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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轉} 黑氐情婦之傳說 1-10 ′__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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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3}′


      「你……瘋了……」夜萼口吃道。「為什麼……要來這裡……」

她根本搞不清楚這裡是哪裡。

      「這樣才能倍增狩獵旅行的樂趣啊!」邪剎一股腦地鑽進她的斗篷中,把她抱得死緊,

沈默了一會兒,他若有所思地說:「這才是非洲的真面貌!完全自然、原始、粗獷——」

他輕聲細語道:「妳眼底所見殘暴、血腥的種種刑責,只不過是非洲醜陋的小小視窗,

最不幸的一面!妳要忘了可怕的景象,在妳的腦海中,印下這一個最原始、天然的畫面——非洲。」

      「邪剎——」她心悸不已。

      邪剎感觸良深。「進步和科技,帶給非洲人什麼呢?十五、十六世紀,探險家來到非洲,

發掘,這一塊原始野蠻的處女地,結果造成了什麼呢?二十世紀初,共有兩千個原始部落被滅掉、

絕種……我當上君王後,心中只有一個意念,我要「烏托 園。」他的藍眼熠熠生輝。

「我希望「烏托邦」維持傳統,我要維持非洲原始的風貌,所以,妳現在才會見到無以數計的南非動物,

告訴我,夜萼,在這世間哪一個角落,人還能自在地與大自然在一起?」

      夜萼靜默不語。

      邪剎真是個複雜的人——

      她看到他好多面,其實他也善良又正直。

      她憶起以前爵德父親告訴她的箴言:

這世界上有兩種人—— 一種人以為白己無所不知,結果,

他才是最無知的;而另外一種人,他們天賦異秉,具有天生的魔力,

他們主宰這個世界,他們是這世界的王。

      一直以為,自己無所不知,所以自命清高,自命不凡;而今,邪剎這番話,讓她覺悟,

自己何其無知啊!而邪剎,才是這世界真正的王。

      夜萼緩緩旋過身子面對他,在她漂亮的臉龐下,邪剎震驚地看著她從心底真正散發的敬意。

她以無比謙卑的語氣道:「我肯定你。」

      「妳——」邪剎動容不已,關切道:「妳還對我懷恨在心嗎?我對於她……」

他在說阿拉芭。

      她的大眼出現惶亂,阿拉芭的事的確令她懼怕,她避重就輕地回答。「醫學上說,

每個人都會有「後遺症」,只不過……」不小心,她又掉淚了。

       邪剎不忍心地擁著她,他接下她的話。「只不過,我們都必須學會如何宣洩,是嗎?」

他伸出手拭去她的淚珠。「哭泣,不是好的發洩方法!」

      「你……也曾有「後遺症」嗎?」她很詫異,也許她認為他是獨一無二的王,

應該沒有任何事難得倒他。

     「當然有。」邪剎用鼻子磨躇她的脖子。「這是人的「通病」,並不是懦弱。」

他直截了當地說:「而我,也只是個普通的凡人啊!」

     「那你都怎麼辦?」她好奇,實在是無法想像——堂堂的一代君王也會有「後遺症」?

     「我以前常做惡夢……」他不知不覺,陷入試圖遺忘的回憶中,他或許想「安慰」她,

所以就舉自己的例子。「我夢見我的母親……母親身上的血灑向我,我因此哭了出來……」

      「哭?」夜萼彷彿看到一個可憐的小男孩,驚恐地喊著媽媽,要媽媽。

      「不過……這一切都過去了。因為,我媽媽死了,我也長大了,我不再需要任何人,

我能掌握我自己……」邪剎出現一股唯我獨尊,傲視群倫的面容。

      騙人!

      他在騙人,他不敢正視自己傷痕累累的心,她瑟縮地說:「你媽媽怎會把血噴到你身上,

當時她受傷了嗎?」她拚命找話題,想除去邪剎身上化也化不開的濃濃哀愁與怨懟。

      「我媽媽……」邪剎的臉變得青黑,好像極為憤怒的模樣,夜萼這才發現她問錯話了。

不過,已經太遲了。也許邪剎一直隱藏在心中的愛恨糾葛,現在,面對情婦的追問,

不堪回首的過去傾巢而出。他平靜空洞地道:「是的,她是有很深很深的「傷口」,

是她自己割的。她拿刀刺向自己的脖子,她是——自殺而死的。」

     夜萼聞言,心驚肉跳。

     邪剎繼續不以為然地笑笑。「我父王說我媽媽是畏罪自殺,因為,她是不守婦道、

紅杏出牆的女人,所以,我爸爸總是叮嚀我,女人是賤貨、是婊子……

我也一直深信不疑。」

      夜萼瞪大了雙眼,一股對他的心疼襲上她的全身,他在「耳濡目染」的環境下成長,

又怎會不覺得世界上的女人都是賤貨?不知為何,夜萼想讓他「安心」,她脫口而出。

「我不是你的母親,我不會背叛你的——」

      從邪剎的臉上,夜萼看到了不相信與鄙視。「別這樣,我不需要同情,我也不相信承諾,

夜萼——」他的藍眼迎上她的黑瞳,往事歷歷在目。「小時候,我渴望得到父愛,

不斷地想該如何取悅我的父親。直到那一夜的來臨……」邪剎面無表情地陳述。

「他告訴我「真相」,把我母親的照片燒了……我也清醒了,不再討好他、迎合他——

後來我出國唸書,直到他死之前,我從未再見過他……」他笑得狂妄。

「這是我給他的報復,不管有沒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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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4}′

      「邪剎……」夜萼發現自己與他同病相憐。

      「這麼多年來,我從未像這時候,如此想討好、取悅我的情婦——」

邪剎深吸一口氣,提起勇氣道。面對夜萼手足無措的模樣,他倏地旋過身子,背對著她。

      夜萼細細咀嚼他的話,他是在意喻什麼呢?他-是在祈求她的諒解,

要她忘卻他對阿拉芭的所作所為?

