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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轉!總裁追妻超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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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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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一天你會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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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總裁追妻超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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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北市這大都會里頭,有這么四個與眾不同的女人,打死都不肯入豪門——

  她們腦筋沒秀逗、智商沒問題、未曾被富家公子蹂躪過,更沒有什么悲慘不堪的回憶。

  她們外型姣好、心智健全,在各自專業的工作領域上,自信而有活力,生活充實且積極。

  這四個好姊妹,分別住在粉筑大樓的一、二、三、四樓。

  一樓是“隨遇居”的宋蒔,巴掌臉,一頭削短發,身材嬌小玲瓏,卻是空手道高手。

  她是當地派出所女警隊的小組長,沒事就在管區附近加強治安,鋤強扶弱,對于路霸流氓,惡棍刁民,出手絕不手軟,是當地人民口中的小門神。

  二樓是“而安居”的焦焰,身材就像她的名字一樣惹火,擁有九頭身的黃金比例。她的職業是銀行高級主管,個性偶爾有點小迷糊,期待能和平凡人談一場平凡的戀愛。

  三樓是“安貧居”的柴虹,小瓜子臉,走的是標准日本卡哇伊風,甜美可愛的笑容是她的注冊商標。她的職業是幼稚園老師,特別喜歡HelloKitty。

  四樓是“樂道居”的云煙,顧名思義,給人的感覺就是如云似煙。她有著一頭如瀑的黑發、齊眉劉海,與一雙古典丹鳳眼,身上有一種神祕的氣質,本身是個暢銷網路兩性作家,以辛辣麻嗆的筆法聞名。

  四個截然不同的女人,卻同樣不喜歡有錢男人,拒絕和有錢小開來往,只要談起那些含金湯匙出生的富家子弟,她們共同的反應就是兩眼一翻——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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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香港X周刊雜志踢爆,去年西洋情人節,下嫁香港房地產大亨的港星姚莉玟,其夫婿馬遠成在其懷孕期間,與名模韓汝倩在蒙地卡羅的豪華海邊飯店度假,兩人狀甚親密,宛如新婚夫妻,并且接受當地富豪招待,上豪華游艇開派對狂歡。

  面對丈夫的出軌,姚莉玟聲淚俱下,在記者追問下,她數度泣不成聲,甚至一度昏厥過去。目前夫家態度強硬,認為姚莉玟太過大驚小怪,而馬夫人更是嚴聲痛斥;媳婦竟然開記者會痛訴自己委屈,完全不顧夫家感受。

  看來,這場豪門恩怨,短時間內,高潮將會一波接一波;觀眾可以拭目以待……

  周日早晨。

  位于台北市粉筑大樓頂樓的“樂道居”——

  屋內設計主要為灰色石砌地板,開放式餐廳廚房,搭上清一色的白金廚具,客廳有一組亮銀色義大利豪華沙發、一大片的落地窗,正中央,42寸的電漿電視嵌在粗獷的灰鴿色水泥磨牆上,一旁精致典雅的書架上,擺著几本法國女文學家斯塔爾夫人和西蒙·波娃的著作,以及徐志摩的情詩詩集。

  角落放置著臭氧清淨機和負離子制造機,空氣中飄散著淡淡森林清香味,整個屋子干淨到讓人不敢想象。

  進到臥室,衣櫥打開,清一色是黑與白兩種色系的服飾,就連床單,也是一片純白潔淨。

  從客廳裝潢到臥房陳設,在在都顯示出主人崇尚著極簡風尚。

  這里是新銳網路作家云煙的家。一位氣質出眾,文不驚人死不休的當紅女作家。

  她的人就像她的名字,似云若煙,縹緲如仙。

  美好的星期天早晨,咖啡機冒著蒸氣,香醇的藍山咖啡香彌漫整個屋內,宋蒔、焦焰,以及柴虹,都齊聚在云煙的家中,看著晨間新聞。

  “為什么這些女星非得嫁入豪門不可呢?為什么非得要打扮得光鮮亮麗才能過生活?為什么非要穿戴得珠光寶氣才能出門?不是說財不露白嗎?為什么還那么愛炫耀?”坐在沙發上,盤著腿,身上穿著粉紅色凱蒂貓睡衣,手上還抱著大只的凱蒂貓玩偶,柴虹盯著電視螢幕,怎么想也想不通。

