。

她們的眼神並不是落在我身上，而是末小果，和被她十指緊扣牽著的那雙手... .... 一額汗。

　

「哇！你就是末小果喔？真的好帥耶！」慧欣高呼，

「我告訴你！不要欺負瑋柔呀！你可是她的初戀！哈哈！」玉婷乾笑了幾聲，靜文也跟著笑起來。

我倒不知有什麼好笑，我真想找個洞鑽進去！雖然說就說大家也是女人，但.. ... 重新再說！她可是我的情人！所以是超•奇•怪•

「我不會欺負她的！哈哈！」末小果拍拍胸襟，豪氣地說。

她就當然樂得行！因為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向人聊著彼此的愛情... ..  算了，看她的樣子真的很滿足。

「瑋柔！你遇到好貨色了！」靜文眼睛睜成一條線，「慧欣，你不如問問她們的重點吧././ 哈哈哈哈。」

「你笑得好噁心呀！什麼重點！不准再問！不准呀！」我動手動腳地阻止她們的進一步問題，

慧欣避開我的掩嘴攻擊，

「怎樣呀？你們做了沒有？」竊笑地看著末小果問著這尷尬的問題，

我紅著臉，末小果思考了一會兒，微笑地說，

「多謝關心我們小兩口的私生活，暫時我都會忍耐住，尊重我的愛人。但按捺不住時就請你們別怪我會偷襲她啦！哈哈。」末小果一手搭著我的肩膀，緊緊地把我靠著她，

   笑得像個色頭子！什麼小兩口！？我呸呸呸呸呸！！！！最可惡的是.. ..

「哈哈，偷襲啦！我們很想知道！」她們異口同聲地說，「瑋柔可是很想的呀！哈哈！」

「喔，瑋柔？你那麼想，為什麼不告訴我？」末小果一臉認真地看著我，我只是無奈地微笑。

老天爺呀！到底我范瑋柔做錯什麼！？你要這樣聯同所有人來開我玩笑？

一走出玉婷家門，我就•發•瘋了•！！！

「親•愛•的•」我笑得多甜美，小聲地在她耳邊說，「你•按•捺•不•住•嗎！？」我狠狠地狂跩她幾腳！我要跩醒這個色女頭！你休想我會再給你動一條毛！啍！

「開玩笑，開玩笑。哈哈哈哈... .. 別跩啦... .. ....」她嬉皮笑臉地說。真沒她法子... ..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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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過了，我還是跟你去上課！」末小果認真地說。

「你說傻話！」我甩甩手，「我要進去上課啦！走啦走啦！」

「................」她沉默地站著，我看到這樣的她有點兒心痛，她就像隻被主人拋棄的狗，叫牠快點走... .好就是忠心地待在這... ....  這次又是狗，但換了是她。唉。

「怎麼啦？你這陣子為什麼那麼纏身耶... .. 我真的要去上課。」我無奈地問著這幾天的重點，

「喔？你發現啦？」她愕然地問。

發現？

「什麼意思呀末小果！什麼發現？」我走近她，認真地看著她，

「你走那麼近，是想我吻你嗎？」她笑笑地說，

「說重點呀！」我不耐煩地說，「我真的要上課呀.. .. 」

她握著我的手，

「其實，你知道啦，我又不是一個很體貼的人。所以，我希望自己做到很體貼。不過幸好你這樣問，我也覺得自己很煩人.. .. 」她輕抓頭髮，

原來她是這樣想，這不是煩人，雖然也不令我覺得是一種體貼，但卻令我很感動。

「笨蛋！不是煩人，而是... 唉... 做回你自己就行啦！我喜歡的是原本的你，而不是裝出來的你！」我緊握著被她握的手，

「那就太好了！」她摟著我，「現在你可以去上課啦！」

我微笑地點點頭，本想進去，

「等一下！瑋柔！」她走上前，我回頭看著她，她輕抓著我的頭髮，吻著我的唇，我緊閉雙眼... ... .. 每次也吻得那麼突然，幸好沒有太多的人。
「這是什麼？瑋柔她！？那個人？」站在國際英文語言學校門口沒多遠，站著一個男人，他緊握拳頭，看著相擁在門口情深一吻的范瑋柔和一個他不認識的人。

  他驚訝的除了是瑋柔跟別的人吻在一起之外，最令他感到愕然的就是... ... 那個人為什麼是女人... ..

第五章•說愛我啊•

「不是說好上次在手機拍的相要拿來做背景的嗎！？」末小果問。

「如果給我家裡的人看到怎麼辦？接吻照耶。」我繼續吃我的芝士意大利麵。

「范瑋柔！之前說好的呀！你現在是在找碴嗎！」她緊握我那閒著的手，

「末小果！找碴的是你！」我甩開，

「好！你不換，我給你換！」她說。

「隨你，我回家之前一定會換回。」我說。

「....................................................」

老是愛人哄.. .. 我開始發覺末小果的性格跟她那張帥臉根本是兩回事。一耍孩子氣就不說話，一直沉默，沉默到要你先低頭。好，我就低低頭好了。

「親愛的，麵好吃，快點吃。」我吃著說，

不說話，還是不說話，一臉木然的神情，「啪」的一聲！末小果把我的手機放在桌子上，賭氣地擺著臭臉，我看著她。

啍！又一次跟本小姐耍這套喔？！... ... 唉︷！

「哎唷，好啦！我答應你每次跟你見面就換回去，那好嗎？」我沒好氣地說。

「那就沒意義。」她撇過臉，

「那你想怎樣？」我放下吃麵的叉子，要我動真氣嗎？！這臭婆娘！

「背景要一直維持。手機上的大頭貼也要。不能說不要！」她理直氣壯地說。

「不要。」我平靜地說，

「不能說不！」

「我就是不要！」

她盯著我看，

「不是都說了我家裡的人會看到！你現在發這些無聊脾氣算什麼意思！你就不能理解一下我嗎？」我說，

「是你問我要怎樣的！」她大聲地說。

「但你的怎樣是我不能怎麼樣呀！」我瞪著眼說，

「那你就別問我要怎樣！現在我說了怎樣你又說不能怎麼樣！」她更加大聲地說。

「你要怎樣到什麼時候！夠了！」我一手拍落桌上去，四面八方的人也看著我這邊.. ....

我呼了一口氣，小聲地嚷著，

「你就不能體諒我一下！？你上次不是學別人體貼嗎！」

「啍！」她低頭吃著麵。cher！現在是我錯？！

　

「你要不說話到什麼時候？」我抓著她的衣袖。

「...............................................」

「末小果！你夠了！你要我怎樣才算數？」我站在原地，

「說愛我，那這件事就算。」她說，

「你！... .... 好啦好啦！我愛你！好愛好愛你！行了吧？」我拉著她的手。

我愛你這三個字，如果是剛開始跟她一起的時候，不要說愛，我連喜歡也不會掛在嘴邊。

但它的意義開始變了，像是為我們消除心中的恐懼，我開始說喜歡，說愛，因為我怕。

「誰愛誰呀！」她甩開，

「......... 你這個... .. 」我說，「逼人說的愛根本就不算愛，這樣你還是要聽喔？」

「誰愛誰？」她再一次問，看著我，眼睛動也不動。OK！ OK！我輸了！我呼一口氣，

「我范瑋柔愛你末小果！」我再一次握緊她的手，「行了吧？」

她笑得甜甜的，「這次就算。」死丫頭！明明是我要生氣，為什麼反過來是要我來哄她！？這口氣真的... ..

「你現在幹麼不甩開我的手？剛剛不是甩得挺帥的嗎！？嘿！甩得多豪邁！多輕鬆！」我停下腳步說。

「找碴喔！」她把臉靠過來。「不跟你一般見識，送你回家，快走！」她拖著我的手走，

「甩開呀！」「我就是不甩。」「看你也不敢再甩！」「我就甩給你看！」「你這臭... .. 別給我逃！停下來！」... ... ..



第一次的戀愛，打打鬧鬧，說說笑笑... ... 有誰不想堂堂正正地把恩愛的證據拿出來？就算我的膽子有多大，勇氣有多大，也敵不過心中的恐懼感。

或者，是我自己出現問題。就算，我肯定自己喜歡她可以維持幾年，但我也不能肯定自己可以愛她一輩子。

說到底，恩愛歸恩愛，現實歸現實。我接受這愛情，不代表我的家人也會，為什麼她就是不能理解？

現在好就行，不是嗎？愛過就好，不是嗎？

她就是這樣，就算是自己逼出來的我愛你也要聽，她需要這種不真實的安全感，她需要愛。跟她久了，我開始覺得自己也有點依賴這種安全感。

　

「真的不用我送上去？」末小果依依不捨地看著我，

「不用了，走吧。」我說完就轉身進了大廈，在裡面再一次向她揮揮手就進了升降機。

每次對著她，我就會生起就算一秒也不能分開的念頭，我想被她抱著，被她疼著。唉！

算了，現在好就可以了！

　

末小果等著巴士，看看手機，未接來電？小杰？

「打過給我喔？」末小果打回去問，

「今天去了哪裡？」手機的另一邊傳來了憤怒，「忘了要來線團嗎？」

「哎呀！... .. 對不起！」她急著說，

「幸好這次是上我家，不是訂band 房！我才不狂急CALL你！」他語氣轉為平和，「其實，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跟你說！」

「什麼事？」

「之前我們試著 sent 過一些歌曲去美國那間唱片公司面試，記得嗎？」他興奮地說，「他們竟然回覆了！說可以考慮跟我們合作，不過要等多三，四個月，不過總算鬆一口

    氣！照我估計，合作的機率都滿大！如果真的成功，我們就可以去美國！可以做真正的歌手！可以打響名堂！給全世界聽到我們的音樂！」

「... ........」

「喂！有沒有聽我說！？是不是嚇倒了？太高興吧？哈哈。」小杰問，

「喔，是，是嚇倒，真的嚇了一跳。... .. 喔，小杰〝我現在不跟你說了，要上車回家，明天再跟你再聊。」說罷就掛了。

末小果放下手機，表情變得嚴厲，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是嚇倒了，但並不是因為高興，而是一陣苦惱。

她不斷想，如果真的合作了，那就可能要跟范瑋柔分開，就算到最後硬拉瑋柔跟著她，她也不會放下家人... ... 對，這才是令要陷入苦思狀態的主要原因。

她現在所盼望的就是自己的夢想不要那麼快實現，只想可以待在喜歡的人身邊。因為，她所期待的愛並不是幾小時，幾天，幾年，而是一輩子。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今天我待在末小果家，她不尋常的安靜，我坐在她的床上看雜誌，

末小果走過來，習慣性地把頭躺在我的腳上，我用手撫著她前額的頭髮，

「如果我要離開你一段時間，你會怎樣？」她閉著眼睛問，

「你要去哪？」我疑問地說，

「如果呀！」她看著我，

「我不喜歡回答假設性的問題。」我繼續看我的雜誌，

「.........................」

「聽好，如果你真的要離開我，那一切就會回復正常。這就是我現在的想法。」

我沒有說錯，如果她真的要離開我，我也不會留她，亦不會跟她走。

所有所有都會變回從前一樣，變回不認識她的時候，變回陌生的時候﹛原本就應該是這樣。

或者，是我說錯了... 但她現在又不是真的走，幹麼又生氣？

唉，我最怕就是如果，還未跟她一起時我曾經有過如果，我的如果後發生的預感超準超倒楣，所以我不想有這樣的如果。

「.........................」

算了，我發覺自己也開始習慣這無言的氣氛，她一不對勁就這樣。

我沒理她，看著我的雜誌。

　

「說愛我。」她突然把我的雜誌撥開，

「你怎麼啦？這陣子常常要我說這句話。」我凝望著她，她毫無表情地雙手抱著我的腰，頭埋在我的懷裡，再講一次，「說愛我.. .. 」

只是一句說話，一句不真實的說話，就那麼在意嗎？

我緊緊地抱著她的頭，「好啦，我愛你。行了吧？」說了，又一次說了，我有時懷疑她是不是在質疑我對她的喜歡，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喜歡你？」我還是問了，

「... .. 本來是沒掛在嘴邊常常說的必要，但我就是怕... ... 」她緊緊地把我摟著，「我要的真的並不多，只要你說聲愛我，留在我的身邊就夠了。」

原來我錯了，她不是在質疑我。

每次聽到她說這些話，我也感到抱歉，因為我付出的愛真的不多，或者可以說是根本還不到同等的愛給她。

「又在說奇怪的話。」我苦笑地說，

她輕抓著我的頭髮，撫著我的背部，陶醉在這種指尖觸感上，她在我耳邊輕聲地說著，

「不要離開我，」說罷她的嘴任性地溜到我頸上大力地吸吮了一下，她在我頸子上吻得太用力的關係，我忍不住低沉地呻吟了一聲，多麼任性而粗獷的吻！

被吻的地方清楚看到紅了一片， 這是她留下來的痕跡，我深深地感受到。她要的並不多，我們要的就只是簡單地愛.. ... 有多難？是真的很難。

她的手不斷地在我的身上摸索，我那滾熱的嘴唇應和著她那溫柔的吻，緊閉著雙眼，不禁地緊抓著她的胳膊， 呼吸變得有點急速，這個時候她停下來用手抬起我的下愕，

「你的呼吸聲何時變得那麼挑逗呀？」疑問地看著我，聽罷我害羞得整塊臉也漲紅了，丟臉極了。他奸笑地輕吻著我的額頭，

「哈，你真好玩。」我大力打了她一下，伏在她胸懷裡，「痛耶！... .是喔，我等會兒趕著去練團，晚上才吃飯，好嗎？」「嗯。那你等我下課。」



  那天，我在家裡想了很久，想著她的如果，想著她的說話。

  

  昨天的夜裡我夢到一條很長很長的彩虹，當我踏上雲端走到盡頭，我看到親愛的。

  親愛的，她再一次背著我說她要的並不多，只要一聲我愛你。

  我看著她的背影，不停地喊著她的名字，大聲說我愛你我愛你，彩虹漸漸消失，我也從夢中驚醒了。

  '' 我愛你，完全地變成了一種依賴，一種腐蝕性的依賴。

  不是說累了，而是想更加努力地去愛，不是厭惡了，而是不想受到任何阻礙... ... 因為已經不能不可以去愛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不知不覺，不情不願，很多事情都不是人所能控制。生命中的某一個小節，可以無意地令人瘋，令人傷感，令人愕然，令人不知所措。

潮落之後總會有潮起，它可以是喜，亦可以是悲。

當愛一個人的程度超出了想像，當愛情的綺麗化成灰燼，它沒有預兆，沒有理由。

剩下的就只有傷痕。

受傷了，他不能說什麼，他根本想不到什麼。

「成賢嗎？喂？」靜文 拿起手機，

「... ... 我在你家樓下，有點事想問你，可以下來嗎？」成賢問，

耶？

「喔... 我現在下去。站著別走！」說罷她就放下手機打開家門衝了去樓下，看到遠處蹲著的林成賢，

「沒事吧？剛剛在電話聽到你的聲... 音.. 」她沒再說下去，就這樣被林成賢突如其來地緊緊擁著，緊緊的，彼此的呼吸聲，心跳聲... ...