     邪剎在心中不斷責罵自己,怎會對夜萼吐露這麼多不為人知的往事?這不像他,

從他的情婦出現後,他竟「放縱」自己暢談心事。

      突然,一雙玉手環住他的腰,他主動地把大手掌覆在她的小手上。

      他們沒有再交談,只是一起注視著星空——

      這是一個很特別的帳篷,帳篷最上面開了一個圓形的洞,而這個洞,

正好可以將整個非洲的天空映入他們的眼簾。

      非洲的星空絕對此任何文明都市的夜空還美,還震懾人心,因為,它清新、美好、

原始,還是上帝眼中的天,不是人類的天空。

     這一刻,所有的憂愁彷彿消失得無影無蹤……

     邪剎要夜萼在這寬廣、一望無際的草原中,好好「快樂」的活著。

當然,時間並不多,只有兩天而已。

當清晨來臨時,「狩獵旅行」也展開了。

      馬賽馬拉動物保護區的面積相當大,裡面棲息了無數的動物,在這裡,

你可以見到史前時代大自然弱肉強食的變遷。非洲有著得天獨厚的自然環境,可能在乾季的時候,

你會看到海市蜃樓的出現;在雨季時,會匯聚成一個大池塘。

      他們騎著馬,前往世界最大的鳥類保護區。這裡共有一百種以上的水鳥。

在湖面上全是粉紅色的紅鶴群,或是鵜、鶘、鷸等……紅鶴群競走,然後飛翔,令夜萼看得目瞪口呆。

他們騎著馬,與那群紅鶴一起飛奔,只可惜,他們飛不上天,只能在地上望天興嘆。

       夜萼也看到了在非洲瀕臨絕種的白犀牛,這裡是原住民的聚落,有Turkana湖,

是世界級的淡水魚寶庫,棲息了虎魚等生物。他們停了下來,在這裡享用中餐,

也順便欣賞了烏卡那族傳統原始的狩獵舞。

      一路上,夜萼都相當乖巧,不吵不鬧,只因斗篷之下的她,根本是一絲不掛。

所以她哪敢亂發脾氣?稍一惹邪剎不悅,只怕邪剎的烈性子搞不好會讓她裸奔呢!

      不過,第一次如此接近原始的非洲,也著實讓她目不暇給,邪剎面對自己的國家,

歡喜之情溢於言表,他對夜萼介紹道:「妳看,那裡就是神聖的火山,是「烏托邦」境內最高峰,

是個死火山:妳看,那裡是巴提安辜、尼利恩車所組成的雙子型山脈……」

      夜萼驟然發現,其實邪剎很關心自己的家園呢!所以他能熟知每一處土地的地名、

湖名。他愛「烏托邦」的每一吋土地。

      在夜萼的心目中——

      邪剎,不再是暴君了。

      夜萼站在邪剎的身旁,任邪剎擁著她,她注意到這一刻的邪剎上苑若是這天地間的太陽神,

主宰這國度。而且,他的目光是滿足的、是感恩的。

      夜萼感到無比的自豪以及無以言喻的苦澀。

      苦澀什麼呢?

      她眺望那好幾萬頭南非羚羊和斑馬群大規模的遷徙,場面相當壯觀,

她如癡如醉地注視,她在心底對自己道:

       她不能讓自己反悔——做了情婦。

       因為,這是她的命運。

       她和邪剎靜靜地觀賞這幅畫,

        以吉力馬札羅山為背景的一群動物,這「鏡頭」,如此眩目、迷人……

         夜萼好珍惜與邪剎在這裡的最後一夜——

         星光閃閃,萬籟俱寂,在帳篷內,邪剎一樣擁著夜萼。他們享受著以大地為床,

蒼穹為幕,盡情坦蕩的激情。這一切數不盡的樂趣,讓夜萼露出她不曾表現的稚氣一面。

      「你知不知道,我是赤裸著身子與你出來郊遊的?」夜萼用著前所未有的撒嬌口吻。

「你綁架了我二天喔!」

        邪剎驚訝於她的嬌嗔語調,他愛極了。「綁架?」他仰首大笑三聲。「有意思,

綁架邪剎的情婦,妳可知道妳欠我很多喔!」他亦莊亦諧道。「其實,各部落的野蠻傳統,

讓我一直不得不接受「覲見」,所以,我擁有許多「卡汀」,但我根本不喜歡她們,

我沒有碰過她們——只除了妳。」

       雖然,以前曾聽阿拉芭及邪剎有意無意地說過,但今日邪剎的「澄清」,仍讓夜萼的嘴成O字型。

       慘了,自己怎麼又「失言」了?

       邪剎立即很冷硬地扯謊道:「當然,如果我高興,我一樣可以與許多「卡汀」同床共枕——」

       「不准!我不准,」夜萼氣急敗壞嚷。「你只能有我——」語未畢,她發覺她……

       這真是丟臉,下一秒,她本能地推開他,急欲躲避他,不過,邪剎鋼鐵般的雙臂把她抱得死緊。

「不准走。」他高高在上地命令。「不然我會把妳的斗篷扯下來。」

       「放開我。」夜萼頑固道。「別以為你「綁」住我,我就無法反抗。」她不服氣地扯謊。

「我會向你吐口水,表示我對你的嫌厭及痛恨——」她的硬性子又呼之欲出。

       「討厭我?」邪剎露齒大笑。「不錯,妳又恢復『本性』了,妳不怕我了嘛!」

真好,他寧願她兇悍,也不願她「聽話」。

     禁不起邪剎揶揄的目光,一口口水真的噴在邪剎臉上。邪剎嚇了一大跳,

她霍地見到他一張兇神惡煞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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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5}′


      她認為他會打她的,這可是以下犯上,不可饒恕的行為。

      出乎意料之外,僵硬、尷尬的這一刻,他卻不可思議地對她微微一笑,

這是何其英俊的笑容啊!他讓夜萼的心像小鹿亂撞,跳個不停。邪剎直言不諱道:

「妳吐口水沒什麼大不了的。妳知道妳睡覺時會流口水嗎?每次,

妳把頭枕在我的胸膛上,都會浸濕一大片……」

      夜萼聞言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這實在太見不得人了,而她,竟從來都不知道她的「怪癖」?

      夜萼的少女羞怯樣,激起邪剎愛憐的慾望,他低首親吻她的臉頰,這是一個如此自然的動作,

彷彿他們已是如此的密不可分。夜萼想抗拒,不過,他輕易地溶化了她,他只是說:

「其實,妳的口水很香呢!就像妳身上的味道一樣。」

     他情不自禁地親吻她的玉頸,他伸出舌頭輕舔她,他惹得夜萼感到一股熾熱的慾望,

她顫抖著。「我的味道……像什麼?」她輕問。

      「嚐起來像蜂蜜。」說著,他扯開她身上的斗篷,他的頭埋在她的雙峰。「妳的味道,

讓我意亂情迷——」他喃喃自語。「我希望能做到妳說的「溫柔」,

雖然我還不是很懂什麼是溫柔,但是,我會好好的對待妳……」

      「你……」她伸出雙手,手指埋入他的鬆髮間,他的話感動了她。其實他已經變溫柔了。

他的傲然挺立頂著她的大腿,她忘卻了一切……

      「別拒絕我,我的情婦。」他的眼神帶著需求、痛苦,以及玩味。「我可以應允妳,

先回到「醫生」的身分一分鐘——」他咳嗽道。「做這件事跟「哪裡」有關?」

      夜萼的臉一陣潮紅。「這……這……」她根本答不出,只是把頭垂得更低。

      「好吧!」邪剎大剌剌地道:「顯然,Hell醫生沒有任何研究,那麼——」

他深呼一口氣道:「請妳回復做「情婦」的身分,由我來教妳,夜萼——」

他突然把她抱起來,分開她的雙腿,讓她坐在他的腹部上。

      「不……你……」她道不出任何話。

      「做這件事跟上身無關,只跟肚臍以下有關……」邪剎已握住她的臀部。

他的「歪論」是:「血液只循環肚臍以下,不包括腰部以上……」邪剎尋找她的幽谷。

      「不!不對!」她以醫師淵博的知識道。「血液循環全身,不是只有肚臍以下……」

她突然尖叫起來。

      因為他的灼熱衝進了她的體內,他釋放了所有的熱力,將她推向天堂的中心。

      在某些方面,他的情婦仍是個孩子;所以,她就像個小孩般天真、無邪,

純真地令他擺佈她。

      夜萼急於抒發那股無法遏止的快樂。「我不准你有別的女人,我們要為對方守節。」

她大聲激情地用中文叫喊,因為,她自以為這是「安全」的語言,邪剎一定聽不懂中文。

      邪剎緊緊扣住她的臀,深深埋進她的身體裡,夜萼興奮、拚命地重複這些話,

邪剎想笑又不敢笑,只因他能聽懂她在說些什麼。

      她跟隨著他的晃動,她配合著他的刺入……這裡,就是他倆最原始的天堂。

巫山雲雨過後——

      邪剎知道,他們又重修舊好了。雖然,夜萼嘴硬不說,但是,她不是又心甘情願地讓他「得逞」了?

      他握住她的手,拚命地親吻她的每一根手指,夜萼不肯看他,不過,夜萼聽到邪剎問道:

「妳覺得我是一個會說謊的男人嗎?」

      夜萼不說話,邪剎又重複問了一次,以乎在逼她不得不面對,夜萼搖搖頭。

      她是在說「不」——邪剎知道她嘴硬心軟。他帶著不像君王權威的語氣道:

「雖然君令如山,但是為了妳,我破例收回我的「命令」——」

      「你——」夜萼的神情散發出光彩。「那——」

      他又把她攬緊在懷中,瘋狂地堵住她的唇。「別得寸進尺,要我廢除不仁道的刑責,

跟我高談女人的人權……情婦,我讓妳替人繼續治病,已是最大的恩寵了——」

      夜萼當然知道,不過,她死鴨子嘴硬。「胡扯!每個人都有自由的權利,

我憑什麼要受你限制不能替人治病——」

      終於,她「正常」了,又頂撞他了。

      她也不得不相信他的「恩寵」,因他以「行動」表示……

      邪剎騎著馬,夜萼坐在前側,邪剎把她當成心肝寶貝地摟著。他們親暱的模樣,

邪冠德在遠方都看在眼底,而且爽快在心底。

      帝王「回府」,茅利塔大神殿千人隨侍迎接——

      邪冠德從正殿走出來,他意有所指地道:「邪剎君王這次出府狩獵旅行,

想必欣賞到不少美麗的自然風光!」他暗笑。「而且君王與夫人顯然愈益恩愛了!」

      邪剎咧嘴大笑。「一點也沒錯。」夜萼困窘得把頭埋在邪剎的胸膛。

      「那真是恭喜Hell醫生了——」

       邪剎洋洋得意地下馬,夜萼跟隨在側;背對著邪剎,邪冠德不忘對夜萼猛眨眼,

       這是夜萼與這位「烏托邦」大臣的「默契」。

       夜萼必須承認:

她愛邪剎,她無法遏止自己不愛上他!

      她愛他,從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但是,她永遠也不會說出來。

因為,邪剎不可能愛上他的情婦。

      她其實就像爵德父親愛她的母親一樣,一生一世,無怨無悔,

就算她只是微不足道的情婦,她仍是甘之如飴、心滿意足。

       有人說:唯有經歷最深沈的痛苦,才能換得生命中最至高無上的喜樂。

       如果,做邪剎的情婦,用愛的力量能讓邪剎改變,而因此改變「烏托邦」女人的命運……

就算「詛咒」發生,她——

死而無憾。

      只要「烏托邦」的女人能夠有與男人平等的一天,這一生,她就不再抱憾了。

      人的生命價值不在永恆,而在一剎間所散發的燦爛光芒——

      她會好好珍惜當「暴君的情婦」的這一段日子。

      邪剎——

      夜萼的內心呼喊著他。

      暴君的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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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4-29 05:46 PM  資料  短消息  加為好友 
第6章 {1}′


     從那夜開始——

     兩人的關係,在不知不覺中,有了微妙的轉變。

     邪剎君王剛硬的線條竟變得柔軟了!