  “你怎么那么愛問為什么?那些笨女人個個都是花瓶,你有聽過花瓶長腦袋的嗎?她們有這種下場,根本不值得人家同情。”沙發后方,戴著拳擊手套,不停做著出拳動作的宋蒔邊喘氣邊回答。

  身為女警隊小隊長的宋蒔有個驚人的外號,叫作“送死”,她為人正直、坦率、好打抱不平,特別是修理負心漢,更是她拿手絕活。

  “蒔,地板剛打過臘,你的汗最好別滴到地板上,汗味會引起我鼻子過敏,請尊重一下主人,謝謝,”小吧台后方,正在做蔬菜色拉的云煙,用著一種冷冰且具威嚴性的口氣,對著宋蔣說道。

  宋蒔的右拳頓時停在半空,她瞪著云煙,几秒過后,手才停了下來。

  “你記著,下回你到我那里,別亂噴香水,我鼻子也會過敏!”宋蒔取下拳擊手套,氣呼呼地走進浴室。

  一到浴室門口,正好浴室門開啟,一股蒸氣從里頭飄散出來,待煙霧散去,一名身材窈窕,圍著浴巾的女子,正從里頭走出來。

  “你不怕悶死啊?蒸氣開這么大,小心死在里頭也沒人知道。”宋蒔對著焦焰喊道。

  這個女人,愛美到了近乎瘋狂的地步,從頭皮到腳皮,保養功夫一點也不馬虎,就算散盡銀子,也要讓自己每天容光煥發、閃閃動人。

  焦焰對于宋蒔的吼叫聲一點也不在意,反而指著她的臉,說道:“天啊,你知不知道世上有磨砂膏這種東西?你的臉也該磨一磨了吧!你不怕去抓犯人的時候,把罪犯給嚇死?”

  “惡心死了,洗澡也在噴香水,你不怕在里頭休克而死。”宋蔣向來不喜歡這種人工香料的味道,她捏著鼻子,等到浴室味道稍散,這才忿忿走了進去。

  焦焰人如其名,長得是又嬌又艷,只要是公的,從八歲到八十歲,都難逃她的魅力。

  焦焰走到小吧台,看到台子上的水晶瓷盤里盛裝著新鮮櫻桃,隨手拿起一個放進嘴里。

  突然,她發現云煙一直看著她。“怎么了?是不是發現我身材又變得更好了?”

  云煙笑著搖搖頭,“昨晚的戰利品是?”

  焦焰露出潔白貝齒,水靈的眼珠子一轉,從凱莉包里拿出一枚閃亮亮的鑽戒。

  云煙拿起全麥吐司,很節制地在上頭涂上一層薄奶油,然后將煮好的上等咖啡,倒進精美的琺琅瓷杯。“昨晚是哪個笨蛋當散財童子啊?”

  焦焰轉過身,美眸朝電視方向投射而去。“就是電視上那笨蛋啊!”

  兩人走進客廳,新聞持續報導馬遠成疑似背著老婆在外偷吃的消息。

  “哇,焰,這鑽戒好漂亮喔,你……你該不會打算嫁人吧?”看見焦焰手上的鑽戒,柴虹驚訝的問。

  “虹,別問蠢問題,拿男人的鑽戒,并不一定非要嫁給他,你的腦袋瓜不要只裝HelloKitty,多去了解一種叫男人的動物,好嗎?”

  唉,這也怪不得她,成天都在幼稚園里跟小朋友相處,哪有機會懂得成熟男人心里在想什么。

  “這家伙我絕對不饒她……”云煙眼中閃過一抹精明,她看向焦焰。“里頭應該有附保証書吧?”