「成賢？... ..  發生了什麼事嗎？」靜文問。

「... ... 」

「可以跟你分擔嗎？」靜文再問。

「... ... 前幾天， 我看到瑋柔跟一個女人接吻。」他平淡地說著，「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 ... 我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問？」

她的心很亂很害怕，

「看著我！你跟瑋柔最熟，你一定是知道的！對不對！？」成賢問。

靜文推開成賢，把臉撇開，

「啍！猜中了！為什麼？」他冷笑地說，

靜文仍然沉默，

「為什麼！？為什麼偏偏要是一個女人！」成賢激動地說，「為什麼我竟然輸給一個女人！？我那裡不好！？告訴我！告訴我呀！？」

他蹲在地上，掩著嘴巴忍不住地哭了出來，靜文看著眼前的他，完全被這一切嚇住！她從沒想過他會在自己面前哭，而且為的不是她而是另一個女人。

當她想到這一點，也跟著哽咽了。

「別這樣，好嗎？」她心痛地對著他說，「還有我。」

靜文握著他的手，卻被成賢恨恨地甩開，

「我不會死心的！」他擦去了男人的羞恥，「我林成賢不會輸給一個女人！」

林成賢說完，站起來轉身想走，

「我到底算你心裡面的什麼？是什麼！？你走來就是為了確認瑋柔！？」背著的靜文大聲地問，

林成賢步伐停了一會，「我現在想的就只有瑋柔，就當我對不起你。告訴她！我是不會放棄她，絕不！」



靜文聽著這狠心的話語，低聲地哭著，一直也沒有回頭看他，就這樣站在原地聽著林成賢離開的腳步聲 ... ...

她清楚知道自己再沒有挽留這個男人的資格，一點也沒有。她沒有恨誰，只有恨自己。誰對誰錯，愛上他是自己錯，還能怪誰？

傷了一次又一次，現在終於明白。當一個男人不愛你的時候，就真的不再愛你，更何況由始至終都沒有愛過自己。

哭了最後一次就好了，靜文擦乾眼淚，心頭一想，是喔！瑋柔！怎麼辦？成賢知道了！還是先打給瑋柔！

莫靜文撥著手機號碼，

「喂，瑋柔。我是靜文。」

「怎麼啦？聲音怪怪的！發生什麼事嗎？」

「成賢... 」另一邊又再一次哭著說，「他知道你的事... .. 他說不會就這樣算，他說不會放棄你！」

「.... ... 喔，你別哭。不會怎樣的啦！放心！」... .. .. ..



說了大半天，掛線後我呆了很久。

我在想，這一切的發生是不是暗示叫我要退縮？

為什麼我要愛得那麼狼狽不堪？現在不用偷偷摸摸，為什麼還那麼苦惱？

這一刻，我肯定自己是有多倒楣，亦知道什麼叫紙包不住火。上天一直也不疼愛我，總愛阻攔我，現在就連我的愛情路上也不給半點同情。

我就是受不了這種壓力，受不了。

第六章•放肆的愛吧•

一個畫面，一個電話，牽扯的是四個人。

一個受傷而不甘心的男人，一個有情有義又受盡委屈的女人，一對不應該相愛而又走在一起的戀人，包括我。

如果早知道會搞出那麼多麻煩事出來，一開始我就不應該錯下去。現在呢？ 一個威脅，一個自責，一個苦惱... .. 最後的卻什麼也不知道。

那天的事我沒有告訴她，因為太混亂，又或者我覺得自己有責任要去收拾這個爛攤子。

這算不算自找苦吃？對，真的很苦，苦澀的味道令人很難受。

　

「你的臉為什麼會這樣！？」我們三個一來到就指著慧欣的臉，

「不要那麼大聲好嗎！快坐下！餐廳來的！」她喝了一口咖啡，「是這樣的，上次說的那個有錢仔打的。其實... .. 沒什麼大不了，一開始就是我自己不要臉！哈！就算笨蛋

    都知道他一開始就是把我開玩笑，真丟臉！我和他吵起來之後就打起來，他無不留情地打了我一巴 ... ... 還說我只是一個婊子！啍！幸好我也沒差，狠狠地向他的臉大力揍了

    一拳！」她驕傲的笑臉開始收起，低下頭小聲地說， 「我應該聽你們說的... ...現在連醫藥費也虧了... ..  」她重新抬起頭，帶著令人看到也覺得心酸的笑容，堅強地含著淚不

   讓它掉下。我不知道要怎樣去安慰她，或者她哭出來反而會輕鬆一點，看著現在的她我真的很心痛。

「傻瓜！又沒其他人！你就別死撐！」我輕拍她的頭，

「就是呀！在我們面前撒撒嬌沒虧啦！」靜文和玉婷應和地說。慧欣苦笑，「... ..  你們就讓我撐下去吧，我不想為這種人而哭。」

我們三個對視著，大家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好啦！不哭不哭！我們叫點吃的來！」終於是玉婷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氣氛。

這一刻，我聽到她的話之後，我覺得自己很遜。

我在想，如果被打的是我，遇到這樣的男人是我，我會像她一樣堅強嗎？一定不會。

我或者會恥笑自己的愚昧，看不起自己的無知，然後就會徹底地背負著婊子這侮辱，可能到最後就連還手的氣力也沒有。對，我就是膽小，更不要說去還手，我或者會找個

洞立刻鑽進去，把自己埋了總比站在那低級的男人面前獻世。

當一個人為了保護自己所僅有的尊嚴時，還是會忍耐地撐下去，那點虛榮感算些什麼呢？

我現在再一次評估慧欣，她並不是虛榮感勝過尊嚴， 而是要為了身邊的人才會變得現實。她的尊嚴一直也在這，一直都努力地保護自己，只是用了別的方式罷了。

人到最後，還是要趺倒過才會顯得出堅強。



對於那個男人，我沒資格說些什麼，因為我也是這種會傷害人的女人。看到慧欣，我 再一次想起了林成賢。

是我傷害了他，是我把他男人的尊嚴狠狠地踐踏了。男人總是不想輸給女人，更何況他的自尊心比誰也堅固比誰也不能低頭？

但偏偏他輸給了一個女人，一個我也想不到會愛上的女人。上天一直也不愛憐憫我，不過現在是他比較慘還是我比較慘？老天爺是比較討厭他還是比較討厭我？

我猜老天爺應該是比較討厭我，衪喜歡耍我，喜歡愚弄我，更喜歡折磨我。

「瑋柔？瑋柔？你發什麼呆？」玉婷用手在我眼前揮一揮，我回過神，

「怎麼啦？」心情轉好了的慧欣問。

「喔.. .. 可能是沒睡好，有點累，我去廁所洗一洗臉。」我正走去廁所，有人拍了一拍我的肩膀，我回頭看看，是靜文。

「在煩成賢那邊嗎？」靜文露出擔心的表情。

靜文從那天開始就覺得 是自己很對不起我，但在我的角度來看，根本從頭到尾應該自責的是我。

說到底，成賢是因為喜歡上我而拒絕了她，到現在我不喜歡成賢，她又無辜地做了他的發洩水泡，我真的覺得很不好意思。

但如果要說不好意思的話，或者我 應該說自己很死心眼。有時，我覺得靜文是在盤算著怎樣向我報復，我很卑劣吧？

不過就算有這麼的一天，就算她會狠狠地把我打沉，我也不會還手亦不會憎恨，因為最抱歉的是我。

現在，老天爺是想我為這個老是抱歉的朋友拿回一個公道，還是想利用她來折磨我這個倒楣人？

「不是，是我真的睡不好。」

「已經告訴了末小果？」

「還沒有.... .. 好啦！別再說這些，她們在等我們的。」.... ... 逃避了，徹底地逃避了。我還是那麼的懦弱，那麼的膽小，在這愛情路上我真的變得很頹唐。

我根本沒勇氣去想事情的最後會怎樣，更不想去猜測之後會有什麼倒楣的事繼續發生，就這樣不好嗎？為什麼要阻礙我們？兩個女人就不能愛嗎？

為什麼所有人都可以愛得有多轟烈就有多轟烈！愛得有多坦蕩就有多坦蕩！我呢！？

錯了！一開始我就錯！錯得連自己也騙了，騙了自己的感情，騙了自己的心。愈想愈覺得可怕，我的人生已經有了她的影子，我的思維已經被她一直牽著走。

原來想要得更多的人是我！不可以失去她的也是我！想愛一輩子的人都是我！想擁有她一個人的全是我！我是真的愛上她！怎麼辦！？

愛戀總令人覺得有窒息的感覺，令人喘不過氣。

我開始懂了，開始明白真正愛上一個人，心裡真正存在著一個人的時候，那種感覺真的令我就快要窒息，是真的很辛苦。

  

今天上班的時間是晚上，末小果要忙著練團，所以我不能找她也不能見她，我只好自己走去上班和上課。身邊少了她，我覺得寂寞，是心理作用還是反射作用？

我很想見到她 ，很想摟著她，很想吻著她，很想她的聲音，很想聽她說我愛你，很想待在她身邊一秒也不離開。 我想，是反射作用。

曾經有一本小說講述戀愛中的女人，思緒會變得遲鈍，變得麻木。它說戀愛中的女人是一塌糊塗的，她們什麼也看不到，看到的只有愛人的影子。她們什麼也聽不到，聽到

的只有愛人的聲音。她們什麼也想不到，想到的就只有她們的愛人。我深深地體會到這種心情，因為我正處於這種階段，是超嚴重的狀況。

你知道想一個人是有多痛苦嗎？你會不停地等她電話，你會覺得時間過得很漫長，你會把自己搞得神不守舍。我就是這樣，這是令人很討厭的感覺。



一邊想她一邊上班的時間就像度日如年，我就算忙著也一直看著掛在牆上的那個大鐘，等著放在褲袋的那沒響的手機發出天天想你的鈴聲，就算已經忙得手腳不停地動，

腦筋已經交集得亂七八糟，回過神來過了一秒還是覺得很難捱。原來，愛上一個人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差事。

從前喜歡她的時候，我那會每分每秒不間斷地想著她？我曾幾何時害怕她會離我而去？又怎會貪婪地想她只屬於我一個人？愛真的是很可怕的東西。

如果末小果再問我一次上次的那個問題，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叫她不要走。毫不猶豫？有些說話到最後還是說不出口，因為愛總是要體諒，絕不可以貪心。

愛一個人會開始變得貪婪，我是這樣的人嗎？

上課的時間更難捱，就算我眼睛死盯住黑板和課本，想的還是末小果！發呆想著的又是末小果！末小果！你這個女人真的耍得我快要瘋了！

有人說愛會令人變得不正常，被愛所控制，被愛所盲目，被愛所侵佔，我想就是指這樣吧。我已經完全被她的愛所吞噬，范瑋柔！你這次死定了！

末小果，我認輸了，已經敗給你了。怎麼辦呀？我真的為你動心，真的開始認真地愛你，什至已經可以歸還同等的愛。

我承認了，我真的愛上你，不再只是喜歡，而是愛。



下課之後我本來走了去搭巴士，等了等，想了想... ... 我真的等不下去！終於，還是去了... ... 她的家門口。

我沒有她家的鎖匙，她又沒回家，我就只好坐在門口等。我不想打電話給她，因為我不想阻礙她練團，愛一個人要懂得體諒，所以我會等，我要學懂真正的體諒！

等，等，等，等，等 .. .... .. 我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而不回家睡一大覺，反而在這裡等她等到就快悶死，看來我真的中了情毒！唉，末小果，你知道我今天想得你有多痛苦嗎？

你知道我為了這愛情受盡多少恐懼多少折磨嗎？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是很愛很愛... .. 很愛... . 愛... ..



「瑋柔？你為什麼坐在我家門？」 末小果！？

我擦擦眼睛，瞪得很大地看著她，我左摸右抓她的臉她的頭髮，我不是發夢吧？她回來了？我不相信地問，「末小果？」

「是呀！」她沒好氣地把我抱起來，拿出鎖匙打開門，關門之後把我放在床上，「等了很久？」

我用力地搖搖頭，其實我很想大聲地說我真的等了很久，等得就快坐在門口悶死了。但我當然沒有這樣說出口，因為這次換我去體諒她，不是死纏而是給她空間。

「是有事找我嗎？」她把我緊緊地摟著，

「有事才可以等你？有事才可以找你嗎？」我抬頭看著她，

「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看到你突然走來有點嚇了一跳。」

我沒有說話，她繼續說，「你下次別那麼沒防備地睡在門口了，知道嗎？遇到變態怎麼辦！幸好現在不是冬天，要不是一早就把你凍僵啦！來！伸手出來！」

她從袋子裡掏出一把鎖匙給我，

「給我？」 一條鎖匙的含意代表什麼？我竟然為這一條鎖匙而深深感動，很單純嗎？

「難道你想給回我喔？」她說，「吃了飯沒有？我去煮個麵給你。」她轉身站起來，

「我不肚餓。」我從後把她牢牢地抱緊。「就這樣不要走開。」

我不要她從我的視線範圍內溜走，我不要她走，我是多麼的想她！想了整整一天！我要實實在在地擁有她！感受她！

她捉緊我的手，轉身把我抱緊，

「你今天怎麼啦？」她說，「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真的愛上你了，怎麼辦？」我抬頭看著她，淚水已經不受控制地擠在眼眶裡，「你會怪我太遲愛上你嗎？」

她愕然地看著我，沒有說話，

「你怪我？」

她吻上我的淚滴，看著我，笑得多甜，「我怎會怪你？我是多期待你說這句話！我是多麼的愛你！」我緊抓著她胸襟的衣服，

「那你答應我，不要離開我！不要丟下我！不要再問我如果，我最討厭就是如果！」

她的樣子遲疑了，我看得出來，我看到她那一剎的猶豫。是我太多心嗎？還是她真的會有離開我的一天？她那次的如果是會發生的嗎？

「傻瓜，最不想失去你的人應該是我，最害怕會被撇下的是我！怎麼啦你？你為什麼突然這樣？是不是因為我不懂得怎去表達我的愛，所以令你缺乏安全感？

    令你感到不安了？」她再次溫柔地輕擦我的淚滴，我拼命地搖頭，

「是因為我上次問了奇怪的問題，所以令你胡思亂想嗎？」她把頭低下來看著我，我還是拼命地搖頭。

「那到底發生什麼事？」她把我緊緊地擁著，我把頭伏在他的肩膀上，

「你不可以丟下我！我愛你！我只要你！」聽罷她把我摟得很緊很痛，我寧願就這樣給她摟一輩子，不會怕會分開亦不會有怕有任何的阻礙。

她輕抓了一下頭髮〝呼了長長的一口氣，笑笑地說，

「呼，嚇了一跳！你進來時，我看著你的臉，還以為你要來跟我說分手。」她雙手扣在我的頸上，鼻頭又在酸澀，眼淚又再次按捺不住，

「.末.. 小果！嗚/./你可不要給我去搞外遇！嗚../.... ../ .. 」我哭得很醜，該流的都一拼留出來，她用衣袖不停地擦，

「我為什麼會去搞外遇！？我才不會！... ... 那范瑋柔你也給我聽著！你只屬於我！你可不要背夫偷漢喔！」

「... 嗚... 我像背夫偷漢的女人嗎！... .. 我不是都說了我愛你呀！我是真的愛上你這蠢蛋！.. .. 你豬喔！嗚... .. 要找碴啊！... ... 」