     他常常有意無意地盯住夜萼,他常發呆,他的情婦——

好像把「烏托邦」君王的魂魄都吸走了。

      夜萼真是集千萬恩寵於一身——

      邪剎疼她、寵她,他幾乎是溺愛著她。很多時候,他會讓她為所欲為——

只要在「合理」的範圍內。

      也就是說,只要夜萼不再和他談「女權」,一切好談。

      無形之中,夜萼也懂得如何扮演一位最「稱職」的情婦,也許這是女性的本能吧,

她知道如何取悅邪剎。

      她不吵不鬧、聽話乖巧、服從、謙卑——她將邪剎君王服侍得無微不至,

邪剎再也不需要女僕,他只需要他的情婦。

      她替邪剎更衣,服侍他沐浴,為他刷背……不過,下場卻往往是被他拉下水池,

兩人共享「鴛鴦浴」。

      「不行——」夜萼搪塞道。「你是君王……」

      「奇怪!平常都不把我放在眼裡,對我頤指氣使,這會兒又把「地位」扯出來?」

邪剎不以為然。「我就不能「替」妳洗澡嗎?」說著,他專制地把她壓在他的大腿上,

自在地拿起花香粉,灑遍她的全身,對她做全身按摩。

      「不行……不行……」在像大廳那麼大的蒸氣浴室中,夜萼平躺在大理石的台上。

      「從小到大,我都一個人洗澡……」

      邪剎沾滿泡沫的手,正在按摩她的背脊,他調侃道:「是君王又如何呢?」

他的手在她的雙峰上游移。「把我當成妳溫柔的男人吧!」

      溫柔的男人?夜萼伸出手指抵住邪剎的厚唇,四目相視,

夜萼坦白道:「你已經很溫柔了。」邪剎聞言,得意地大笑。

      當然,夜萼心直口快的個性,可能至死也不會改變,這也造成夜萼對邪剎永無止境的「諫言」。

事實上就是頂撞、鄙視邪剎是「昏君」。

      不知從哪一天起,夜萼開始與君王形影相隨。君王臨朝時,她「公開」地坐在邪剎的腳旁,

這彷彿說明她是君王的女人,有著像皇后那樣尊貴崇高的身分。

      誰說情婦與女王不同?對夜萼而言是一樣的。

      但面對同樣的「刑罰」,兩人卻常有完全不同的見解,就如此刻——

眼前的小男孩,正哀嚎地跪在地上。

      「他偷東西,」邪剎厲言道。「罰他受杖刑十下。」

      「不,」夜萼立即駁斥。「他是因為肚子餓,才偷吃廚房的一塊麵包,

皇宮內竟有人吃不飽,這應該是誰的過錯?」她的話中有很深的「弦外之音」。

     邪冠德站在一旁掩嘴竊笑。

     夜萼無所畏懼道:「況且他只是一個小孩子,我們應該給他自新的機會,是不是呢?」

她對邪剎露齒微笑。「為了讓他警惕悔過,就杖罰他兩下吧!」

      邪剎鐵青著一張臉,他的「權威」全被夜萼踩在腳底下!

      十下杖刑變兩下?她可真會「精打細算」啊!

      夜萼真夠聰慧,知道不能全盤推翻邪剎的命令,所以就賞賜兩下刑罰。

邪冠德在一旁抿嘴而笑。

      難道夜萼真的改變了他?讓他不再殘暴?

      邪剎面容冷峻地下令。「好,賞他兩下杖刑。」

      夜萼整個臉孔發光,她知道她贏了,她笑逐顏開地對邪剎讚美道:「你變得平易近人了。」

      邪剎雖喜怒不形於色,卻是爽快在心底。

      邪冠德忽地捧腹大笑。所有人都錯愕地望向他,他不好意思地找了個藉口,

立即離開了大廳。

      邪冠德釋然地想:夜萼改變了邪剎。

      雖然邪剎「愚蠢」得還沒發現。

     邪剎顯然不是省油的燈,礙於顏面不與女人計較,但夜晚在床上,

邪剎絕對會向他的情婦討回「公道」……

      夜萼不因「身分」不同而有所改變,她仍是人民心目中的「大地之女」,

她更是與眾不同的情婦。

      邪剎讓夜萼隨心所欲地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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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2}′


     她每天忙得不可開交,幾乎替所有神殿內的士兵,做免費的健康檢查。

     邪剎總是在遠方眺望著——

     他被她那股「奉獻」般的神情所吸引。

     他癡迷地望著她,所有的煩惱似乎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他真是不懂她,她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怎會對非親非故的人,如此不辭辛勞地幫助?

     她的心中,難道只有「大愛」?難道只有病人?

     突然間——

「Hell,不好了,馬兒,馬兒……」黑人士兵不知在說些什麼。「馬兒……」

     士兵口齒不清,夜萼也一頭霧水。

士兵情急之下拉起夜萼的手,往馬廄急急跑去。

      到了馬廄,夜萼才明白原來是一匹母馬要生產了,但是一直生不出來,

母馬又流血不停。

      「我們不能讓母馬死了,母馬是我重要的家產啊!」這名官兵叫嚷著。

「母馬若死了,我就一無所有了。」

       「但是,小馬更不能死啊!」土著女奴道。「小馬若能平安生下來,這樣才是最棒

的事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所有人乞求的目光全部移向「大地之女」,夜萼雖然不是獸醫;

但是,把馬當人醫,總不會錯吧!

     她替母馬注射麻醉劑,為母馬剖腹……隨後一匹小馬從母馬腹中出來,溫存了好一會兒;

當牠站立時,所有人都興高釆烈地大叫;當小馬在馬廄中跑來跑去時,大家都拍手叫好。

夜萼雖然疲憊不已,但仍舊覺得辛苦得有代價!