  對于這種社會人渣,云煙向來深惡痛絕。

  已經有個美嬌娘姚莉玟,還敢在外搶花惹草,而與名模到歐洲逍遙快活的消息還吵得正熱時,昨晚又動好友焦焰的腦筋,幸好焦焰對付這種衣冠禽獸早有一套絕招,才沒有被這色魔給一口吞下肚。

  最近,她新出了一本批判男性沙文主義的書,名叫“男牲”,就是在影射一些專門用錢和特權來糟蹋女性的公子哥兒,里頭內容麻辣尖銳,用詞犀利,毫不留情的將一些豪門富商的第二代,批評得一文不值。

  這本書已經蟬聯金石堂排行榜第一名長達十周!

  “當然了,這些自大狂為了証實鑽戒的真實價值,當然會附上保証書。”

  “很好,待會你就拿來給我,現在……”云煙拿起照相手機,對著焦焰說道:“把鑽戒擺在桌上,讓我拍几張照片。”

  “煙,你要做什么?”柴虹不解問道。

  “等會我要在網路上發表一篇文章,然后把這張照片輸到網路上,并把這枚鑽戒購買的地點、時間,全PO在上頭,我要讓狗仔憑著文章自己去查,讓這馬遠成雪上加霜,身敗名裂。”

  原來,云煙是准備再度發揮她筆下功夫,讓馬遠成這艘風雨中的破船,更快往海底沉下去。

  “聽起來主意不錯,不過,你可千萬別影射到我,否則,以后可沒男人敢碰我了。”焦焰不忘提醒。

  就在云煙拿照相手機拍下鑽戒同時,宋蒔正從浴室走出來,她看見三人圍成一堆,自然是走上前去湊熱鬧。

  “又有一個笨蛋被騙了?焰,不錯嘛,我看再過不了多久,你就可以開個免成本的珠寶店了!”宋蒔聽到三人談話,拍拍焦焰的肩膀說。

  “到時候你來光顧,看在好姊妹份上,我打出九折。”

  “謝啦,我對這玩意兒沒興趣,你自己留著吧!”

  拍完照片,存入手機圖檔,云煙對眾家姊妹說道:“我先回書房,要是晚上六點半之前,我手機沒開的話,就是還在工作,小纖的鋼琴比賽,我就不去了!”

  “煙,不行不行,要是小纖沒看到你的話,她肯定會表現失常的。”柴虹立刻大叫。

  每逢假日,只要四人有空,都會到孤兒院探望小孩,而小纖便是那家孤兒院里收養的其中一名孩童。

  當她們發現小纖在音樂上的天分后,就極力栽培她往這方面發展,今晚,就是她准備多時的成果發表會。

  要是云煙臨時變卦,小纖看到只來三個人,落寞失望的心情,那是可想而知的。

  看到三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云煙心生一計,她腦筋一轉,說道:“我等會打電話給我雙胞胎妹妹,然后要她戴上我的眼鏡,穿我的衣服,陪你們一塊去,反正台上台下還有一段距離,小纖眼力不會那么好,絕對看不出坐在下頭的,是我妹妹而不是我!”

  三人同聲反對:“不行!”

  “你這女人怎能耍這種欺騙手段?要是被小纖揭穿,你對小孩子該怎么交代?”宋蒔端起女警架式。

  “對呀,這是很不應該的。”柴虹身為幼稚園老師,相當堅持“身教重于言教”的原則。

  “那么罰錢好了,一人給十萬,你們倆覺得如何?”在銀行擔任高級主管的焦焰,當然滿口鈔票經。

  顯然地,云煙提的意見沒人附議,不過,她很快想出個折衷的辦法。

  “不然這樣吧,我找我妹妹去,她應付上半場,等到小纖表演完畢回到后台,我再趕到,這樣總行了吧?”真是的,還說是好姊妹,非要把她操死不可嗎?