她一臉沾沾自喜地把嘴滑到我的耳邊，「你知道對一隻飢渴的狼說這些挑逗的話，會發生什麼事嗎？」

她技巧地把唇接在我那哭得抖震的唇上，我閉上眼睛應和著她那粗獷的吻，她的舌頭，她的摸索，她的誘惑... .. 她輕摸著我的臉，溫柔地吻著我那滾熱的嘴唇，我整個人都停

住了，心裡吶喊「來真的呀！？」剎那間覺得自己活像一個蕩女在等人來吃掉自己。

她佻皮地伏在我的胸部上，「我不懂說甜言蜜語作前奏，我現在只想你成為我的女人，做我一輩子美麗的愛人。」狡猾，不是都說了甜言蜜語的話嗎？

但，我還是單純地感動了。女人，還是蠢。

這個時候我到底應該說什麼？她現在又再想些什麼？女人還是會為某些氣氛，某些說話而挑起一切沉睡的慾望，開始需要慰藉，開始需要彼此相擁地結合而得到的安全感，

開始需要一份真實的愛。現在的我很需要，雖然心中很害怕，但在這一刻我需要她的體溫，我需要她去填滿我那掉失了的靈魂，我要她，要整個的她，我要成為她心中最重要

的位置，要成為她的一輩子。我沒有再說什麼，有些女人受到剎那的感動就只會用笑容和淚水去表達，我就是這種女人。我徹底地被感動了，雖然臉哭得有點醜。



她的嘴慢慢地滑下我的頸，溫柔地在我的嘴上打滾，熟練地脫下我的衣服，可想而知眼前這個人真的是一個『老手』，我不禁心裡暗罵！啍！也不知道多少的青春少女被她幹

掉，死在她的魔手中！「你為什麼可以脫得那麼快？」我竟然問了///「因為我趕著要吃掉你！」她笑淫淫地地繼續進餐，我一手把她的臉拍住，「色頭子！」

「喔？但你不是在誘惑我嗎？是我想錯了？」她指指我，我紅透了臉地披回被子，不敢正視看著她！她應該給我矜持一下！而且我應該穿女人第一次的作戰內衣！現在的我既

不性感，雖然我根本沒有性感的特質，但最起碼也給我一個心理準備呀！雖然我感覺到自己是很需要，但我現在根本完全不敢正視自己那赤裸裸的身體 ，更不想她看到我這不

能自持的軀殼！怎麼辦？哎呀！/// ... 「哈哈哈哈！///」她掩著臉笑得很厲害，我呆滯地看著她，「好啦，今天我就捱多一次肚餓，你的臉實在太好笑// / 哈！」她輕拍我的頭，

準備穿回衣服。不過... ... 就這樣？不繼續嗎？我... 我低下頭拉著她的手。哎呀，被搞得慾火墳身的竟然是我！有•夠•丟•臉•范•瑋•柔•！

「不用勉強，我可以忍住的。」她把臉湊過來，錯了，被慾望衝昏了頭的是我，我主動地爬到她身上，吻上她的唇，她愕然地回應著，牢牢地摟緊我，我緊緊地抓著她... ...

我緊閉著雙眼，再一次隨著她的節奏去和應，給她吻著，愛撫著... ...  她的吻移到下身遊走，溫柔地蹂躪我每一吋肌膚 ，我的手不禁抓著她的背，抓著她的胳膊，呼吸變得有

點急速，隱約間我聽到末小果說了一句話，「... ...  就這樣給我一直愛下去，永遠屬於我，好嗎？」... 女人總是愛承諾，它好比所有的甜言蜜語，它就像一種會令你失去理智的

咒語，就算它是有多無稽，你還是會放所有的信賴下去作賭注。

愛一個人本來就是用青春用時間來作賭注，那又何況試著去相信她？現在的我，只想得到這個承諾的曾經。我含著滿眶眼淚，擠出笑容點了點頭作回答，我已經不清楚自己得

到了多少次感動，亦不清楚自己的眼淚流過多少遍，現在的我只想被她擁有著，很真實的愛著。

現在這個情景令我想起一套電影，是講述男同性戀的。裡面的1號男主角問 2 號，就這樣給他愛每一輩子，永遠不分開，好嗎？2 號 卻說，這輩子愛過就好了，他絕不會有任

何後悔，但下輩子 他絕不這樣過，太累了。看完這套電影，我腦海中不斷浮現這個對答，或者我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就是太愛對方所以害怕而不想再受這種痛苦。

現在的我痛苦嗎？我不知道。愛得累嗎？真的很累。

但在這輩子，我也絕不會後悔愛上她，我不在乎結果，只在乎曾經這樣相擁著，觸摸著。不再想林成賢這個阻礙，不再想所有令人苦惱的問題，太辛苦了... ...  

末小果，就給我依賴著你，好嗎？就這樣給你愛著，可以嗎？這一大堆的問題我到底反問過自己多少次？

在這輕柔的呼吸聲中，我們互相擁抱著，在這手忙腳亂的摸索裡，思想結合交纏底下，所有的激情與慾望， 隨著感覺刺探著彼此最深處的秘密 ... ...



就給我們盡情嬉戲吧！可以嗎！？我不再理會是男是女，我要的就只有她！我不再想彼此的黎明會在何時才真正地降臨，我只知道我要她！我需要她！我愛她！

我愛你這三個字變得厭煩了嗎？當愛一個人的時候，它變得實在。

就給我們貪婪地侵蝕對方的愛，前面的路我看不清，我只知道再也沒有人比我瞭解，愛得堅決的滋味。我愛瘋了，什麼也不知道。

我願意為她守著這虛無的諾言，不管陰晴圓缺，不管時間長短有多難捱，我相信彼此也能夠穿越，就算到最後可能是我一廂情願。

沒差， 愛情本來就是種考驗，我知道。如果可以的話我都想變得更加清醒，不會被愛衝昏了頭。

現在的我，什至不相信自己這一瞬間的勇氣可以撐到什麼時候，我只可以抱著希望去相信這一輩子的約定，到最後會得到完美的回報，很傻嗎？

愛情本來就是由傻瓜去創造，不是嗎？

　

「被打的地方好了耶！復原狀況真快！」玉婷躺在她的床上看著眼前的慧欣，

「當然！我還要撐著這張臉去找個有錢人！」她照著鏡子，

「你見過鬼還不怕死喔？」我說。靜文也和應地說，「你會再一次吃虧/...」

「我變聰明了！別擔心！上次只是失誤！我相信下一次的幸運會很快降臨在我身上！」慧欣笑笑地說。唉，上次的重新評估可以作罷嗎？

不過人還是要蠢一次才會變得聰明，但願她真的聰明，不過我希望她真的不需要一次一次地蠢下去，才會變得聰明。

「喂，林成賢有怎樣嗎？」玉婷突然問我，我露出驚訝的表情。她怎麼會知道？

靜文發現到我的愣住，「是我說的，我覺得大家一齊解決，一定比你自己苦惱更好。」

「不想我們知道？」慧欣不滿意地問。我拼命地搖頭，

「我怕令你們擔心... .. 」我嘆了長長的一口氣，「基本上我沒有去想了，都過了2 個月，我猜林成賢也不會怎樣，更何況他要怎樣我也管不了。不過，我想他應該不會怎樣吧。

   說 到底我有自己愛誰的自由，不是嗎？算了，總之不想不想不想不想！」

「如果他真的對你怎樣！告訴我們！我們不會讓你感到痛苦，我會狠狠地協助你！」靜文握緊我的手，「你是真的愛末小果？」

我微笑地點點頭，就算現在只是上天給我一點甜頭，但我已經感到很滿足了。

「那你們發展到什麼階段？」玉婷興奮地跳到我身上，我被她這樣一問就想起上次做愛的那一幕//// 我撇開了臉避開了她們的視線... ..

「做了！？」她們三個也擠到我身邊，我尷尬地點點頭。她們呆了，呆了好幾分鐘，大家也沒出聲。

終於... ...

「真的想不到///哈哈哈哈/// 瑋柔的第一次竟然是個女人！破得成嗎？哈哈///」她笑得按著肚子，靜文和慧欣也背著我笑得發抖 .... ... 有這麼好笑嗎？

「說老實的，怎做呀？」她們的眼神發出閃亮的光線，

「是不是跟我們上次說的一樣？」玉婷問，「摩擦摩擦？」

「那要摩多久？」靜文苦惱地問，「到底摩多久~~~~~~~~~~~」

「不要問我啦 ///」我紅著臉，手指不停地打圈圈，希望她們快點把話題扯開，天呀！我要怎麼辦！？

「快點說啦！我那時跟人第一次後都立刻跟你說！連 這個 跟 那個 都跟你說！」慧欣拉扯著我的手，「害什麼羞呀你！說吧說吧~~~~~」

「就是... .. ///// 手指... .. 嘴... .. 身體... 呀~~~~~~~~~~~~~~~~放過我啦！我說不出///// 」我一手扯了玉婷床上的被子把自己蓋著，隱約間我聽到她們笑得很辛苦，笑了很久。

當我掀開了被子，看到的她們已經是笑得沒力地坐著。她們走到我身邊，摸著我的頭，露出令人感到很溫暖的笑容，「我們會支持你，你找到幸福，我們比誰也感到快樂...」

雖然她們前一秒還哈哈大笑，但她們總是令我感到很安心，感到值得依賴。我很慶幸遇到她們，沒有她們我的人生就不會有那麼實在。朋友，還是最好的避風港。

就像她們說的，我已經找到了幸福嗎？對於我來說，幸福是很虛無，但或者我真的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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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嗎？」她拉著我的手，從袋裡掏出一隻介子穿進我的無名指上。

「老套。」我雖然嘴巴這樣說，但笑容已經出賣了我///

「老套喔？那給回我！」她企圖想拿回，但我快速地把手抱在胸前。

「一對的嗎？你有沒有？」我拉起她的手，看看她的無名指，真的是一對///

「嗯，我送你介子，那你送我什麼？」

「你的樣子很噁心，走開。」她把我摟緊，我裝著掙脫她，"天天想你，天天問自己，到什麼時候才能告訴你..." ....「哈，走開呀//...等一下，手機響！」

「... 喂，誰呀？」

「林成賢。」

林成賢？他打來了？他要問我了？我應該說什麼？... ... 為什麼老天爺老愛在我最快樂時候，就給我恨恨地挖苦一下！？

「瑋柔，誰打來的？」末小果故意靠過來，我推開末小果。豬！林成賢一定聽到了！

「有事找我嗎？」我問。

「你現在跟那個女人一起，對嗎？」

「嗯。」

「你應該知...」我聽不到林成賢說的整句話，因為這一刻末小果已經很不滿地搶了我的電話，看到手機上的名字之後，臉上好像吃了大便一樣，就把我的手機給掛掉。

沉默... 沉默... ...

「你還喜歡他？」末小果大聲地斥責地問，「你還在見他嗎！？」

「我沒有見他，我愛你... .. 你是知道的。你也看到是他先打來，不是嗎？」我一臉茫然，無助地坐在床上，

「但你剛剛推開我，如果沒有什麼，那為什麼推開我？」

「... ... 他知道我們的事，所以如果給他聽到你的聲音就麻煩。」

末小果180度轉了表情，高興地笑著轉身看著我，

「有什麼麻煩？他知道不是很好嗎？他真的知道了？我們要慶祝耶！」

「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他跟靜文說過他不會就這樣給我跟你一起，他說不會放棄我... ... 」我氣得眉頭也湊著一起，

「你的重點是放在前者還是後者？」他360度轉變 收起笑容，再次露出大便臉！啍！真的氣死我！她一直都是懷疑我！

「你是在懷疑我喔？」

她沒說話，

「你是不是懷疑我！？末小果！」我走上前看著她，

「我怕！我妒嫉！」她摟住我，「每次聽到那傢伙我就怯，我怕有一天你會給他搶走！」

「你豬呀！哇嗚... .. 」我把頭伏在她的懷裡，不斷地放聲嚎啕大哭，「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 .. 你怕他搶走我，但你知道我怕什麼！？我怕他會阻礙我去愛你！你知道我

  有多害怕失去你嗎！？你知道我一見不到你，有多想你！？你為什麼要懷疑我！我上次不是說了我真的愛上你了嗎？為什麼你還不信我！為什麼！嗚..//」我哽咽了，一直哭，

  哭了很久很久，手不停地輕拍打她的背，她的胸膛... .. 哭是為了什麼？愛不是要互相信任？愛是要用來懷疑的嗎？我恨她！我恨！... .. ..

「是我死心眼！.. .... 對不起！我... ... 」她也跟著哽咽了，抱歉地跟我說著，我抬頭看著她，她雙眼也通紅了。她脆弱了？她哭了？愛一個人會變得脆弱，我懂。

我輕摸著她的臉頰，

「還懷疑我？」她拼命地搖頭。

「愛你，我很愛你，很愛很愛你.... 信我嗎？」我哭著地問，

「我信，我永遠也信！我愛你！愛到不行！愛到瘋了！我不會再懷疑！我發誓！」她說罷就把我推倒在床上，猛力地在我唇上吻下去，我們就這樣吻來吻去... ...

我對愛貪婪了嗎？

我們又纏綿地吻在一起，在眼淚流失中結合... .. 眼淚的味道很苦澀，聆聽著這黑夜，當思緒變得清醒，才明白就是因為太愛對方，所以這樣，我懂。

她輕抓著我的頭髮，吻著我的唇，眼神充滿歉意地說著：「我應該去相信你選的是我，而不是別人... .. 」

愛是不用去抱歉的，愛是不需要對不起的... .. 「我恨你！」我輕咬她，「我是屬於你的... ... 你為什麼不懂？」愛得很傻嗎？愛得很痴纏嗎？愛得很一塌糊塗吧？

你給的溫柔，你給的承諾，你給的肯定... ... 終於，我鬆了一口氣，就這樣睡在她懷裡，心窩裡感到一絲絲幸福的氣息。

給我放肆地愛著吧，盡情地給我揮霍她給我的愛吧，在這一刻我只覺得彼此站在全世界的最快樂的巔峰，什麼人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我現在最快樂，所以別想惹我。

有些人很害怕愛人說愛自己，因為她害怕會有破滅的一天，我也怕，怕得要命。

愛就是如此，但，我還撐得起。愛，是要懂得知足的。但我貪心了，開始覺得不足夠，開始想擁有得很多，開始愛她愛得很心痛... ...