     夜萼是拯救這匹馬的最大功臣,所有人都圍在她身邊大叫。「Hell,我們愛妳,Hell萬歲,萬歲……」

     「邪剎——」邪冠德的叫喚,讓念著夜萼的邪剎不得不回過神。

     此時,他與一些部屬正在商討國家大事。

     邪冠德尊敬地道:「君王,你的裁奪如何?」

     邪剎幽幽地歎口氣,像下了重大的決心。「如果,阿布烈要找我「談判」,那我就應允吧!」

     「你瘋了!」邪冠德用力拍擊桌子驚嚷道。一時,他察覺在眾多大臣面前失態,

他困窘地趕緊佯裝泰然自若,以平常「諫言」的口吻道:「阿布烈號稱是非洲的「殺人魔王」,

生性嗜血,喜戰爭,他讓「烏托邦」臨近的國家戰火不斷,造成無以數計的難民……

現在,阿布烈不斷挑釁「烏托邦」,公開找你「談判」,這只是個藉口,你去會面,只怕是兇多吉少……」

      邪剎一笑置之。「我邪剎豈會將阿布烈放在眼底?如果阿布烈真是非洲的殺人魔王,

那我邪剎就是非洲獨一無二的暴君了!」他的目光犀利無比,毫不在乎地下令。

「回覆阿布烈,要他盡快安徘「會面」的時間——」

      邪冠德憂心忡忡,惴惴不安。

      邪剎不能去的!他要如何制止邪剎?他不由得往窗外望去,

看到夜萼正在廣場前與一群人嬉戲……

      事情走到這個地步,夜萼——或許是唯一的救命之星了。

      突然有人輕輕地拍擊夜萼的屑膀,夜萼嚇了一跳,回過頭一看,竟是邪冠德。「大臣,你——」

      「噓!」邪冠德要夜萼噤聲。「別大聲嚷嚷,邪剎正在前面開會,我偷偷離席,有話要告訴妳,Hell,請隨我來——」

夜萼不假思索地跟隨他。

      但是邪冠德忽略了一件事,邪剎根本離不開夜萼:就算人在開會,

但他的目光卻一直是尾隨著夜萼,所以,夜萼的一舉一動,他瞭若指掌……

      「什麼?」夜萼面容慘白,想到邪剎可能一去不返,她感到蝕骨般的心痛……

      「Hell,請妳阻止他。我可以斬釘截鐵地告訴妳,邪剎從未對女人有感覺,只除了妳。

妳在他的心目中佔有很重要的分量,他會聽妳的勸,只要妳開口。」

      「其實在「鳥托邦」邊境有數不盡的「難民營」,這些難民深受一些狂熱份子屠殺的暴行,

他們根本是暴政的犧牲品。」邪冠德一語道破。「而這個非洲的狂熱份子,就是阿布烈。」

       邪冠德頓一頓口,自顧道:「前一陣子阿布烈公開發表聲明,他說,在「烏托邦」境內的難民,

並不是「烏托邦」的人民;而這些難民必須回到他的國家。「烏托邦」君王若未針對他的聲明發表回應,

他就要求面對面的「談判」;若談判不成,兩國必會開打……」

      夜萼全身倏地無力,整個人往前癱軟,邪冠德本能地伸手抱住了她。

      「Hell,妳還好嗎?」

      「我……要緊的不是我,是邪剎的命啊!」夜萼嚷叫。

      他們的後方不知道何時出清b了一個人高馬大的影子,他咬牙切齒地道:「好一對狗男女——」

      邪剎那好像要殺人的聲音,讓夜萼感到從腳趾到背脊傳來陣陣的涼意,邪冠德的臉色也不好看,

兩人迅速分開;夜萼唯諾道:「你……誤會了……邪剎……」

      「誤會?」邪剎冷哼一聲。「除非是我的眼睛瞎了!」

      「邪剎-」邪冠德強自鎮定。「Hell身體不太舒服……所以我才扶住她。」

      「Hell?你叫得可真親熱啊!」邪剎冷冽道。「如果她要昏倒,也應該躺在我懷裡!」

他兇蠻地道:「離我的女人遠一點,否則……」

     邪剎用力捏住夜萼的手腕,夜萼驚喘。「請你放開我,你弄痛我了……請聽我解釋

     「原來你們一直背著我暗通款曲,所以,妳有各種「苦難」,他都會幫助妳,是不是?

今天,我終於發現了!你們是對姦夫淫婦——」邪剎將夜萼的手腕捏得青紫。

「妳還是我的情婦呢!竟敢在我眼前與「烏托邦」的大臣卿卿我我!」

他臉孔緊繃,瞇著眼,憤恨道:「女人果然不值得信任!」

      「邪剎——」邪冠德明白邪剎生性猜忌,他立刻道:「我找「你的情婦」——」

他現在連Hell名字也不敢叫。「是要告訴她,你……」

      「住口!」邪剎怒髮衝冠道。「我不需要你的解釋,我要夜萼親口告訴我——」

語畢,他把夜萼扛起來,夜萼險翳的目光與邪冠德相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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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3}′


     他們所在意的,不是自己,全是邪剎的安危啊……

     邪剎鐵青著一張臉。「說——」臥室內,凝聚著駭人的氣息。

     「沒什麼好解釋的。」夜萼佯裝淫蕩樣。「做情婦,是不能沒有男人的。

如果你不繼續滿足我,或是遠離我,我——就會離開你,去挑更好的貨色。」

她忽視自己心中淌血般的痛,說著違心之論。

      邪剎的表情像是到了世界末日。「妳的「後遺症」這麼快就完全痊癒了?

阿拉芭死後的種種酷刑,妳似乎都已不以為意?」他仍冷嘲熱諷道:

「這還是妳嗎?竟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拜你「教導」之賜。」夜萼更加肆無忌憚地道。「你不是說女人都是賤貨,不守婦道嗎?

我只不過是「貫徹」你的理念——表現出女人「真正」的面目而已。」

      他無神道:「妳不再「聽話」了,好——那我也不需為妳改變,我要恢復以前的我——」

說著,他粗暴地抓住她,把她的雙手綁在床桿上,然後狠狠地撕開她背脊的衣服,

露出她完美無瑕的背部。

      她的腦海中,晃過阿拉芭的影子……

      她聽到了皮帶鞭打地板的聲音!夜萼感到毛骨悚然。「你……要……鞭打我……」

      「這次,我真的會這麼做。」邪剎暴虐無比地道。「我要讓妳的背部佈滿慘不忍睹的烙印,

讓其他的男人看到就嚇得逃之夭夭,不敢碰妳——」

      夜萼故意嘲諷道:「你這樣待我是不夠的,你對我太好了。你應該——」她心碎了。

「你應該要讓我死,因為我背叛了你……」說著,所有偽裝的冷靜完全瓦解。

「我寧願比你先死,也不願承受看到你屍骨無存的那一天……」這才是她的真心話。

       「妳……」邪剎口氣軟化了。「妳全……知道了?」他完全明白了。「是邪冠德告訴妳的,是嗎?」

       「你說呢?」夜萼大叫。「可惡!我痛恨我的軟弱及淚水……」她喋喋不休地咒罵。

「你死了不是更好,「烏托邦」的女人就能重生了……而我也不用做你的情婦了,

我可以做土著心中永遠的「大地之女」……討厭——」她軟弱道:「天啊!

為何當我知道你要棄我而去時,就像是要割下自己一塊肉那般痛徹心扉……」

      「我不是離棄妳,我是……」邪剎有苦難言。

      「不。你是!」夜萼篤定道,又猛地搖頭。「反正,一切也都無所謂了。」

她的頭埋在枕頭裡道:「我已經明說了——只要你一離開,我就做別人的情婦!」

      「妳敢?」邪剎真的是拿夜萼沒轍。

      「沒什麼不敢的。」夜萼一語雙關道。「阿布烈的變態性情,加上他喜歡殺人的個性,你去——只是白白送死!」 、

      「如果我不去,那我和他要如何「和解」?」邪剎心灰意冷地說。「夜萼!難民營裡的難民,

和妳所診治的病人,有著天壤之別!」他開始訴說一些事,語氣雖顯得無關緊要,

但卻含著空洞及無以言喻的痛。「在難民營中,飢餓、疾病、家破人亡的難民,根本不算什麼。

可悲的是,他們深受暴套b的凌虐及折磨……」邪剎衝向床上,伸出雙手,結結實實地抱住夜萼,

他嘲弄道:「戰爭,令人瘋狂;難民,則令人崩潰——」

      夜萼想起阿拉芭病危時的話:

      邪剎君王——令人尊敬、崇拜和畏懼。

      她崩潰地叫嚷。「怎麼?你不再是暴君了?你不再殺人無數?你何時成為救世主的?」

      「夜萼——」邪剎大聲地斥喝她。「別逼我——」

      「我……」她哭了。淚水泊泊流下,同時融化了剛毅的邪剎。「邪剎,你走了,我該怎麼辦……」

夜萼忿忿道。「你要我承受這種崩潰、瘋狂嗎?」她老實道:「這時候,我不再堅強,

我知道你將陷入萬劫不復中,你又不是視萬民如子的君王,為什麼你要……」她泣不成聲。

       「因為妳不再恨我,所以我一切的認知都變了,是妳改變了我。」 「別說了……」

「別走!真的,別走——」她滿臉淚水。

        沒有了夜萼,邪剎知道自己也活不下去。他癡癡地注視她。「夜萼……」

        「別走……」夜萼自圓其說道:「一定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解決「烏托邦」邊境劍拔弩張的情勢……