  宋蒔又吼起來:“你非得要在今天寫稿嗎?不差那么一天吧?”這女人就是急性子,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你們不覺得這家伙太可惡了嗎?讓他多活一天,世上不知還有多少女孩子要受害,這種人間敗類、社會人渣,不把他搞得身敗名裂,怎能替廣大的婦女同胞出氣!”

  “那……你最晚在七點半之前要趕到,好嗎?”柴虹好講話,首先妥協。

  宋蒔雙眼一瞪。“你耳根子怎么這么軟,講兩句就讓步了?”

  “那要怎么辦嘛?你也不讓,她也不讓,我……”她一急,就想哭了。

  “為個不值得的男人,壞了姊妹間的感情,多划不來啊!”焦焰拉著宋蒔到一旁咬耳朵。“你不是不曉得她的脾氣,晚一個小時到,就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了,還有,她現在靈感一來,你不讓她寫,還拚命催她,到時候,她肯定跟你沒完沒了,別忘了上回她在你家門口站了整整二十四小時,站到你差點瘋掉這段可怕的回憶。”

  宋蒔怎會忘記這段可怕經歷,當時,她因細故與云煙爭吵,吵到最后,由于吵不過她,干脆加速快跑,躲回一樓“隨遇居”。

  原本以為她會就此作罷,誰曉得她竟然不吃不喝不睡,整整在她家門外站了二十四小時,驚動了警衛、里長、鄰長,連管委會主委、管區,統統前來關切,最后,她逼不得已,在眾人面前低頭說了聲“對不起”后,云煙這才心滿意足的揚長而去。

  “這女人真是可怕,好啦好啦,算我怕了她,該怎么辦,你們自己看著辦,我不管了,”說完,宋蒔掉頭就走。

  焦焰一轉頭,發現只剩下柴虹抱著凱蒂貓絨毛娃娃,坐在沙發上看著東森幼幼台,遍尋不見云煙蹤影,她挨近柴虹身邊,問道:“云煙跑哪去了?”

  “她說她回書房去了,焰,我問你一件事,你能不能認真地告訴我?”柴虹一臉正經,好像要問一個很嚴肅、很有深度的問題。

  “說啊,看樣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請教我准沒錯。”焦焰自恃自己冰雪聰明,當然樂音為柴虹解答問題。

  “我是想問你……你有沒有收集7-Eleven的HelloKitty磁鐵?如果你不要,能不能給我?我有在收集喔,差三個就全部集滿了!”柴虹張著期待的翦翦水眸。

  焦焰臉上三條線,几乎站不穩。

  天啊,她應該曉得她不會問出什么有水准的問題,而她……竟然還在期待這單純的女人,能問什么高尚的問題?

  “噢,我好像丟在抽屜里,我回去找找看,要是找到,我再拿給你。”焦焰說完,立刻扭頭走出大門。

  同是一個娘胎生、同樣的臉、同樣的身材,但個性卻是天和地的差別。

  若說云煙像只優雅的紡織娘,云霧就像是只活潑的蚱蜢,兩人外型雖是一模一樣,不過云煙好靜有學問,云霧則好動喜歡接近人群,熱情主動,積極有勁。

  云煙知道她的個性,所以三番兩次提醒她,不准剪跟她一樣的發型、不准戴跟她相同款式的眼鏡,更不准在公共場所放聲大笑,以及蹲在路邊吃蚵仔面線。

  這些限制,雖然造成云霧日常生活的困擾,不過,有個名人老姊,她仍引以為傲,這回老姊主動打電話給她,要她暫替她出席小纖的鋼琴比賽,她開心得一口答應,當場在沙發上狂跳尖叫起來。