睡醒時已經天亮了，"天天想你，天天問自己，到什麼時候才能告訴你..." .... 還未睡醒的末小果半裸著盯著我的手機，伏在我的胸前，

「沒有心跳加速... ... 」

我沒好氣地拿起手機，她把耳朵靠過來，

「喂？」

「3點.. .. 我在你店門口等你。我們有話還未說完，對吧？」

「...嗯。」

「那等一下見。」

「... ... 等一下見。.. 」說罷我就把電話掛掉。

「真的要見他？不用我陪？」末小果摟著我的腰，吻上我最敏感的，

「有些話要說清楚才會放手，」我苦笑地看著她，「你就給我收拾這個爛攤子... .. 可以嗎？.. ..還是你不相信我？ 」

「我相信你，只不過是不想讓你自己一個去承受。」她伏在我的懷裡，「我練完團之後，去接你放學，你可別走，知道嗎？」

相擁了多少次？原來，我也是一個時時刻刻需要慰藉的女人。

我能夠繼續坦率地面對這一切嗎？

其實說一句後悔，一切就可以完結，不是嗎？那就不會有林成賢，那就不會有末小果，就只有我。

但，太遲了。或者，開始時我會有後悔過，不過現在的我不再後悔了。雖然，愛上她是很令人狼狽，很令人疲倦，而且在怨嘆上更顯得我很頹唐。

但，她就像一種感覺，讓我這薔薇不再品嚐孤傲的滋味，她給我快樂，給我幸福，令我萌芽，令我化成愛的綺麗。

　

「有什麼話要說？」我戰戰兢兢地問。

他看著我，沒有說話，

「沒話說我可要去上班！」他很大力地扯著我的手，

「你應該知道我想說什麼，不是嗎？」

「那你到底想怎樣？」我掙脫他，

「要是你家裡的人知道你跟一個女人交往，你想會怎樣？」他竊笑，

「你憑什麼資格威脅我！」我終於把他的手甩開，

「因為你不愛我，」他激動地大吼，「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為什麼不愛我！」

「我不知道，但我是真的愛上她。這是事實，你為什麼不可以成全一下我？我有我自己的自由去選擇誰！而且從頭到尾我們也只是朋友，我並沒有喜歡過你。」

「那只不過是剎那間的感覺，你清醒點吧！你看著眼前的我，我才是你要選的！」

「你也傷害了靜文！有誰為她想過！？」

「我不知道。」他冷冷地說出。

「我很愛她！放過我啦！我真的愛她！」我急得淚又流下了，我不是堅強的人，不過我並不是可以任人擺佈的人！

「我林成賢得不到的，也不會有人可以得到！」他把臉靠近，抓著我的頭髮，「來玩一場遊戲吧！你猜猜誰會輸？」

「你變了... .. 」

「愛是自私，我也是。」他說完就轉身走開，

我啍不出聲音，就這樣看著他離去... ... 我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自己曾經喜歡過的人，他是多麼的陌生，多麼的令人覺得恐懼。如果他真的告訴了我的家人，我要怎麼辦？

就算姐姐可以接受，但爸爸會怎麼說？媽媽會承受到嗎？他們會原諒我的任性，原諒這戀情嗎？弱點！致命的弱點！為什麼？為什麼林成賢會變成這樣？

看著他的背影，很卑鄙的背影！他突然回頭看著我，「就算用什麼方法，我也要證明自己不會輸給一個女人。」

愛一個人會變得自私，會令人變得軟弱。

當你的身影消失在我的眼眶裡那一刻，遊戲是否開始了？

愛真的會令人衝昏了頭，令人失去控制，令人麻木。不過，我也是自私的，所以我是一定不會輸。

　

「喂，小果？」小杰在另一邊電話說，

「什麼事？快點說，瑋柔就快放學。」末小果不耐煩地說。另一邊停了幾秒，

「我想你要有點心理準備，或者要跟你的瑋柔說清楚。」小杰說。

「等一下！你不是想跟我說美國吧....？」末小果驚慌地問，

「剛剛收到電話，他們說跟我們合作... ... 2個星期後我們就要過美國，所以... .. 我知道你現在跟瑋柔很要好，但.. .. 這是我們的夢想！」小杰結巴地說。

「.. ... 我知道。」

「一定要去！」小杰命令地說，

「給我點時間，好嗎？太突然了。」末小果低下頭，

「有什麼令你突然？」我從學校走出來，走到專心聊電話的末小果後面，她看到我露出迷茫的神情摟著我，

「我不跟你講了，明天練團再聊。瑋柔來了。」說罷末小果就掛了手機，

「小杰？」

「嗯。」

「有事？」

「沒。」我再一次看到末小果臉上的猶豫，她握緊我的手，「嗯，今天那傢伙說了什麼？」

「喔... .. 沒什麼。只是問清楚我罷了，別擔心。」

我說謊了，愛變得不坦承的時候會變成怎樣？是不是應該說出來？但說出來又可以怎樣？

我不想成為她的負擔，我想靠自己的能力去解決這個問題，說到底是我傷害了林成賢，我有責任。

但，我絕不會認輸，我一定會撐下去！

第七章•我看不到咱們的最後•

當我喜歡上你的那一刻，我學懂了顫抖。

當我愛上你的那一刻，我學懂了自疚。

喜歡還是愛，原來我和你所剩下的快樂真的不多。命運所註定的，真的不是我說一句努力又或者握緊個拳頭就可以改變。

當我哭著要放走你的溫柔時，請你原諒我。當我流乾眼淚還你自由時，請你忘了我。放手，是我憐惜你的最好方法。

可以埋怨誰？一開始計時炸彈就已經緊繫在我們之間，根本沒人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當現在要爆的時候，我們卻被炸得粉身碎骨。

你就忘了我吧，只要這一輩子在某一個角落聽到你的歌聲，這已經是我的幸福了。

這一切，已經劃上句號了。



當「Embrace」演唱完畢，跟我一齊上班的阿P 慌張地走過來 說末小果跟小杰在後台吵了起來。當我走過去看看情況時，小杰就怒氣沖沖地衝過來我這邊，大力扯著我的手，

「請你跟這傢伙好好聊聊！她 ... ....」他還未說完，末小果就毫不客氣地拉開了他，

「閉嘴！放開你的手！」

「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說！？」

「夠了，不要在瑋柔面前說奇怪的話！」

「這是 .... 」

「小杰！等一下再跟你說，好不好？」

他們兩個都沉默了，沒有再說話，小杰擦過我身邊走開了。我走過去末小果身邊，

「我惹小杰生氣？」

末小果溫柔地撥弄我額前的髮絲，

「不用理他，其實是他怪我常常跟你去約會而不去練團，所以想叫你去教訓我。」

「真的只是這樣？」

「嗯。」她說，「我等一下要跟小杰去練團，等會兒接你下課，好嗎？」

我微微地點點頭，看著她笑了笑，然後她就這樣離開了我的視線範圍。

我感覺到的，我知道是有事情將要發生的，別把我當傻瓜，好嗎？只是她不可以告訴我，而我又不能夠知道罷了。

　

終於放學了，當我走出校門，突然有人從後把我摟緊，輕吻我的髮邊，

「為什麼今天的時間過得那麼慢？如果可以把你放進我的口袋裡你說有多好，那我就可以一秒也不給你離開我身邊！」她的聲音迴盪在我的耳邊，

「傻瓜... ... 我可不想做袋鼠。 」我繼續說，「練團那邊怎樣？小杰還在生你的氣嗎？」我回頭看她，

「沒，他才不敢生我的氣。好了，不要想說這些令人洩氣的話，來！去我家！我煮東西你吃！」末小果牽著我的手，這雙手是她的，不管是暖是冷，是實是虛，這一刻，

她的全都是我所擁有，只屬於我范瑋柔一個。

　

「照片呢？」

「在這裡，那我的錢呢... ... 」

林成賢從錢包裡掏出一張二萬元的支票給座在他對面的男人，男人接過後笑得開懷，

「林先生，這就是你要的照片。請放心，我保證你一定滿意！」

林成賢從信封拿出照片，看罷真的滿意地放回去，站起來拋下一句就準備走。

「做得好，下次還有什麼的一定找你。我先走了。」

「謝謝！謝謝！請慢走。」

林成賢離開了餐廳，走到一座大廈裡的收信儲櫃前，看了看，再小心地掏出那信封丟了進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此刻，就算分開，就算疲倦，就算執迷，我也可以肯定對你的愛。

但，別再喚我回頭。

我寧願你永遠受騙，好比傷心痛苦痴纏地埋藏在你心陷裡，愛已逝了，你就用盡力氣去恨我吧。

讓，我留住這一剎的情感，在這殘酷的邊緣中醒覺，抱緊僅存的美麗，記掛著你最溫柔的餘溫。

請不要難過，不要傷心。

一段愛戀總會有完結，就像你的歌聲一樣，也會有傾盡的時候，我們的也一樣，沒有所謂的永垂不朽。

　

「我回來了！」當我把家門關上，一轉身！全家人都嚴肅地坐著，這個畫面簡直令我毛骨悚然。到底發生什麼事？

我都還沒開口問，

「你給我過來！看看自己在出面幹了什麼羞辱的事！」媽媽怒氣沖沖地緊握著一個信封，說罷就「啪！」一聲放在桌上。

我戰戰兢兢地走到桌邊，拿起信封，掏出裡面的東西... ... ！？為什麼會這樣！？這些 ... ... 為什麼會被人拍了下來！？

「說呀！你到底在出面交什麼朋友！為什麼會大街大行跟一個女人抱在一起，還做出這些不知廉恥的事！」

「媽... ... 你聽我說，我... .. 」我說不出半句，我的腦袋一片空白，

「為什麼會這樣！我們家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孩子！」媽媽激動得掩面哭了出來，伏在爸爸身邊。姐姐無奈看著我，牽著我的手說，

「瑋柔，照片裡的不是事實吧？是開玩笑，是玩玩的吧？是嗎？快告訴媽媽這不是真的啦！」

我呆在原地，要怎麼回答？是還是不是？否認還是承認？照片裡都清清楚楚地拍著我和她親吻，我還可以怎樣反駁？

到底是誰把這些照片寄過來？.... ... 天呀！ ... ...  林成賢！

「說呀！說話呀！到底是什麼的一回事！」爸爸氣憤地走向我面前，

「說呀！」

「瑋柔，說句話呀！」「說呀！...」「說句話！到底發生什麼？」.... ...

我的頭就快爆！一切來得太快了！不要再問我！不要再逼我！好不好！？

我 .... ..

「對不起。」

就這一句？不解釋不否認？... ... 現在說了和不說已經不重要，他們都已經誤會了。更何況，這是事實。

「啪！」的一聲，爸爸的手拍打到我臉上，我驚愕得說不出話來，整個人也發抖起來臉上感到麻痺。

爸爸是真的生氣，這是他第一次動手，亦是第一次這樣我！這一剎，我終於知道我已經把所有人都給傷害了。

抱歉，我真的很抱歉，除了說這些之外，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可以說什麼了，我已經感到無比慚愧。

「為什麼人愈大愈不懂事！現在還給家裡在外面亂搞關係！相裡的那個就不說，寄過來的有什麼企圖！你自己想想呀！」爸爸撇過臉，「你給我滾回房間好好去反省！」

姐姐一手把我拉入房，房門一關，我無力地呆坐在地上。姐姐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為什麼會這樣的？到底發生什麼事？」

不要逼我，我已經快要瘋了。我抱著膝蓋哭了出來，我現在才懂得報復這兩個字是有多恐怖，現在的我簡直就是電影中被陷害的女主角，為什麼這些情節要發生在我身上？

我可不想做女主角！我不要這樣的情節！我要的是幸福美滿，快快樂樂的結局！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你要哭到什麼時候？」姐姐沒好氣地問，

我還是沉默，她走過來我身邊，摸著我的頭，語重心長地說，

「我不知道事情是怎樣，但如果你真的跟那個女人一起，那請你快點分手。家裡有多保守，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就別去再丟面子了。事情都已經發生，就算你說對不起都不

    能當沒有一回事。現在再不是小孩子打架那麼小事，長大了就應該分輕重，你應該懂我說什麼吧？難道你要看到媽媽爸爸哭喪著臉才懂事呀？」

姐姐說完走出了我的房間，剩下的就只有一個失去靈魂的軀殼和一把力竭聲嘶地哭聲。

要我作抉擇嗎？請原諒我，我不可以捨棄家人。很遜吧？我沒有勇氣去義無反顧地愛她，更沒有膽量去令他們接受她。有其他辦法可以令我不用二選一嗎？沒有。

女人一開始就是應該愛上男人，這種自然定律我已經違反了一次，就不要給我錯下去，我寧願後悔一輩子，也不想家裡的人再為我的不懂事而憂慮。

我，已經看不到咱們的最後了。

　

手機響了好幾次，家裡也響了很多次是找我，但通通沒啍半句就被出面給掛線。

我真的很想聽到她的聲音，很想很想。

但她的聲音，我已經不可以擁有 ;  她的雙手，也不可以去獨佔。就是因為我之前太貪心，老天爺才會這樣懲罰我。

算吧，一切都完了。

「瑋柔？出來吃飯，好嗎？你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不要這樣令人擔心，好嗎？」媽媽站在門口問我，我本來想開門，卻被突然的一聲大喊給停止了，

「別管她！錯的是她自己，搞得一塌糊塗也是她自己！現在是我們怪錯她嗎！？我打得不對呀！？都長那麼大，為什麼還一點也不懂事！」爸爸氣憤地說。

對，他們已經對我絕望，我也再沒有站在他們面前的資格。

停下腳步，拿著手上的那盒餅乾，突然好像有陣風吹過，令我深深了解淒涼這兩個字。

現在的我，是多慶幸房裡還有餅乾。原來，最不起眼的食物還是有它固中令人感動的魅力，它們更令我不用羞恥地走出這避難所。

　

「瑋柔，你到底要把自己關在房直到什麼時候？」姐姐拍一拍房門地跟我說，我蓋著被子，不想聽！不想聽到任何人的聲音！

手機又響了，這次竟然是林成賢。我按了接聽，如果不是想得到一個明白，這刻我真的恨不得立刻把林成賢撕開幾十萬片然後拿去給狗吃！

「你還打來做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提著一把哭累了的聲音，

「我恨你。」

「你就是要看到我傷心，你才覺得自己是勝利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已經勝利了。」

「是你逼我的！」

「你終於逼死我了，我會跟她分手。所以請你就別再給我家人受困擾，他們受不起剌激。」我說，「還有，我亦不想再見到你，亦不想再聽到你的聲迫，更不想見到你的臉！」

一開始或者是我太好人，又或者是他已經瘋了。

現在，我已經再沒有理智可言，這已經不是我。

不能愛末小果的我已經不會再是我，我已經逝去了，不能再起來了。

掛了線，另一邊的林成賢失笑了，笑得淚也流了出來。那一刻，他才發覺愛一個人真的不是獨佔，而是成全。

他不單上挽回不到她，還完全地失去了她。

他令最愛的人傷痕累累，他令最愛的人痛不欲生。

快樂嗎？



  叮噹... ...叮噹... ... 門鐘？是誰忘了拿東西嗎？我走到門前毫不猶豫地把門開了.... .... ！？

隔著一道鐵門，我很想立刻把它打開，然後抱緊她，就這樣被她的溫暖所溶化〝被她的愛所包圍。

當我需要你，你就會來。當我不想見你，你又偏要來。為什麼？為什麼你要來？

如果你不來，我就不用面對現實。如果你不來，我亦不用那麼難堪。

「你怎麼會來這裡？」我愕然地看眼前的末小果，

「怎麼！現在是你怎麼了！一天不聽我電話都算，今天是第三天了！你快給我開門！發生了什麼事！？」

末小果整個人急得都快瘋了，但一切已經回不到轉頭，我已經把所有人也給傷害了，我不想連最後補救的機會都沒有。就算我堅持下去，林成賢仍然會窮追不捨地咬著我不

放，算吧，已經滿足了，不是嗎？愛過就好了，不是嗎？我低下頭，

「你走吧，我們已經完了。」

末小果露出了疑問的表情，眼神茫然得令我覺得哀傷，

「瑋柔，不要說笑吧.. ... 是我做了什麼令你不高興？」

我拼命地搖頭，

「你就是什麼也好，但我是真的想完結我們的關係。」

「為什麼！？到底發生什麼事！？是跟那傢伙有關？」末小果激動地拍打著門，「我不要！為什麼？你前陣子才說愛我，現在你又說我們完了，你是覺得我很好耍呀！？」

耍？玩弄人的由頭到尾都不是我，是老天爺，怨誰呀？一切來得太快，連我自己也接受不到，但又可以怎樣？

在這一秒鐘，我才發覺幸福由始至終也沒有向我招手，從前的一切也只是一堆令人破滅的泡沫，當伸手一碰，它就枯萎地變成空氣，根本是剎那的擁有。

「就當我耍你，我們就這樣完結吧！反正遲早都會分開，現在結束對你對我都是好事。」我忍著淚說著，末小果竟然驚訝地問，

「你知道了我要去美國的事？」

雖然我知道她是有事情隱瞞著我，但我沒想到她會不打自招地說出一句我意想不到的話出來 ... ...