你難道不能置之不理嗎?退一步,不是懦弱啊!中國人常說:「退一步,海闊天空」……」

她淚眼矇矓地道:「還是,你不再需要我了,你有其他「卡汀」——」

      「不是,不是的。」邪剎拼開她的唇,舌頭肆虐地擊打她的皓齒,他惱怒地說:

「夜萼啊!我該拿妳怎麼辦?沒錯,我是無法拋下妳,更無法忍受妳誘惑其他的男人……」

邪剎煩惱地歎了口氣。「妳真有本事把我逼瘋,讓我變成一個什麼都不在意的君王,我的心中——只有妳。」

     「邪剎——」夜萼沈浸在邪剎帶給她獨有的快感中。

     「夜萼——」邪剎真心真意道:「妳比任何人對我還重要,妳讓我忘了國家,人民……」

     「你……不去了嗎?」夜萼滿心期許。

      邪剎不再回答她,只以柔情似水的行動深深折騰夜萼,他們將這瞬間化成永恆——

邪剎拉高了她的裙擺。

      他在她身上留下記號,留下烙印,留下他的味道。在結合的一霎間,

邪剎說著最原始的非洲土著語言,夜萼根本聽不懂。

      其實他叫嚷的是:「我不能失去妳,我不能失去妳……」

      夜萼的雙手不能動,又背對著他,只能任他擺佈,跟隨他應允她曾要的溫柔——

      他們藉由肉體的碰觸,讓彼此吐露愛意……

      夜萼真的怕邪剎會不聲不響地離開她。邪冠德也一樣。他一夜無眠,

眺望著遠方君王的寢室。而夜萼則睡得極不安穩。

       當房內稍微有動靜時,她立刻驚醒,知道邪剎還在她身旁時,她才又悠悠入眠。

她記得睡著後,邪剎鬆開了她手腕上的繩子;但是,當她清醒時,

她的手腕不僅又被綁在床桿上,而且,邪剎不知道到哪兒去了。

      她心驚膽戰,無法離開床上的她,開始聲嘶力竭地大喊。「邪剎,邪剎,你在哪裡——」

沒有人應聲。「邪剎——邪剎……」

      他離開她了嗎?

      他真的去與阿布烈「談判」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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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4}′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邪剎全身血淋淋的模樣……她崩潰地大叫——

     突然,她聽見了跑步聲,大門霍地開啟——

     夜萼側過頭,臉上的狂喜如此震懾邪剎。「你……」邪剎沒有離開她,

他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你……」她激動得說不出話。

       邪剎坐在床沿邊,帶著諷侃的語氣道:「怎麼了?妳的叫聲快把屋頂掀翻了,

如果這是妳男歡女愛時的呻吟聲,我保證會永遠留下來,不走——」

      「你——」她口吃。「你還是……要走?」

      他到這一刻才了解,夜萼是如此關心著他。邪剎笑道:「我早上與邪冠德「密談」了許久,

想知道結果嗎?」他釋然笑道:「我對邪冠德說:「我是個無能的君王,我選擇留在我的女人身邊」。」

他故作無奈道:「對於阿布烈,現階段只能採取拖延戰術,一切隨機應變!這樣,妳安心了嗎?」

     「是……是……」夜萼的喉嚨好像被梗到似的,她吞吞吐吐道:「這樣最好,這樣最好……」

     「妳留住了我——」邪剎道。

     夜萼雙眸濡濕,她努力制止自己想狂嚎大哭的舉動。

     邪剎微笑地拭著她的淚水。「別再哭了,我不准。」邪剎不懷好意地輕撫她的背脊。

「妳知道,我們之間,一直不公平——」他的手指在她赤裸的肌膚上移動著。

       「不公平?」夜萼疑惑。「什麼不公平?」她翹著唇撒嬌。「快放開我啦!

你怎麼可以把我綁住,我今天還要替人看病——」

      「不把妳綁住,妳又去替人診治,這對我太不公平了。」邪剎邪笑著。

「妳可以要我做任何事,但我的「命令」,妳總是不答應。」邪剎目光閃爍。「今天,我為妳留下來,

所以,妳也必須為我留下來。今天妳不准接觸病人——」

     夜萼此刻才恍然大悟。「你想這樣一直把我綁住?」

     「當然啦!」邪剎欣喜若狂。「今天,我們就在床上度過吧!」他氣宇軒昂地道:

「但是,在這之前,我必須把妳的手術包「清除」乾淨——」

       「清除?」夜萼看著邪剎拿起角落的手術包,夜萼驚嚷。「別動我的手術包,

它與我一直如影隨形,它是我的生命--」

      「是嗎?」邪剎固執道。「我可不要妳把手術包擺第一,妳應該學習把妳的男人擺在第一——」

邪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手術包扯開,他將所有的醫療器具,全部撤落在地上。

      伴隨著鏗鏘的聲音,夜萼叫嚷。「那是我的,你不能毀了它……」

      邪剎低下身子,伸手把一瓶藥瓶握在手裡。

      他清清楚楚見到藥瓶丸上的英文字--

      邪剎臉色大變。

      手上的那瓶藥罐,握緊得幾乎要把藥瓶捏碎。

      他不僅臉色鐵青,青筋暴露,而且全身的骨頭還嘎嘎作響,血液都凍結了,

嘴角緊緊抿成一條線。

      這輩子,他從來沒有如此憤怒過。

      她竟然在服用避孕藥?

      她——竟然不願生下他的小孩?

      火山爆發的怒焰,讓他感到椎心剌骨的痛。

      夜萼的心糾結在一起,全身抽搐。

      所有的幸福,都瓦解了。他們——又從天堂掉到地獄。

     「邪剎——」夜萼大聲地叫道。

     「為什麼?」他的神色像要毀滅她一般,他的聲音支離破碎。「為什麼——」

他迅速地抓住她,夜萼無法閃躲,被他釘在床上。他壓擠她,疼痛傳遍了她的全身。

      「妳該死!我要殺死妳,我要殺死妳……」他的雙手在她的腰際間加足了力氣,

她能感受到一股排山倒海而來的殺氣,他幾乎是從聲帶中咬出字來。「妳竟敢不生我的孩子,

妳竟斗膽不生我的孩子……」他失控崩潰地拚命重複這句話。

      她要斷氣了,邪剎也絕對不會饒過她。但他卻放開了她,狂野地叫喊!