  能夠過過名人的癮,在路上被路人投以羨慕的眼光,那是多么風光的一件事。

  于是,她便去跟老姊拿假發,還有她那副高貴又貴的手工黑框眼鏡,還有她特地從西藏帶回來的蜜臘天珠,以及像是女聲樂家所穿的黑色晚禮服。

  這是老姊一貫的外出打扮,就像是李敖會固定穿紅夾克一樣,就是要讓人家一眼就認出她是暢銷網路女作家云煙。

  在離開老姊家之前,老姊三令五申,一旦打扮成她的模樣出門,一定要遵守下列原則:

  第一、只准微笑,不准大笑。

  第二、只准閉口,不准開口。看到有路人跟她打招呼,以點頭示意即可,千萬不要交談。

  第三、不准在聆聽鋼琴比賽時打瞌睡,萬一她流口水的樣子被狗仔隊拍到,她會將她一腳踹到淡水河。

  晚上五點,她梳妝妥當,完全以老姊云煙的模樣,開著她的小Polo,前往社教館。

  車行之間,她還不斷接到云煙的電話,要她記得,一旦她趕到社教館,她就得趕緊出來,不許有任何耽擱,萬一穿幫,后果不堪設想。

  “姊,你放心,我不會損害你的形象,我知道我知道,走路要優雅,不准外八,笑起來不准露牙,碰到你的粉絲,只能點頭握手,不能簽名,只能拍照,不過不能比V說YA!姊,你專心寫你的稿,要不然,到時候你真的會來不及的。”戴著藍芽耳機,云霧忍不住翻了一下白眼。

  云煙又叮嚀了三分鐘,覺得嘴巴說累了,這才放云霧一馬。

  云霧很清楚姊姊是很愛惜羽毛的作家,為了不讓姊姊丟臉,她看著后視鏡,對著自己的儀容做最后檢查。

  粉底的顏色還算自然,睫毛也刷得很亮……天啊!是怎么回事?牙齒怎會沾上口紅?還好及早發現,否則的話,可真是丟臉了。

  她抽出濕紙巾,用一手擦拭被口紅沾到的牙齒,一手掌控方向盤。

  綠燈了,再一個右轉,就要到達社教館。

  云霧再仔細徹底檢查——門牙,OK!犬齒,OK!兩邊臼齒,也是……

  砰!

  一個強大撞擊力,讓云霧整個人往前沖再急速往后仰,她不知道這記猛烈的聲音從何而來,是自己的車撞到別人,還是別人的車撞到自己?

  不可能,她開車向來穩當當,絕不可能是她的錯,就算是她的錯,在台灣這種社會,誰要是大聲就是誰贏,只要敢盧、敢凶、敢叫敢鬧,就算是錯,對方也有可能被煩死,或是趕時間而自認倒霉作罷。

  “你開車不長眼睛啊,我跟你說,你不要以為我是女孩子就好欺負,反正你要賠錢就是了……”一下車,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站穩立場再說。

  當她將對方的車看清楚時,發現到這是一輛她這輩子還沒見過的車子。

  車頭是賓士的Mark沒錯,但……對方的車門,竟然是從底下掀上來的!整台車造型流線,一體成型,配上香檳色款,看起來高貴氣派,絕非一般市井小民能買得起的。

  就在她的驚愕還未完全平復之前,一名男子緩緩從車上走下,當他走下車時,她的嘴張得更大了。

  眼前所站的這名男子,比這台車子還要讓她震驚萬倍,她揉揉眼睛,確定自己不是在作夢,因為,眼前這男人几乎是天天出現在她夢中,是她最崇拜,最仰慕的夢中情人——鷹眼國際傳播集團負責人,傳播界最年輕的總裁陸赫。

  完了,這下她是該發飆,還是該理性地解決事情?這點,令她相當猶豫。

  就她現在身分而言,她是云煙,所以她不能破壞姊姊形象,要保持風度,先看他怎么說。

  “若我猜得沒錯的話,你是知名網路作家,云煙小姐。”陸赫風度翩翩,即使千萬名車毀損嚴重,眉頭也不見他皺一下。

  既然叫她云煙,她就不能丟姊姊的臉。她得收起她花痴好色的本性,告訴自己,要內斂、要冷靜、要成熟。

  “是的,想必……你就是鷹眼集團總裁,陸赫先生吧?”云霧同樣不疾不徐的說道。

  “是的,我正是陸赫。”