「什麼美國？」我害怕地問，

末小果驚覺自己說錯了話，不禁撇開臉，

「你要去美國？... .. 難怪上次小杰想跟我說些什麼.. ... 」末小果沒有說話，我裝作平靜地說，「那不是更好嗎？我們已經有理由了。」

「我會回來的！我的樂團只是在那裡合作兩年，很快就.... .. 」我打斷了她的說話，

「如果不是你自己想錯而說出來，你有打算說出來嗎？」

「打從心底，我就沒打算去。如果我去，那你會跟我一起走？會等我嗎？」

「你太高估自己了。」

「那你呢！如果不是因為知道了我去美國的事，那即是跟那傢伙有關呀！你上次跟他出去之後，回來就變得奇怪！你是不是要跟他在一起，所以跟我分手！？」

原來，我們不只是不坦白，還有不夠信任。這段日子，她都是這樣質疑我的愛，把它變得一文不值，把它當是打發她的甜言蜜語。

那就誤會吧，我已經不介意了。

就這樣誤會下去，給它令我們分開，給它令我們憎恨對方，給它令我們失去彼此曾經的承諾吧！

忘了我，忘了我的一切，不要再愛上我！... ...

所以，就這樣誤會吧。

「對不起，我愛的仍然是林成賢。」

我一手把門關上，淚水已經滴下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為什麼要撒這種謊！？為什麼要那麼狠心地對她！？我是多麼的恨林成賢！但我知道她是真的會為了我而不去

美國發展的蠢人，我不想毀了她！既然我不能跟她走，那我還有什麼資格把她留下？更何況我已經不可以跟她在一起了，我已經做了抉擇 ... ... 不是嗎？

聽著門外拍打的聲音，聽著她叫喊的聲音... ... 直至她帶著絕望而離開的腳步聲 ... ... 我掩著嘴巴不斷抽泣著，心中苦澀得難以忍受，腦袋一片空白，一切也變得混亂迷惘。

我嘗試深呼吸一口氣，想令自己冷靜一下 ，但不可以 ，腦袋全都是她的影子，她的聲音，一切一切跟她發生過的畫面剎那間浮現在我腦海之中，不斷重複著... ...

若果我不曾愛上你，我就不會弄得自己如此頹唐。若果你不曾遇上我，你就不會被我傷害得如此深。好了，所有結局在這天都已成定局，愛不被允許，痛的是我的真心。

終於，咱們劃上了句號。這場遊戲，我輸了，徹底地輸了。

　

這個夜晚像是過得特別漫長，閉上眼睛想著你那沉默的聲音，你那轉身的背影，你那撒嬌的模樣 ... ... 我知道這一切已經不能再依戀了。

我的心已經往下墜，終於彼此又退回陌生的那條界線 ... ... 過了這一夜，沒有你，我還可以挨到幾多天？我不知道，現在我只看到愈來愈冰冷的長夜。

這不是很好嗎？如我所願，一切回復正常。那為什麼要難過？為什麼心裡會痛苦得像被掏了出來？

假若一開始，我們的相遇是老天爺偷偷的慫恿，那現在是什麼？如果可憐我的，請給我夢到你。

給我夢回那條消失的彩虹，給我再次踏上雲端走到盡頭，再次看到親愛的，大聲說一句我愛你，令愛延續下去 ... ...  

　

「小果？」電話另一邊的小杰問，

「... ... 我要去美國！我要`立刻去！」末小果堅定地說。

第八章•延續的彩虹

那天之後，你就再沒有去咖啡店，也沒有再找我。

如果可以再回頭一次的話，我一定會無不猶豫地抓緊你那雙手不讓你走，就算要我怎樣也行，就算要我捨棄一切我都會隨著你走。

不過，我知道一切也太遲了。

我承受不住心裡的無奈，更加忍受不到自己的虛偽，我真的很遜。我知道，我的身邊再不會聽到你的歌聲，再不會看見你的身影，更不能再苛求得到你。

對你的愛，永遠也再看不到了，就這樣走吧，就這樣給我走吧。

　

「你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雖然你的決定令我很開心，但說到底... 」小杰好奇地問，卻被末小果打斷了，

「你很吵，給我閉嘴。」

「後天就要走，你真的不用找范瑋柔？」小杰自責地繼續問，末小果聽罷瞪了他一眼，沉默地站起來，「啪」的一聲地關了門，走出了練團室，想起范瑋柔。

末小果走在路上，把手一伸抓緊，前幾天還牽著的手，現在已經變成空氣。她不甘心，她... ... 走到咖啡店，在門外偷看范瑋柔。

當看著曾經擁有的那個她，她流下了淚。淚滴是鹹的，心是酸的，還有什麼是甜的？

她無助地蹲在門外，失笑地哭著，最上次哭得這般吃力時是為了什麼？她恨范瑋柔，恨.. .... 突然，眼前站著一個人，她往上一看... ..

紅透的眼睛剎那間疆住，所有的一切也湧現，為什麼？

　

我為那剎那看到的身影，想也不想就衝出去打開門，如我所願給我見到想見的人，那又怎樣？

看著蹲在地上的那個她，心痛嗎？想抱她嗎？... ... 看著她那落寞的雙眼，我恨不得上前就這樣摟著她，我愛你，你知道嗎？

我裝作冷淡地看著她，

「你怎麼在這裡？」

「那你做什麼出來？裝作沒看見就好呀。」

沉默••• •••

她兩行淚水在臉上滑下，伸手想觸碰我的臉，卻停下了... ... 末小果，你為什麼要懦弱地在我面前流下淚？是要我心軟呀？你就不能瀟瀟灑灑地走？

你來是想做什麼？是想告訴我很笨嗎？

我又傷害多一個人，一個我愛的人。這一刻，我後悔自己對她所做的一切，請原諒我的愚笨。

「你就是對我那麼冷淡？你這張臉，當我不在的時候到底給那傢伙碰過多少次？吻過多少次？嗯！？你為什麼要這樣玩弄我的感情？你不是說會在我的身邊嗎？為什麼所有

人都要離我而去！你 也是！為什麼？」她放下那停住的手，低下頭苦笑，「這一開始就不屬於我，我不會再碰了，你可以放心。我來這裡是要告訴你 ... ... 我後天就要飛，如

你所願我就快會消失在你身邊！今天還有一個目的... ... 就是要忘記你的愛，所以我來到這裡，現在我可以死心了。」說罷她就轉身直到她走遠，我的淚已經一湧而下，看著她

第二次丟下我的背影，很心痛... ... 沒了，這次不會再回來了，不會了... ...

我跟她最後的一句話，竟然是你怎麼會在這裡，夠可笑吧？... ... 既然放走了她又幹麼要傷心，為什麼就不可以灑脫一點嗎？范瑋柔，算吧！... .. 哭什麼？... ...

她消失了，真的要走了，我現在比上次更加害怕，害怕為了什麼？害怕她忘了自己？害怕她真的死心？... ... 我害怕失去她，現在失去，就再也抓不住。

　

後天，她飛走了，真的飛走了。

　

我用那後備鎖匙再一次進到她的房子，什麼也沒變，變的是這裡少了一個人。

我寫了一封信，我把它放在桌上，還有放下那條鎖匙，和那承諾的介指，一切終於完了。

末小果，我就在這裡對你死心吧。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兩年後

她走了之後，一切都好像發了場夢一樣，回想兩年前的自己，曾經擁有過的就已經足夠了。

她走了的第一年，我可以說是糟糕到極點，什麼人也不見，什麼也不想吃，什麼也不想做。但當差不多接近一年尾聲的那一天，我走在街上蕩... ... 老天爺的安排令我看到大

銀幕播放著她第一個音樂錄影帶，她的歌聲不斷地迴響著，快樂的模樣在銀幕上出現，唱得陶醉的臉蛋給所有站在街上的人給分享 著... ...

她就在我眼前，我最愛的她我日日夜夜想的她就在眼前！但為什麼卻是這麼的遙不可及？明明這張嘴臉只有我范瑋柔才可以擁有，明明這快樂這陶醉只屬於我.... ...

我很不甘心，我再一次恨透自己的愚昧，我後悔放她走，我很後悔！... ....

我已經忘了自己在街角上聽著她的歌聲哭了多次遍，只記得自己活像一個沒了靈魂的軀殼，不斷地反覆問自己這個結局一開始不就是自己選的嗎？

現在她終於找到她的路，笑著她最光輝燦爛的笑容，那我還停留在悲痛之中幹麼？就算怎樣哭怎樣失落，她已經不會再理會我，亦都不會知道。現在的她只知道我是一個曾

經傷害過她的人，對我唯一做到的也只有恨，那我這樣子又有什麼用？

那一天，我終於清醒了，我告訴自己要努力去忘記她。

第兩年，我在英文學校拼命地讀書讀書，努力終於有成效。這一年我給一間出版社請了做秘書。秘書，這兩個字聽上去是多麼的舒服，坐在充滿涼快的空調公司裡，工作簡

單又舒服，我這條命生存到這一刻，或者最好的就是找到這份工。兩年後的今天，靜文在讀新聞系， 她還說要做女主播 ;  玉婷就在餐廳工作，說要賺錢開自己的店 ;  而慧欣

還是老樣子..... ... 而最後的林成賢，我和他做回朋友。

為什麼？.... ... 我范瑋柔，還是心軟的人。那件事之後，他走來跟我道歉了十萬次以上，不過對我來說他的道歉跟一埋臭屎沒兩樣。但在我清醒那天之後，我就覺得什麼其實

也不再重要，而且靜文亦在我面前幫他說好話說了很多遍，一切也不再重要，所以就這樣算了。

我很沒立場吧？在某個程度上我是，但有時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現在不拖不欠反而令我覺得輕鬆，算了，就當是靜文應該向我報的仇落在他控制底下吧。

現在的我，或者感到有點改變的是... ... 我有點開始忘記對著她時，我是什麼樣子。

　

今天，我照常地上班。前面的女同事自然地把收音機開著了，本來在工作的時候聽著電台的好笑節目，聽著一些舒情的歌是令人覺得很有動力的事情，但今天卻是例外。

當電台一開，我的腦海剎那停止了運作，不停地轉動到兩年前的情境 .... ... 你終於回來了。



「各位聽眾，現在所播放的是剛從美國回來的Embrace。前兩年他們在美國發展而紅透半邊天，今年他們終於回來了，相信有很多由美國守候至今的歌迷一定很興奮。我個人

也很喜歡他們，想不到他們會從小小的地下樂團變成今日的巨星，真是有一番感慨。好！現在立即為你們送上 "Embrace" 的『當愛』，這是他們回來後第一張大碟的主打歌，

聽完後主音末小果的聲音一定會不斷浮沉在各位的腦海中， 因為真的是一把很棒的聲音。再加上這是末小果親自作曲作詞，亦是她第一天到美國就寫下的歌，現在再放進大

碟裡。現在，大家終於可以撇下聽了兩年的獨特英文歌，聽聽他們的廣東歌是怎樣的了。」

　

當愛•末小果 / Embrace / 詞•末小果 / 曲•末小果 + Embrace / 編•Embrace

被你丟棄了    被你踐踏了

我可以怎樣嗎

被你討厭了    被你否認了

我還可以怎樣嗎  o  woo

* 請  別叫我放棄   就算疲憊  就算累

不管我怎樣喊怎樣哭  為你而擁有的都化成一場空

不管我怎樣拍打這隔膜   背後的你是否在嘲諷我麼

枯萎的絢麗把我淹沒   淚在瓢   愛在吹  吹倒在遠處看不見的欄柵去

盼望你回頭吻我的    就這樣消失得沒了  完了   算了         

我可以恨你嗎    我可以嗎    當愛不回來    我也不再存在    不再存在

重唱 *

不再追憶了   不再編織了

就讓它沉睡吧

不再纏繞了   不再燃燒了

就讓它逝去吧  

　

「瑋柔？瑋柔？」

「... ... 嗯！？是。」

「我喊了你幾聲，是我的收音機吵到你嗎？我可以關掉的。」前面的女同事不好意思地說，

「喔，不是。只是.. ... 這首歌令我聽得入神罷了。」我茫然地聽著收音機傳出的歌聲，眼神已經不知飄到哪裡，思維都已經停頓過去，什麼都在這一秒暫停了。

她回來了... ....  她這次回來是想帶這首歌來告訴我，句號終於已經劃上？她已經完全忘了我？她已經不再留著半點愛我的氣色？如果是，那這一切都太美好了。

「你也喜歡Embrace ？我是超喜歡，主音末小果的聲音很棒！這隻碟我有買，我來回聽了好幾遍這首"當愛"，真的令我跟著傷感起來，不過真的很好聽！哈，末小果最棒透啦！

    你要不要聽？明天借你啦！末小果真的很好！她 ... ... 」我看著她興奮地講得沒完沒了，這一刻我真的很想大罵她興奮個屁！天呀！我初戀的結束過程竟然要跟所有的人分

享，還要給人讚嘆... .... 天呀，我真的想哭出來，現在的我應該要陪她說下去還是要沉默呀？每句都末小果前棒末小果後讚，從前她的名字叫得最多的是我！我曾經每天都跟她