如果,他夠狠,他一定會真的殺死她。

      不過,他根本狠不下心!他捨不得讓她傷痕累累,讓她有任何一絲的傷害。

這就是與以前截然不同的「暴君」。

      但是,他必須要發洩,否則,只怕他會真的失手傷了她。

      昨天,未實現的「命令」,今天,卻因她「真正」的背叛,而要付諸行動。

      邪剎離開了夜萼,取出一條長長的鞭子,不停地重複相同的動作-將鞭子落在床上。

被子被抽裂,棉絮跑了出來,漫天飛舞。彷似纏繞著一切癡、狂、愛、恨……

      其實邪剎是手下留情的。

      鞭子每次都離她差幾公分,她根本沒有受傷。不知道邪剎揮鞭揮了多久,

躺在床上的夜萼一動也不敢動。直到室內趨於平靜……

     他們的視線相交,邪剎的藍眼除了帶著重重的殺氣、恨意、憤怒……還有,無可言喻的悲傷……

     是嗎?夜萼錯愕地看著他。

     在邪剎的眼中,他還是見到了彷如一潭平靜秋水的眼瞳。

     他——包圍了她。

     「妳犯了罪——妳拒絕生下我的孩子。妳必須付出「代價」的。」邪剎帶著無比的怨懟與譏屑道。

「我是王,我是一代「暴君」呢!所以,我絕對不會讓妳得逞的-」

他的表情寫著蠻橫與豁出去的決心。「休想,妳休想得逞——」

      「起誓」之後,他把藥罐打開,把藥丸往窗外倒。

      邪剎哈哈大笑。「妳敢吃避孕藥,我實在該殺死妳,不過——」他如王者之尊,

不可一世地注視夜萼,傲慢不羈道:「我改變主意了,我完全改變了!」他有如一條毒蛇。

「我要妳,我命令妳——替我生下我的孩子。」他邪惡得宛如撒旦。

「情婦,如果妳做不到,我不會讓妳有好日子過的,」

        他如下了「符咒」一般,倏地,他衝出大門到了廣場。他躍上馬背,拉緊纜繩,

馬兒立即飛奔出去……大批士官警衛也緊緊尾隨而去……

聆聽著馬蹄聲漸漸遠離,夜萼的心也歸於死寂……

       在原始、空曠的非洲大草原中,邪剎仰天咆哮。「妳背叛我,妳背叛我!

敢不生我的孩子,妳背叛我……」一遍又一遍,聲聲如洪鐘般迴盪在這寬廣的草原上。

      邪冠德在遠方眺望,一顆心也惆悵不已。他們兩人還被無知的自我所蒙蔽。

      他們難道不能停止對彼此的折磨,正視彼此的愛……

      那一天以後——

      邪剎待夜萼的方式,完全與「卡汀」相同。他不再當她是情婦,

他只當她是發洩生理需求的女人。

      他沒有再和她說過半句話。

      夜晚,當她來到他的大床時,他的動作是粗暴、且充滿佔有慾地侵入她,

好似他要將他的「味道」深深地植入她的體內。

他狠狠地衝進她的核心,與她緊緊合而為一;他一直不肯離開她,

似乎要確定他的種子已留在她的體內。

      他逼她要有他的孩子!

      而當一切結束後,他命令她回到自已的房內。只因「卡汀」就是如此,

她們不配和君王共眠。只有當君主有「需求」時,她們才能再「受寵」。

      夜萼明白,現在她在他心目中,只是生孩子的「工具」,沒有其他意義。

      一個月後,他只問這麼一句。「妳懷孕了嗎?」

      夜萼面無表情地搖頭。

     邪剎火爆的個性即刻彰顯,他暴戾地舉起她,蠻橫無比地道:

「妳有吃藥是不是?妳背著我吃藥?」

      夜萼仍然像個「冰凍人」似的。

      他繼續用蠻力壓制她,她痛得呻吟,他不分青紅皂白地指控。

「妳心不甘情不願,是不是?是不是?」

      他弄疼她了。

      他的所做所為,只是要她說話。

      夜萼疼得受不了了。她扯開嗓子嚷。「我沒有,我沒有——」

      不管是扯謊或是真話,邪剎鬆了手,只因他願意相信她是誠實的。

「那——為什麼妳還沒有我的孩子?」他又追問。

       「我怎麼知道?」夜萼不小心又以醫生的「身分」說道:「能不能懷孕,

又不是只是女人的責任,男人也很重要,比如:精力旺不旺盛,活動量夠不夠,時機對不對……」

她越說,也越益發現自己的雙頰莫名奇妙地臊紅。「你不能把責任全推給我——」她厲言道。

      邪剎有意地重複她的話。「精力、活動量、時機?」他的藍眼燦如星光,炯炯有神地表明一切。

      他很快地將她抱起來,兩人跌在大床上。邪剎狂野地親吻她的玉頸,

雙手狂亂地扯開她的玉袍,在她的耳邊吐氣道:「我是王,我的「威力」一定會使妳折服——」

      這是前所未有的銷魂蝕骨,令人潰然的高潮。

      他高大有力的身體像一把無形的火在燃燒,他連皮膚都是燙的,尤其是他的硬挺。

      而他的眼睛——他那美麗的眼睛,堅定而閃閃發光,專注在她的臉和嬌軀上。

      她的身體因他而耀眼、燦爛、發亮。

      他的熱情和悸動的力量,令她本能地拱起身子;她拚命抓住床柱,

他在她體內的移動,是如此幾近瘋狂。

      她體內的空虛因他而充實,熱度隨著他有力的身軀、每一次的抽動而逐漸升高,

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了。他的嘴捕捉住她高亢的呻吟,碎裂的喘息,這股震顫強烈的撼動結合,

為他們帶來了至高無上的愉悅……

      他壓在她的身上。

      夜萼只覺得無地自容,羞愧無比;因為,他總是喜歡聽到她歡愉的叫嚷,

然後再封住她的唇,將她的唇吸吮得紅腫,表示他征服了她。

      「放開我 」她用著低不可聞的聲音道:「我可以回房了吧!」這陣子都是如此,

邪剎總是在纏綿之後,又毫不眷戀地趕她走。

      可是,今夜卻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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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冇 post 幾日′
e 幾日非常地忙′
再 1 次對你地講 1 聲 SoRrY′
下次再有類似的情況...
會盡量 1 次過 PoST 多幾篇 & 預先通知...
再1次 SoR ′....