  “陸先生,在巷道內開那么快,你不曉得這樣很危險嗎?如果你能提出一個合理的賠償價格,我看,我們就不需要找警察來處理,我怕警察一來,記者勢必也會隨之而來,到時,事情鬧大,你我都是名人,上了電視,大家都麻煩。”云霧沉住氣,盡量不看對方深邃含波的黑眸,這樣她才能思考,講話才能夠條條有理。

  陸嚇氣定神閑,嘴角咧起壞壞的笑。

  “云煙小姐,很抱歉,你剛剛說什么,我沒聽清楚,你說要我提出一個合理的賠……”

  “賠償,嗯,我看大家都是痛快不羅嗦的人,趕緊把價錢談一談,也好把道路讓給民眾,就我看,一個保險杆,加上烤漆,嗯……引擎蓋雖然只凹一點點,但絕對需要鈑金,然后……”云霧蹲下去,看看底盤。“下頭好像也傷到一點點……這樣加加減減,嗯……一共收你二十萬好了,至于拖吊的錢我自己付,這樣夠意思了吧?”反正他有的是錢,二十萬對他來說,絕對是九牛一毛。

  陸赫不動聲色。乖乖,這女人還真敢獅子大開口,還惡人先告狀。

  “你說得沒錯,趕緊把價錢談一談,也好把道路讓給民眾。那么我來說說我的損失,我的保險杆大約三十五萬……”

  “等等,陸先生,你沒搞錯吧?你開快車,是你的錯,所以是你要賠我錢,你不需要把你的損失,一筆筆算給我聽,應該算給你的保險公司聽才對。”她糾正他。

  “云煙小姐,雖然你的書都在批評男性沙文主義,但現實生活中,男女之間,是否該平等相處?”

  “是……是啊,是你開快車,沒錯啊!”

  “我開快車沒有錯,但錯是在你!”

  “哼,開快車沒有錯,是我有錯?你文法有沒有弄錯?我怎么都聽不懂?”

  陸赫要她看看雙方車子的后方。

  “云煙小姐,請問一下,要是我們把道路讓出來的話,你認為車子該從我后面過,還是從你車子后經過?”

  “當然是我的車后……”當她一轉頭,發現自己的車子后方,一輛車子也沒有,反倒是陸赫的車子后方,車子已經大排長龍,造成嚴重的交通阻塞。“這……這怎么會這樣?”

  “云煙小姐,我不知道你的駕駛執照是怎么拿到手的,請你看看你的左后方,那個箭頭代表著什么意思?”他帶她去看交通號志,一個藍底白字的箭頭標志,就豎立在巷子口。

  “這……”云霧目瞪口呆。

  完了完了,糟了糟了,這下代志大條了。

  “這個標志,你該不陌生吧?”

  云霧苦笑,糗得不敢直視他。

  “這是……是單行道……”


  只是……她們越不屑豪門,豪門越跟她們勾勾纏,她們越拒絕豪門,豪門就越是找上她們。

  命運啊,有時也挺捉弄人的,縱使這四個女人多聰明、腦袋多靈活,也沒辦法抵擋愛神的捉弄……

  什么,你不信?好,不信的話,就趕緊往下瞧。

  唉,人有時候還是別太鐵齒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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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瑤遠 於 2008-5-7 09:08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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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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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十分鐘,保險公司的理賠專員前來估價。

  他大致看了陸赫的車子后,表情凝重,搖頭說道:“陸總裁,即使你這台車子已經保了全險,不過……毀損的這些零件,都是相當昂貴的消耗品,所以并不包括在內,這些零件不但要先訂貨,還要從德國空運來台,恐怕連技朮人員,也要一并從國外請來,台灣沒有這方面的技朮,更沒有修車廠會修這一款的車子。”