在一起，我又怎會不知道她不好！我為什麼要聽你在這裡讚她好？我... .... 唉，那麼多話，還不是已經分手了嗎... ...不是說已經忘了她嗎？你真沒用，范瑋柔。

不過，最起碼我已經不會哭了。

但 ... .... 還是臭歌詞！ 爛歌詞！我看到就覺得自己淒慘！那句什麼在背後嘲諷！？那你真的要見識一下我是怎樣嘲諷人，我可是用鼻涕和眼淚！我恨不得回到哭慘的那天，

把流到半死的鼻涕眼淚飲回下去！... ... 現在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末小果，你就是那麼的恨我？你恨我恨到一回來就趕住回我兩年前結束宣言？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寧願你直接走到我面前盡情地罵到我狗血淋頭，都好比現在用這些令人

聽到也覺得心酸內疚的歌來得爽快。都過了兩年，你還是要折磨我... ... 你回來對我說的第一句是咱們已經逝去？

如果是這樣，我聽得夠清楚了，每個角落的人都為我們兩年前殘酷的結束而歡呼。

　

「小果，你要回家了，對不？」小杰問，

「嗯！」末小果笑著點點頭。

  末小果打開了兩年沒回的家，她鬆了一口氣，經過桌上時，她愕然地看見范瑋柔兩年前留下的東西，她拿起那封信，

「末小果，你終於飛走了。你離開之後，我才有勇氣再一次踏進這裡，放下曾經珍惜的東西。但所有都完結了，我對你感到很多的抱歉，對著你我永遠都沒可能回報同等的

    愛，你一定很恨我吧？不過這一切都沒關係，因為我想我們都不會再見的了，那大家就不會尷尬，你和我真的變回陌生，互不相干。還記得你曾經問過我一個問題嗎？你問

    我如果你真的要走那我會怎麼，現在我給回你答案。對你，我只可以說句對不起，忘了我吧。再見。」

末小果不爭氣地流了淚，她手緊握那封信，不斷把淚水擦掉，她自言自語地說著，「兩年那麼長，為什麼都不能把你忘了？為什麼！？范瑋柔，你為什麼還要輾轉地在我腦海

裡？為什麼你還要留下這些東西令我想起你？... ... 」她激動得大力地踢著前面的椅子，卻小小心地被絆倒趺在地上... ... 她苦笑地坐在地上在想... ... 或者這兩年只有她是一直在

那起點浮沉，看著可笑的自己，但范瑋柔呢？可能一早就跟那傢伙恩恩愛愛，打得火熱！由始至終我都沒把她忘掉，為什麼！為什麼對她的愛會半點都沒缺少？這兩年就只是

在麻醉我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我才可以走出這框框？... ...

她站起來，看著那介指，它代表了她們之間的承諾，但現在它變成了從前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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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知道她一回來，大家就會衝到我那裡想要說點什麼，但沒想到是一大朝早那麼齊人地堆進我家裡。

其實，對我這樣的人，如果要勉強去忘記一個人，那只會弄巧成拙。何況我跟她都不會再見，硬要扯上她不就令自己辛苦嗎？

我已經變堅強，想起她我已經沒再哭了。

「瑋柔？你沒事吧？末小果回來了，她有找你嗎？」靜文關心地問。

「她又怎會找我，現在她應該恨不得想殺了我。」我莫不關心地吃著雪糕。

「我覺得你應該跟她說清楚，跟她解釋兩年前的誤會。說到底，你是愛她才放她走！」玉婷說，「你這些就叫爛好人，不是好情人！」

「我認同！現在什麼年代呀，只要有一起的心，就一定可以！你又何必想那麼多東西，都兩年啦，難道你想一輩子愛自己吃自己呀？如果你真的要忘了末小果，那你就應該快

   點找個男人，愛上他就自然會忘了她，一舉兩得！」慧欣大條道理地說著。

「你們不要東一個說西一個說，說得我都就快瘋了。我知道你們擔心我，但我真的沒事，都過了兩年，而且就算我要怎樣堅持，我也不能放著我的家人不管！說真的，我對她

    的一切都模糊了，如果愛上一個人是那麼容易，我就不用那麼痛苦... .... 總之，順其自然啦！」我沒好氣地看著電視，

「我們就是受不了你們，明明愛得比任何人都深，卻又不能在一起，還搞出一大堆誤會。」靜文愁著一張臉看著我，

「還不是你的林成賢！都不知道你為什麼到了現在還喜歡這種打小報告的卑鄙男人，他可是害得瑋柔很慘的人！」玉婷大聲地說，

「不是靜文的錯，你幹麼扯到她身上。」我無奈地說，

「我又沒說錯... ... 那個林成賢得不到瑋柔，現在又走回靜文那裡，想怎樣呀！你當人家是寶，人家當你是草！」玉婷繼續說，

「夠了，林成賢跟靜文現在很好呀！你不要落井下石啦！」慧欣說。

「如果可以不愛的話，我一早就不愛。現在的他已經改變了很多，我看到他是真心地說愛我的。」靜文沉默地看著地上，我看得出他這次是認真的對靜文。

「玉婷，你上次才跟我說林成賢有所改變，你就不要三嘴八舌說個不停吧。」我也跟著說，「我跟末小果的事不是因為林成賢的，是因為我自己。懂嗎？」

「你都這樣說，我也沒話說。那做朋友的不就是要送上祝福嗎？」玉婷沒好氣地說。

四個人再一次笑成一團，今天就在這種氣氛下結束了。

朋友，還是要從挖苦中得到真實的答案。至於，迷失的人可不可以走出困局，最後還是要靠自己。我也是。

而靜文跟林成賢的事喔... ... 我還記得一年前林成賢為我的事感到萬分內疚，比我想末小果的抑鬱更加嚴重( 下刪幾千字 ) ，總之靜文在那時就是分分秒秒陪著他多過陪著我，

就是這份感動這份關心逼出了他對靜文的愛，就在情不自禁底下他們就甲乙丙丁 ... ... 所以，林成賢就跟靜文再一次交往了。

那時當我看著他們，會在想，或者我跟末小果其實都在等待奇蹟，等待延續，或者... ...

現在，就只剩我了。

到底我何時才可以走出來呢？... ... 我不知道。如果現在的我說，就算閉上眼睛，都會看見她模糊的臉，那我算不算逃脫了？

末小果，若果現在的我有資格，我巴不得現在就跑到你面前，緊緊地抱緊你歡迎你回來。

但我可以嗎？現在的我，就算只得到你一秒的安慰... .... 已經滿足了。但我不可以。

　

這幾個星期，不論在電視、、電台、報紙、雜誌... ... 末小果這三個字不斷閃動著。就算我把所有會聽到你的都關掉，就連會看到你的都不買，但走出街上都會看到你的大型廣

告海報，你就像一個影子貼在我眼前，我走到哪你就跟到哪 ... .... 末小果，你的影子跟我的眼睛視線再次重疊了，我看到的全是你。告訴我，怎麼辦？

「想不到你會重來我這間咖啡店開音樂會，可以給我簽個名嗎？幫我在這裡那裡都簽一個可以吧？」 「花•咖啡店」的老闆娘興奮地捉著Embrace走來走去，

末小果趁老闆娘站在她旁邊，小聲地問，「那個... ... 范瑋柔還在這裡做嗎？」老闆娘聽罷想了很久，才恍然大悟地說「哦，那個女孩。我記得她，她是在你走了沒幾天之後沒

做的。我很記得她呀，因為她連薪金都沒回來拿，哈。」末小果呆了一會，在想，我走了沒幾天她就沒做，連薪金也沒拿？她為什麼會這樣，是因為我嗎？是太內疚？... ...

「那你知道她現在怎樣嗎？」

「不知道，如果不是你提起她，我都把她忘了。」老闆娘笑著說，突然服務員阿P走過來，

「你們是說瑋柔嗎？我以前是跟她一起值班的，所以現在都有和她有一陣子聯絡。我前幾天才見過她，現在她好像在一間出版社做秘書。你不是她的朋友嗎？沒跟她聯絡了？」

末小果像被人問到痛處，雖然知道了她的事但這一切不就已經不關自己事了嗎？... ... 但又想問下去，

「那這兩年她過得怎樣？」

「嗯... ... 其實，我跟她不是很熟，只是前近幾排在街上碰到再重新聯絡，偶然約出來玩玩而已。因為兩年前她就像突然消失一樣，誰也找不到她，我也是剛巧遇到她罷了。」

「喔.. .. 」末小果聽完就走開了。兩年前的她就像消失了一樣？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問號！她不是跟林成賢很開心的嗎？.. ...

末小果懷著一堆問號的情況下把音樂會完成，當大夥兒正準備去慶功宴的路途上的時候，末小果看到對面正摟著的情侶 .... ... 竟然是林成賢和莫靜文！

她向小杰拋下一句「你先去，我等會再過來！」說罷就衝了過去，跟他們對峙著，

「林成賢！你不是跟瑋柔交往的嗎！為什麼你會跟她一起！？」她不等林成賢解釋就揮拳過去，一拳又一拳，林成賢也沒有還手，終於靜文給擋著，

「末小果，不要打，你冷靜點吧！瑋柔由頭到尾都沒有跟成賢交往，那只是她騙你去美國的話！」靜文急得就快要哭了。

「你說什麼？」末小果茫然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全都是我的錯，是因為我為了報復而請人把你們親熱的照片拍下，然後寄了給瑋柔的家人從而威脅她跟你分手... .. 但大家也想不到你原來要去美國，所以瑋柔就說跟我交往

    而令你去美國發展，而且她的家人也反對你們，所以瑋柔只好這樣 .. ... 」林成賢還未說完，末小果又向他揮下一拳！當她又舉起手揮下去時，靜文扯著她，

「現在不是做這些的時候，如果你是真的了解瑋柔的，兩年前就不會發生那麼多事！你現在做的是去找她，而不是在發洩！懂嗎！到現在你還是那麼笨！」

靜文掏出一張紙寫下瑋柔上班的地址給末小果，「她就快下班，如果你現在跑去還趕得及！」

「謝謝你！」

當末小果正準備走，林成賢拉著她，遞了一頂鴨舌帽，

「你現在是大明星，不可以那麼擾攘，最起碼都用它蓋著你的臉！」

末小果不滿地接過，

「如果不是趕著找她，我一定不用你的東西！」

說罷她戴著鴨舌帽向著目的地一直跑，一直跑... ....  見到她時第一句要說什麼？我是笨，如果我不這樣笨的話，我一定不會做了那麼多令你傷心的事！... ... 瑋柔，你有沒有把我

忘了？你還記得我們的承諾嗎？... ...

「呼... .. 呼... ... 」末小果大汗淋漓，看著手錶，在看看周圍 ... ... 看到了，兩年後的她！



當我走出公司大廈，突然，有一雙手把我摟緊！我驚惶地準備回頭一看，

「就這樣，別動。就這樣聽我說說話，好嗎？」是她，是每天每分每秒都想著的她！... .... 是她的聲音，在我耳邊的是她！怎麼會這樣...！？

明明變得堅強了，不是嗎？做什麼會哭？明明連想她都不會再哭，為什麼現在要哭？范瑋柔！你哭，那就會把這兩年前所做的事給白費，你現在是要忘了她！... ...

我沒有聽她說，我拿開了她的手，低下頭，

「我不想見到你，你為什麼要出現在我面前？我現在生活得很好，我跟林成賢一起也很快樂很幸福！我 ...」我還未說完，

「夠了！我什麼都知道了！不要再裝了！」她把我抱緊，抱得我很痛，是她，是真的，不是幻想出來的，「這兩年我都忘不了你！我恨你！你為什麼忍心拋下我？！」

  我根本反禗不過我，太快了，一切來得太快了...

「你什麼都知道！？照片、謊話全都知道？」

「難道還有其他？你為什麼要把全部責任自己一個人撐起來，你忘了還有我在你眼前嗎？」

「說了又怎樣？你最後還不都決定了去美國，只是你那時不知道怎向我開口罷了！」

我掙脫她，她卻抱得我更緊，把頭伏在我的肩上，

「因為我覺得到最後你會懂我，你一定會等我，我是這樣覺得！但原來我錯了！我全部都錯了！我一直都沒有站在你的角度，更沒有考慮到你家人的想法！我太高估自己，

    所以才讓你那麼痛苦！林成賢對你做那些過份的事，我卻那麼笨相信你撒的謊！我最蠢了！對不起... .. 瑋柔... .. 你不要忘了我的愛... ... 不要... ... .. 」

「就這樣誤會不是更好嗎？為什麼要回來？」我的聲音開始抖震起來，「明明都快要忘了你！你做什麼又要回來，還要每天都在我眼前閃動不停！？你豬呀...嗚..... 」

我伏在她懷裡，末小果溫柔地說，「很久沒聽見你罵我的聲音，幸好你沒把我忘了... .. 你知道我這兩年有多想你？想得就快不行... ... 范瑋柔，你很狠心 ... ... 你知道我回來的那

天，你有想過找我嗎？有嗎？」

「有，想來咒罵你寫了一首結束之歌。」

「哈，我就是要你覺得內疚。」

我們擁著不知過了多久，之後她就這樣緊緊地牽著我的手，我們都沒說話，就這樣一直走... .一直走....  走到了她的家。

我再次踏進了她的家，看到地上那我兩年前寫下的信，再看看桌上，介指不見了.. ....

「介指你丟了嗎？」我摟著她，

「不，我把它放了在錢包裡，我不捨得 .... .. 怎麼啦？後悔不要它嗎？那一開始就不應該放下... ... 」她故意挖苦我，我抬頭看著她，

「如果給我再一次回到那天，我一定不會除下它！我亦不會再給你離開我身邊一秒！你走的那天，我真的不知怎麼辦，真的不知怎樣撐下去！.. .. 我 .. .. 」

她突然把我抱起來，把我按倒在床上，

「我也不會再放你走！就算你要走，我也不會再聽！就算你已經不愛我，我也會令你再一次愛上我！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永遠！」她吻上我的髮絲，褪去彼此身上僅有的一

切，她溫柔地吻著我那滾熱的嘴唇，期待了兩年的唇吻遍我全身... ... 她挑逗地用手放在我兩腿之間，我抖了一下急速地呼吸著， 她輕抓著我的頭髮，偷笑了一聲在我耳邊說

著，「哈，你還是那麼敏感.. .. 」說罷她又再次瘋狂地吻著我，我不禁用手粗暴地抓住了她的臀膀， 她的胳膊... ... 她的吻再次移到我下身遊走，像是要燃燒起我一切的慾望，

彼此的身影重疊，我緊閉著雙眼 ，感受著闊別了兩年的愛，她的溫柔，她的觸摸，她的一切，... .... 這一刻我什麼也想不到，我只想到眼前的她，兩年了，兩年後的今天我們

還可以擁有著對方，這就是老天爺給我的憐憫？

明明都說好了，不回頭，不再回頭，但現在又糾纏在一起，害怕嗎？

應該說，還有什麼要害怕？現在的我，就算要與天下的人為敵，也不會再讓自己失去她多一次，因為我愛她，所以我願意全心全意地去保護這段愛。

這個夜晚，我問我的曾經，在這段愛上還有什麼要怨？有，我怨歎彼此的執著，我怨自己曾經失去她兩年。

睜開雙眼看著她，現在的我只知道不可以再錯過她，因為我再不珍惜，這次一定會比兩年前的我更後悔。... ... 嗯？早上了？.. ... 她還未醒... .. 看著她那閉上眼睛的臉，不禁伸手

想去觸碰，這個時候卻突然被她一手拉住，我和她的臉貼得很近， 她把我抱得很緊很緊... ...