[ 本帖最後由 Newlife_Newhope 於 2008-5-3 02:31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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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1}′


      「我不准妳走。」他的鼻尖對著她小而俏的鼻子,肆無忌憚道:「妳還沒懷孕,

這不是表示我們的精力太弱,活動量不夠,時機不對嗎?所以——」

     他獨裁道:「我要妳,我要一直不斷地要妳——」

     他實現了他的承諾。

     他的嘴更加瘋狂,愛撫她的手也更為堅持。

     她沈溺在感官的世界,陷入朦朧的愛慾情潮中。她只覺得他的手堅定地愛撫著她的腿,

緩緩往上,直到她為他張開、為了他的柔撫而拱起身體……他填滿了她雙腿間的疼痛。

      她再也不是自己了,她只是他的附屬品,他的傀儡。

      黎明破曉,第一道陽光射入了皇寢的窗櫺內。

     邪剎這才絕情地旋過身子,背對夜萼。他連多看她一眼也不願,他冷冷的眼神直視地上的光線。

     「我不需要妳了,回房去——」

     他的雙拳緊握,用盡了全身力氣命令自己不准回頭。其實,他多想衝過去抱住她,

讓她永遠不離開他……不過,他什麼也沒做。

      他一直沒有轉過頭,直到他聽見了關門聲。她遠遠地離開他了。

     邪剎心中沒有一點點因羞辱她而得到的快感,他反而如洪水爆發似的怒火中燒,

片刻,鏗鏘的玻璃碎裂聲,也隨之而來……

      他恨她——恨她的無動於衷。

      天!他曾經是這麼恨自己的雙親,如今,他竟也恨夜萼……

不知不覺中,夜萼已將邪剎推入萬丈深淵中。

      我不要有孩子。我不要有孩子!

      夜萼按著自己的腹部,低嚷著。「我不能有孩子,我絕不能有邪剎的孩子,

我不能生下孩子——」黑家的詛咒再次在她心中響起。

      如果,她真的有了孩子,她的小孩,注定是個悲劇。

      這個世上,悲劇已經太多了,她自己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而她,

絕不允許腹中的小孩重蹈覆轍——身受黑家的「詛咒」。

      她——寧死也不願有小孩!.

      她衝進浴室,腦中拚命想著有何挽救的法子——洗去他在她體內殘留的「痕跡」。

      看到水池中的清水,她靈機一動,褪去身上的衣服,跳入水中。

      她要洗淨他在她身上的「味道」。

      池裡的水好冰,現在是清晨,冷水凍得她渾身發顫,但是,她能忍受這一切!

      一切——都為了不要有小孩。

      她拚命洗,拚命沖,拚命刷……就是不知道是否能躲開已注定的命運……

      每天夜裡,就算水再冰凍,夜萼也絕不會忘記——洗淨邪剎在她身上的「烙印」。

      邪剎變得更加索求無度。也許是心中強烈的憎恨、埋怨。今夜,他首次在趕她回房後,

又再次無聲無息地走到她房間。

      一陣陣水聲傳來,邪剎的臉也轉為蒼白。

他邁開大步走到浴室一窺究竟,

      這一刻,邪剎彷彿負傷怒嚎的野獸聽到腳步聲,夜萼敏銳地回首一瞧,

她嚇得魂不附體——邪剎正雄赳赳、氣昂昂地朝她走來。


[ 本帖最後由 Newlife_Newhope 於 2008-5-3 02:29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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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5-3 02:35 PM  資料  短消息  加為好友 
第7章 {2}′


    「想洗澡,是不?」邪剎握住夜萼的下巴,命令她抬高,逼她美麗的大眼注視著他。

「我怎麼從來不知道妳有此特殊癖好——喜歡洗冷水澡?」他加強了「冷」這個字。

「好!很好!我陪妳一起洗——」

     他不在乎水池中的水冰凍地肆虐他的肌膚、他的神經。他只是更瘋狂地將水龍頭轉開,

讓更充沛的水柱襲擊他倆,

      反正,他的心,早已遍體鱗傷。

      他抱住她,讓冰凍無情的水,由他們的頭頂上瀉下,流過他們交纏的軀體。

      「喜歡嗎?」邪剎嘲諷道。「好好地享受吧!」

      邪剎鋼條般的手臂殘酷地圈住夜萼,令夜萼動彈不得,只是拚命地搖頭。

      夜萼凍得身體開始發紫,全身抽搐……感到心臟快麻痺了。

      邪剎終於放過她,命令僕人打開遠方熱水的總開關;不一會兒,奔騰的熱水流洩,

溫暖地浸潤他倆。

      兩人緊緊相擁,讓熱水回復他們正常的體溫——

      邪剎捧住她的臀,壓向他的腹部,他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口吻,

在她耳際一字一字道:「我要妳!就算在水中,妳也永遠洗不掉我的味道、我的烙印——」

     他野蠻地分開她的腿,讓她夾住他的腰,他尋找她,深深地戳刺她……

     她又哭又叫,但他充耳不聞。

一天之後的深夜。

      她再度被邪剎「召喚」至皇寢時,邪剎躺在大床上,一副冷眼旁觀的模樣。

他的藍眼是冰凍的,他的口氣足以令人全身發冷,他簡單地道:「過來——」

     她無比順從地走向他。

     在被單之下的邪剎,是一絲不掛的,在夜萼離他三步的距離時,邪剎自己根本沒有發覺。

其實,他已經是迫不及待地伸出強而有力又結實的雙臂。

      但是,就在離他咫尺之處,夜萼感到眼前一陣黑暗,一不留神已跌進邪剎的懷中。

     碰觸到她孱弱嬌小的胴體,並沒有如往常般令邪剎喜悅;這刻,他只是感覺他的世界天搖地動!

老天!她好燙,她發燒了?

      「夜萼!夜萼……」隔了近兩個月,邪剎終於又從他的口中呼喊她的名字。不過,

這聲音已是憂急如焚。「夜萼!妳發燒了——」他輕拍她的面頰,試圖喚醒已近昏迷的她。

「醒一醒!醒一醒!」他當機立斷。「我立刻派人叫醫生!」

     邪剎慌忙地要抱起她,她卻伸手制止他。「不,」她孱弱地道。「我自己就是醫生啊!

我……不要去醫院,我不要……」

      「不行!妳病得太重了!我立刻帶妳去現代醫院——」

邪剎破口開罵。「難不成,妳想病死?」

      「不!不要……」她的聲音已是喃喃囈語。「邪剎!我求求你,別送我到醫院……」

她安靜了,因為,她完全昏迷了。

那四個字——我求求你,卻完全撼動了邪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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