「原來你有偷看別人睡覺的習慣喔？」她突然睜開雙眼，吻著我的敏感位，我發覺這才是她的習慣。

「咦？好癢.. .. 不要弄 ... ... 」我抬頭看著她，手滑落到她那濕潤的唇上，輕吻了一下 .. ... 她又再一次屬於我，雖然一切都來得太快，但這所有都是真的，是真的。

「這個吻我等了多久？等了兩年，我失去了你兩年。」她露出傷感的表情，擠出笑容，「是不是要上班？要走了？不要走可以嗎？」

「上完班打給你，好嗎？」

「不想再給你走。」

沉默... ..

「你也應該很忙吧？大明星。」

「忙... ...  那忙前也要好好地慰藉一番。」說罷我們又再一次沉醉在彼此最深處... .... 突然，她問我，

「假如有一天我真的比你早離開這世界，你會怎樣？」

「我不會給你比我早一步走。」

「怎樣？」

「咬著你不給你走... .. 哈.. .. 」說罷我就輕咬了她的頸一下，

「...  哈，傻瓜  .... 」

「你說誰..」「你。」」「你有種再說一次。」「范•瑋•柔•」.... ... 現在還好嗎？還可以開玩笑吧？可以安心地擁有重拾的幸福嗎？

雖然，現在的我還是看不到咱們的天晴，但最起碼我看到風雨過後的彩虹，靜靜地高掛在我們的身邊。

它是多麼的色彩繽紛，它是多麼的閃耀.. ....

　

「她出來了？」神秘人甲問。

「出來了！嗯？還有一個女孩。」神秘人乙說。

「是喔？那快點拍下大特寫，明天的頭條可大了！嘿！」神秘人甲說。

「為什麼？」神秘人乙問。

「女人同女人最震撼力是可以寫成同性戀，小鬼，懂吧！嘿！」神秘人甲竊笑地說。

第九章•最終回•永遠的愛（請把歌曲聽到最後）

「找我有事？」末小果走進辦公室，問她經理人董小姐，

「你看這是什麼！」她問末小果，

「嗯？」

董小姐拋下一份報紙，頭條寫著『紅透半邊天 Embrace 主唱是同性戀 』。末小果有點被嚇倒，她拿起報紙仔細地看了一看被拍下的照片，安心地笑了笑，心裡想，幸好沒拍到

瑋柔的臉，如果拍到的話，那她一定會很麻煩。

「你還笑得出來？你知不知道今日有幾多記者打上來問個不停呀！」董小姐大聲地說，

「那你想我怎樣？」末小果不滿地說，

「你不要給我擺臭臉呀，這全都是你的責任，是因為你不小心才會給記者有機可乘！」董小姐托一托眼鏡，「我現在再次提醒你，下個月你們就開第一場回來的演唱會，請你

    檢點，知道嗎？你是什麼人，愛些什麼人，做什麼事，大家都很清楚，但這些我不會管你，亦不會干涉你的私生活。我只要你在出面做每一件事都給我小心點，你現在是明

    星了，不可以再任性！」

「我當歌手是想搞好的音樂出來，這些八卦新聞我可不想管，我已經很檢點。如果我不檢點，又或者我真的要公開的話，那這張照片可不是搭搭肩，牽牽手那麼簡單！」

末小果激動地說，自怨地低啍了一聲，

「那個女孩是你喜歡的人？」

末小果三百八十度轉變地露出溫暖的笑容，

「是我這一生唯一會愛的人。」

董小姐看呆了，心想，一個平常看上去只會耍著一張臭屁臉的人竟然都會有那麼令人心甜的笑容？我由美國帶著她到現在，還是第一次見到 ... ...

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唉，你真愛惹人麻煩，這件事我會去搞定，你就放心。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就是要你暫時停止跟她見面，直至演唱會完畢為止。」

「我不要！」末小果衝上前，雙手大力地拍在桌上。

董小姐抬起頭，冷靜地又一次托了托眼鏡，

「不要以為說句不要什麼都可以隨你，現在我再說多一次，只要演唱會一完，你什麼都可以。但現在你就給我乖乖地聽話，知道嗎！」

末小果不服地走出辦公室，大力地踢了踢門外的垃圾桶，

「就算你破壞公物，我也不會改變主意！」董小姐在裡面大聲地喊，

「啍！臭婆娘！」末小果停聲暗罵，遠處的小杰、豆沙擔心走過來問個明白。他們聽罷沉思了一會，忽然靈機一動！他們對望地笑了笑，再搭一搭末小果的肩膀，

「還記得我們曾經的秘密練團基地嗎？」

末小果聽完之後也開心地笑了，嘴角向上揚，對著他們說，

「他媽的真有你的！啍！這樣子那個臭婆娘就不知道了！」說罷她就立刻把手機一開 ... ... 原來有十多個未接來電，全都是范瑋柔。她立刻把手機一撥，



"天天想你，天天問自己，到什麼時候才能告訴你... " 是末小果！

「你有沒有事？打給你又打不通！你到底怎樣！？哎呀，我竟然忘了你是大明星這點！呀... .. 總之，你有沒有事？有沒有被罵？會不會有什麼事呀？對不起！我真笨。」

「你冷靜點，我沒有事，亦都沒有被人罵，不用擔心我。/// //... ..  應該是我要說對不起， 又令你感到不安，令你擔心。」末小果，你為什麼還可以那麼溫柔？

我不想這樣，你罵我反而會好過點。如果我們沒有再一次走在一起，那一定會更好。我寧願給你誤會，我寧願一輩子都後悔 ... .... 很矛盾吧？

我發覺跟你一起，我就會變得沒有立場，是因為太愛你嗎？ 就是因為太愛，所以我不想拖累你。明白嗎？

「傻瓜，我急得都快要哭了。打又打不通，又不可以去找你，什麼也做不到！我覺得自己很沒用！我不想做你的負累，我不想... ...」

「笨蛋！你不是我的負累，你是我的力量。」她嘆了一口氣，「雖然現在不能公開我們的戀情，但相信我，到適當的時候我一定會勸服你的家人成全我們。」

她的聲音，她的承諾，靜靜地傳到我這邊。她的每一句，每個字，都像給我打了一支強心針一樣。這刻，還有什麼好憂慮？就給我去相信，這一天的來臨。

「.. ... 我真的可以去相信嗎？」

「你要相信我，我不會再把你丟下！不要再想了，我晚上去接你下班，好不好？我很想見你，想得現在就想撲去找你！」

「不要緊嗎？」

「不要緊，今天我們不用回家，是去一個新的秘密基地。」

「耶？」

當我一下班，她就打來把我叫到了一座大廈，我上了去，按了1029 室，我聽到裡面急腳走來開門的聲音，一打開門 .. ...

「驚喜嗎！？這就是我們的新基地！」她像個小孩子地把我抱緊，「哈，那我以後就可以隨時隨地見你！」

我看著周圍，裝修得很前衛，有種搖滾的味道。大廳中間還有錄音的設備和樂器，後面有一張大沙發，轉去右邊有一間關上了的房間。

「這裡是你的錄音室嗎？」

「錄音是掩飾，和你一起才是重點！哈，其實是小杰、豆沙( 結他手 ) 的主意。因為經理人要我演唱會結束才可以見你，我真的等不及！」」末小果把頭伏在我的胸口轉呀轉，

突然！那間房間一開，

「末小果你不要給我們那麼痴纏吧，給我們節制點，當我們透明喔？ ... ... 瑋柔，你好。」小杰、豆沙從房間走出來，「你可以隨時上來，當作是我們的助手，那就不會給人懷

     疑了。不用管那些八卦，我們的經理人已經搞平了。」

「謝謝你們。」

「瑋柔，不用謝他們，對著這些人是不需要禮貌的。」末小果用腳輕踢開他們，「快走快走，我要跟老婆愛愛呀！」

！？... ... 很丟臉 ... ...

「哈，好啦好啦，我們先回家，你們慢慢愛愛啦.. ... 瑋柔，再見。」豆沙回頭又說，「小果，記住明天中午要準時綵排下個月的演唱會。」

末小果點點頭，撇撇手叫他們走，我不好意思地跟他們道別了一聲，

「那下次見，再見。」

「看見你們又一次走在一起真的太好，瑋柔，小果就交給你了。」小杰小聲地說，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走了。

這一拍這一句好像代表了很多的含義，我感覺到他是在對我鬆了一口氣，到底末小果這兩年怎樣過？

算了，過去的我不想找回來，現在重新來過就好。或者，我和她這兩年都是一樣原地踏步，想忘記對方卻又記起，剛好忘記卻又走回一起，是天意吧？

雖然趺倒了受過傷，但慶幸到最後我倆還是走回原點。

　

門一關，末小果又再 飛撲過來撒嬌，我一直向後退，弄得我失去了平衡趺了在沙發上，

「瑋柔。」

「嗯？」

「你不回家可以嗎？昨天你也沒有回去耶！」末小果露出擔心的表情，「我想還是送你回去好了。」

我扯著她的衣袖，「我已經跟媽媽交代了要去朋友家睡幾天，你就給我乖乖地別走。」

她摟著我，「愛不愛我？」這個問題曾幾何時是我們的維繫，到了今天雖然再不是那回事，但它還是沒有變。

我愛你 這三個字，這兩年我對自己默默地唸了幾千幾萬遍，每天都盼望你會想起我，你知道嗎？那段日子，我比任何人都需要這三個字，亦都最怕這三個字。

我把額頭貼在她的額頭，閉上眼睛，

「我愛你，愛到就快不行，愛到想就這樣抱著一輩子算了。那就不用管任何人，而我們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一生一世，這一輩子、下一輩子、每一輩子！」

末小果笑得像個小孩子得到糖果一樣，

「你這句說話，我也等了很久，昨天幹麼不說？」

「那你昨天幹麼沒問？」

「頂嘴喔？」她又緊緊地握著我的手，「瑋柔，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想很想把我們的一切給公開，那咱們就不用愛得那麼痛苦。」

「現在愛得很痛苦嗎？我們還來得及回頭，乾脆再一次灑脫地分開吧。」

我輕摸末小果的臉，她向前傾，輕吻了我的嘴唇一下，

「分開了，你可不要後悔。」

我會後悔，你是知道的。分開了兩年前痛苦，我可不想再承受，是承受不住。 我苦笑地說，

「我現在就是在後悔。 」

「你知道嗎？不能愛你，我是有多痛苦，有多難過。所以，以後不要再說分開。」她把我抱緊，「好了，不要那麼灰沉，來！我們來一起洗澡！」

她把我抱起... ... 洗澡！？我紅透了半張臉，

「不要，把我放下來！」「不放... 來來來，快脫快脫......」「呀！？你幹麼！？」「洗澡。」... ...  

這天晚上，睡著的你把我抱得很緊，我感到很幸福，很溫暖。

現在，我只想追回我們失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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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的我，曾經幻想自己站在一個美麗的地方上，遙望著自己的愛人來迎接我。我不用她踏著七色彩雲，亦不用她上刀山下油鍋，我只要她走到我面前待在我身旁就可以了。

  現在的我，不用再發白日夢，因為妳的出現讓我相信有命中註定，令我知道愛惰是什麼東西，亦都令我感受到愛是怎麼的模樣。

  是你，全都是你，答應我，不要再離開我。

「你怎找到這裡的？這裡很美！」我驚嘆地看著這周圍，遙遠的大海，四處的青草野花，眼前的這棵老年大樹 ... ...

我們坐在大樹下，微風打在我的臉，陽光照在我腳底，所有的一切就像詩歌般美麗動人地浮現在我眼前，真像發夢一樣，我都不禁想像詩人那樣在心裡唸一首床前明月光。

我握著她的手滿足地笑，她也跟著笑，

「你真的很容易滿足。」她把頭躺在我的腳上，

「你帶我去哪我都感到快樂，是真的。」我掃著她前額的頭髮，「但你明天就開演唱會，走出來帶我來這裡，會惹麻煩嗎？經理人不是不給你見我嗎？」

「今天的事，我出來前跟經理人交代了，不用擔心。現在的我只要看到你的笑容，就覺得滿足，亦都更加有力量！哈！」她啍著歌，突然從袋裡掏出從前的介指套在我無名指

上，她吻我一下，「這個... .. 那麼遲才給你，其實是因為我想挑個比較適合的情景再為你帶上，所以就是今天... ... 哎！很老套吧？」她害羞地掩著紅著的瞼，我看著這隻介指

不禁有點感觸起來。雖然這些老點子舊是舊，但女孩還不是全都死在這些老點子上，我又怎會例外呢？我雙眼浮著淚，說不出話來 .. ...  末小果上前吻了我的唇一下，

「你會來看我演唱會嗎？」

「我會去看，就在最前排。不過還是有一段距離，你會不會看到我？好像會有點遠。」

「一定看到！... .. 等一下，你是一個人？不和朋友來？如果是這樣，那倒不如在後台等我。」

「沒關係，我想一個人欣賞你。兩年沒有好好地看著你，所以這次我想在台下感受著你，這是最真實的。」 她又笑了，

「等我把所有演唱會完結之後，我們再來！」她又說，「然後去跟你家人說清楚！我要向所有人發誓我末小果這一輩子只愛你范瑋柔一個！你這一輩子也是我的！」

我們躺在大樹下，在樹下立誓。

我在想，前世的我們應該也是一對戀人，一樣在浪漫的情景下擁著對方立下誓言。到了這一輩子，我們因前世而相遇、再相戀，只是今世的性別給上天開玩笑地搞混了。

因為搞混了，所以問題出現了。我曾經問自己，其實我到底是用什麼角度來看她，是男還是女？不過到了最後，我還是找不到答案。

看著她，她有男人所擁有的氣魄、執著、硬朗，亦有女人所擁有的溫柔、撒嬌、專情... ...  

或者 ，我一開始就不管她是男是女，而是隨著感覺隨著情感愛上了她，只要是她，就行了。又或者，答案根本就是這樣。

就因為這樣，我愛她，亦都相信她。我相信當所有事情完結 後，我倆的春天就會來臨，我相信這一天很快就來！到了那天，我們就再不用活在苦澀之中，亦不用再受分開之

痛，而是站出來對著所有人高歌著咱們愛的宣言。 我知道這一天快來的！

今天，我睜開眼睛，看著她準備出門，

「祝你一切順利。」

她回頭看著我，走過來把我抱緊，

「我開始緊張。」

我吻了她一下，「還緊張嗎？」

她滿足地笑了，「再一下。」

我再吻了她一下，「我會在台下看著你，不要怕，放膽去唱吧！」她笑得著地看著我，

「嗯！」

她把門一關，誓言就在這一刻開始倒數，我感覺到咱們的春天漸漸走近。

　

我拿著演唱會門票，走到我的位子上， 心裡不停緊張地唸著，莫明地跟著興奮起來！當台上灰暗的燈光突然全部亮起，台上慢慢升起時，末小果就從中央跳了出來唱出第一首

開場歌！這一刻，全場的歌迷都一併站了起來，大家瘋狂地揮動手上的螢光棒，頭和身體都隨著音樂擺動，嘴巴也跟著和唱著。

這一刻，站在台下的我看著站在台上的她，我完全感受到她的風采、她的歌聲，剎那間變得閃閃發光。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每一句說話，都令所有人陶醉。

她就是這樣的人，有音樂的地方就有她的存在。

我曾經想過，如果要她在我和音樂之間選一個，她會怎樣？但最後我打消了這個問題，因為我知道到了最後一定還是得不到答案。或者我明白這個問題是自私的，就算她選了

我，後悔的一定是我，所以我慶幸兩年前的自己把她放走。 但我知道這並不是因為我偉大，而是我想令自己感到一絲安慰。

一首、兩首、三首 ... ...  當到了中段，所有音樂突然停了！末小果走到台上中央的最前面，

「接下來我想唱出一首歌送給我最重要的人，希望她在台下留意歌詞。」當台下的人都在猜想那個人是誰時，音樂又再一次響起，她那磁性般的聲音再次把所有人給攝住。

她的眼神像尋找了很久，終於在這一剎停到我身上，她把我找到，我們對視著。這一秒，就像把我帶到愛上她的那天一樣，聽著她的歌聲，陶醉在她的愛戀上 ... ...

「 當你出現在我眼前    我的心早已溶化掉

    半晝間徘徊的擁吻     你的羞怯還在迴盪

    當猛然回頭追趕你     你的影子卻變模糊

    給再遇你的那顆心     我己不自覺地呼喚

    * 我要告訴自己   不再讓你再從我臂彎溜走

    擁在懷裡的柔      當我想要說聲愛你請別走

    我要告訴自己    你的一切是我的所有

    不管是男是女是對是錯    我也不再脆弱不再錯

    * 我只想告訴你   讓我守著你的愛

       直到今天後天這輩子下輩子每一輩子     我最愛的都是你   永遠愛的只有你 ... ... 」

當她唱到最後，閉上眼睛唱出永遠愛的只有你時，我的淚水已經感動得一發不可收拾。因為，這一切代表了我們的開始，而不是結束 ;  代表了我們的回憶，而不是遺憾。

一幕幕的畫面不斷浮現，由咖啡店到認識，由一首歌到相戀，由分開到重逢，我們到底還要經歷些什麼？你的出現令我一塌糊塗，你的愛令我無法至拔，你的一切令我感到心

力交瘁。你是我的所有，我這一輩子要的只有你，聽到嗎？我相信當一對戀人相愛時，彼此重疊的心是會相通的，你感覺到這一刻的我嗎？

我站在台下，眼眶全是感動，末小果，我又再次敗給你... ..  我最愛的也是你。我巴不得現在就立刻衝上台摟著她，跟她說我愛你... ...

末小果，就算我們現在這樣的距離，你也能感受到我心裡的感慨？聽到我的愛嗎？... ...

這首歌的完結把所有人都拉到最高潮，末小果走到舞台的最前面，應和著音樂轉去另一首快歌時，爆煙花的噴射機突然發出一聲巨響！起初我和所有人都以為是視覺上的效

果，但當看在煙霧佈滿整個舞台，隱約間有個身影在台上墮下的影子時！所有工作人員都呼叫噴射機失靈，害怕噴出的氣體會帶給台下的人不息，所以喊著所有歌迷疏散，但

所有警衛卻衝到最前方，台下的人都你擠我擁... ... 當煙散去 ... ..  台上的所有人都一樣走到台下的最前方 ... .. 前面全都是人，我看不到最前，亦看不到發生什麼事... ..

我站在原地，開始害怕，心跳開始跳得很快，再看一看台上台下，末小果呢！？為什麼看不到她？... .... 冷靜，應該是跟大家走了下去 ... .. 范瑋柔！冷靜！

「叫急救車！她剛剛被噴射機的火燒傷，失去平衡趺了下來！」

我衝上前，卻被人群不斷擁出去... ...  末小果，為什麼我在台下看不到你？我看著遙遠的小杰！不斷揮手，他還是看不到我！我開始有點慌亂地走上前，

「不要碰她！她的身體都被燒得很嚴重，現在她應該昏迷了！叫了急救車沒有！？」

你們不要衝過來我這邊！！我要上前看看發生什麼事！我把身邊的人群推開，走得很辛苦，一步一步地衝上前... ...

「小果，你不要有事！你有事，瑋柔怎麼辦？快點醒醒吧！」小杰在旁邊不斷唸著，

「我們還有很多場未完！我們的夢還未實現，給我們起來！聽到嗎！？不要有事！」豆沙不斷激動地呼喊，

「車還沒到呀！？」董小姐大聲呼喝，

為什麼看不到末小果？你們這堆人快點給我滾！我要上前！我要走上前！我大力地推開他們，一步一步走上前 ... .. 末小果？.. ...  

我停下了腳步，呆看著前方幾秒，終於稍微看到了... ... 我開始看到了有一個人躺在地上... ... 看到那個人的衣服  .. ...  不會，不會是末小果，范瑋柔，不要慌 ... ..  我的腳步開始變

得很沉重.. ..  ... 當我一步一步繼續向前 .. ... 她的臉浮現在我面前.... ..  不要... .. 不要！.. .. 我失控地衝到最前面，卻被警衛給攔住！我大喊末小果， 但小杰，豆沙他們卻沒有一個

人注意到我！我看著眼前觸不到的末小果！我心裡不停地唸著我在這兒！末小果！睜開眼迎接我呀！... ... 「給我放手！我認識她的！放手... 放手... 」我聲嘶力竭地喊著，我是

她的愛人，你們幹麼不給我過去！？我失去理性地大力咬了警衛的手，一直走上前，一直衝上前...  ...   我停下腳步，小杰、豆沙終於看見我，警衛把我抓著，小杰推開他們解

釋... .. 我走到她的前面，握著她血流如注的手，「起來呀，給我站起來呀！不要給我睡呀... ... 」我的淚水趺落在她燒傷了的臉上，這不是童話，這不是夢... .. 她還是沒有醒來。

當救護員來到，我跟他們一併兒上車直至到達醫院，我也一直對她說話，一直沒放下那雙手... .. .. ...

末小果！是你承諾過的，是你叫我去相信你的！

她進入了急症室，紅燈亮起... .. 所有人都在出面等，我緊握雙手閉上眼睛 ... ... 老天爺，你為什麼要這樣耍我們，你覺得這樣好玩嗎！？算我求求你，不要在我身邊搶走她... ..

... .. 末小果，我沒批准你走，你不要給我走！聽到我說話嗎？你要沒事！一定要沒事！你不要給我走！不要！... ..

「她會沒事的！」小杰拍了一拍我的肩膀，我苦笑地說，

「她一定會沒事。」

經理人董小姐走過來，

「我是小果的經理人。」我已經沒氣力回應，「她曾經說過你是她唯一愛的人，所以放心！她不會就這樣走的！」

末小果，如果我真的是你唯一愛的人，你就不要給我有事！你要給我站起來！.. ...

過了一個鐘，兩個鐘，三個鐘... ...  

燈終於熄了，醫生從裡面走出來，看著我，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什麼是盡力了？什麼對不起！？我聽不懂！我扯著他的衣領，

「什麼盡了力！？你給我進去！她會起來的！她只是睡了，你幹麼不救她呀！？進去呀！我叫你進去呀！你是醫生嗎！？」

「瑋柔！冷靜！不要這樣！」

「放開我呀！她會起來的！我知道她會站起來的！你們不是說她會沒事嗎！？你們這些大騙子！放開我！... 」

不要再說笑，好嗎？ 末小果，你不會就這樣丟下我的，對嗎？ .. ..  我衝進裡面，握緊她的手，為什麼？為什麼會那麼冰冷？明明今天出門之前還那麼的溫暖，我還吻了你祝你

一切順利，我還 ... ... 末小果！起來呀，我不玩了！你不是說演唱會一完我們就可以一起的嗎？！是你說的！給我起來！... .. 我不玩了！不要剩下我！不要！

「起來... 給我起來... 我不玩了！給我起來！你再不起來我就要生氣... ... 說句話呀！起來呀！」我抓著她的衣領，伏在她身上，你為什麼要丟下我！？為什麼！？.. ..  

砰啪！

「醫生！醫生呀！她暈倒了！快來呀！」

「混蛋！快來呀！」



我在哪？.. ... 剛剛是場夢吧？末小果，你在哪裡？出來呀！不要丟下我！... ...

我一直向前面走，一直走.... ..  走到盡頭終於給我看到她！我撲上前，卻抓不到她... ... 你剛剛明明在我前面！末小果你在哪裡！？你這傢伙快給我出來！... ..  

突然！有雙手從後面把我摟緊，我感覺到，這是她的觸摸我的身體，為什麼會那麼冰冷... ... 我的頭想轉卻轉不到，

「不要看過來，我不想你看到我，我的瞼很醜。」她的聲音在我的耳邊迴盪，但我卻發不出聲，身體亦動彈不得，就這樣給她摟著，我不要這樣！我不要！

「瑋柔，不要為我的離去而傷心，要給我笑著活下去，知道嗎？」她從背後把我抱得很緊，「這是最後一次，我要走了，我還是要比你先走了。」

我的眼淚不停落下，我很想說話卻發不出聲，為什麼！... ... 末小果，別走！別給我走！在我眼前，我看到她紅色的手想給我接著淚水... ... 但卻慢慢變成半透明... .. 身後被摟緊

的觸感開始消失，不要.... 末小果 ... 我很想把她捉緊卻動不了，我可以怎樣？我到底可以怎樣！？ 不要走！不要走呀！我試著努力地舉起雙手，卻動也不能動，我只可以默默

地看著一片空白的前方，你想我怎樣？我想吻你！我想把你抱緊！我想要你！我想清清楚楚地看著你！為什麼！？我不介意你被燒得血肉模糊的瞼，我不介意！但為什麼你就

要那麼的狠心，就這樣不給我看你最後的！？... ... 我的淚不斷穿過她的手，我聽到她的聲音開始哽咽，

「我的手再不能成為你的依靠去安慰你，不要再為我流淚 ... ... 雖然我走了，但我仍然會在你身邊守護你！記住！我愛你 ... .. 」

所有的觸感消失，我的身子軟著地滑下，眼睛一睜，

「她醒了！」

「醫生！快過來呀！」

我嘗試閉上眼睛想再聽她的聲音，想再給她擁著，想更加用力嘗試去看你去摸你 ... ... 不行了 ... ..  你真的走了。我都還未跟你說我愛你，你為什麼要走？我都還未說！你幹麼要

這樣子丟下我呀！你給我出來！... ... 出來呀！... .. 不要走，求求你，回來呀！... .. 末小果，你在嗎？聽到嗎？回來呀！... ..

我躺在病床上，看著身邊所有站著的人，卻永遠再看不到她站在我身邊... .. 我擦著不停流下的淚，我不會再為你哭，我不會哭，不會哭！我用力地擦，不停地擦 ... ..

你現在是否在看著我？你有靜靜地吻著我的淚嗎？末小果，為什麼你不把我帶走！？如果我不哭，你是否會放心地走？如果我一直哭呢？為什麼所有的事都來得那麼快？

我不會哭的，過了今天，就不會了，一定不會... ...

那天我夢到你，但我知道自己再看不到你，我們的彩虹靜止了，你也一樣。

愛的箴言

我將真心付給了你　將悲傷留給我自己  

我將青春付給了你　將歲月留給我自己

我將生命付給了你　將孤獨留給我自己

我將春天付給了你　將冬天留給我自己

愛是沒有人能了解的東西

愛是永恆的旋律

愛是歡笑淚珠飄落的過程

愛曾經是我也是你

我將春天付給了你　將冬天留給我自己

我將你的背影留給我自己

卻將自己給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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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記得那天之後，我就再沒有哭，就連一直捧著她的相片直到喪禮完畢我都沒流過一滴淚。我是掛著笑容送她走，不是我已經忘了她，而是我要好好地記著她。

或者那天最令我感到有點感觸的是，我竟然在喪禮上看到她的爸爸。當我第一眼看到她爸爸的臉時，那種感覺是很和藹可親，只是白髮令他看上去很憔悴。我上前跟他問好，

站在他面前，我看到一個父親為自己女兒哭得泣不成聲的一幕。末小果，如果你還在的話，我一定會跟你說，其實由始至終你都不是一個人。



她走了之後，一年一年地過，我已經沒有再做出版社的秘書，而轉做寫小說，出了第一本書把我和她的愛記下來。而靜文亦真的做了新聞主播，雖然只是做新聞幕後配音，

不過她和成賢也很幸福。玉婷亦真的開到自己的店，是一間書局，叫婷婷書局。而慧欣卻是四個之中最早嫁了出去的一個，那個男人也當她是珍珠一樣地疼愛。

而我呀？我除了找到寫作是人生目標之外，我沒有結婚，亦沒有愛上別人，而是領養了一個女孩，在此我或者要向我的父母再次說聲對不起。而那個女孩，是有一天當我到

一間孤兒院當義工，走的時候，她走過我身邊來，她對我說了 一句「可以一起走嗎？」那一刻，我心頭一震，什麼也想不到，我已經認定了她是我的寄託了。

之後，我才知道她是在你走了的那天後出生的，而且是在你隔壁的病房。或者，她就是你所說的守護吧。

我為她改了一個名字，叫范小果。很自私吧？把你寄託在她身上，很荒謬吧？但我只可以用這樣的方法，令自己笑著生存下去。

你在哪裡？在天上聽到我的思念嗎？

這一年，我帶著小不點及她來到曾經一起來過的美麗地方，我把她的一半撒在大樹下，

「媽媽，這些撒在上面會種出花來的嗎？」

「它不會種出花來，但它會靜靜地守著這顆樹，看著我們。因為她是媽媽最心愛的。」

親愛的，那天之後，我發現或者咱們的終點其實是藍天。

天天想你

當我佇立在窗前　妳愈走愈遠

我的每一次心跳　妳是否聽見

當我徘徊在深夜　妳在我心田

妳的每一句誓言　迴盪在耳邊

隱隱約約　閃動的雙眼

藏著妳的羞怯　加深我的思念

兩顆心的交界　妳一定會看見

只要妳願意走向前

天天想妳　天天問自己

到什麼時候才能告訴妳

天天想妳　天天守住一顆心

把我最好的愛留給妳

天天想妳　天天守住一顆心

把我最好的愛留給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