  陸赫對著云霧說道:“云煙小姐,你聽到了,全險也理賠不了我這几樣昂貴的零件,所以我不得不向你索賠,這點,你必須要明白。”

  天啊,全險也不敢賠的零件,究竟是貴到多么離譜?聽那位保險專員說話的口氣,什么零件要空運來台,就連修車工人也要從國外請來?這零零碎碎一加,几十萬看來是跑不掉的。

  “那……大概需要多少錢呢?十……十萬塊,夠不夠?”圓咕咕的大眼,在兩人臉上來回移動。

  “吳先生,你給云小姐報個價錢吧!”

  保險專員吳先生拿出計算機,答答答地敲個不停,每敲一次,云霧的心就抽跳一下,敲得越多,跳得越凶,到最后,她干脆轉頭不看,充耳不聞,免得刺激過大,當場昏厥。

  “陸總裁,我已經大概抓出一個價錢了,”

  “那麻煩你直接告訴這位云小姐吧!”陸赫比了個“請”的手勢。

  吳專員走到云霧面前,發現她還是背對著他,忍不住拍拍她的右后肩。“云小姐,不好意思,麻煩你轉過來一下。”

  云霧一轉身,伸出五根手指,詢問他是不是五位數而已。

  吳專員搖搖頭。

  云霧翹起拇指和小指,冷汗直流,該……該不會已經到六位數了吧?!

  吳專員還是搖搖頭。

  云霧臉色蒼白,心跳加速,直接脫口問道:“你不會告訴我說,要……上百萬吧?”

  “云小姐,一共是一百三十四萬。”他清楚說道。

  “一……一百三十四萬?你土匪啊!一百三十四萬都可以買一台高級進口房車了,你想坑人也不是這種坑法吧?”

  “云小姐,我沒必要騙你,陸總裁這台賓士未來車,全世界只有十輛,每輛造價三千七百萬台幣,所以我已經算是用最便宜的價錢來替你省錢,你若不信,可以找你信任的保險公司來估,我想答案也會跟我是一樣的。”

  云霧聽完,心都涼了一半。

  真要命,什么車不好撞,偏偏去撞到這家伙的車,她寧可去撞火車,撞爛整節車廂,恐怕也不用賠到這種價錢。

  看到云霧一臉茫然,似乎相當頭痛,陸赫自動走上前去,說道:“你是一位相當知名的作家,所寫的書更是本本暢銷,不如這樣吧,我有個可以讓我們雙贏的方式,你不需要拿出這一百三十四萬,只要答應我一件事,我還能保你名利雙收,你覺得如何?”

  云霧狐疑地看著她,這人心險惡,她不得不防。

  陸赫看出她的疑慮,趕緊開口說道:

  “你不用擔心,只要你愿意到我的電視台,接受兩小時電視專訪,這一百三十四萬,就當做是你的酬勞,無須扣稅。

  一來可以讓你免費打書,二來這筆修理費用又能一筆勾銷,好處都讓你占了,你該看出,我心誠跟你合作,要是反應不錯,我們還可以作開新節目,幫你將你的事業推到前所未有的高峰。”

  “兩小時一百三十四萬?平均一小時六十七萬?”天啊,訪問柯林頓也沒這行情!“你說真的還假的?”

  陸赫畫這大餅,實在誘惑動人。

  云霧心想,這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要是姊姊知道她替她接了一個訪談性的節目,還有機會跟鷹眼集團總裁陸赫合作,一定高興死了。

  “口說無憑,白紙黑字,你就不用擔心了!”

  說完,陸赫返回車內,拿出一張合約書。

  陸赫寫妥合約內容,簽上名字后,交給云霧。“你看完之后,覺得沒問題的話,就在上頭簽個字。”

  云霧約略看了一下,什么字也沒看到,就看到那三個字——一千萬。

  她的手雖然在抖,眼珠子也定格在那三個字上,但還是裝出有見過大場面的樣子。“你說這一千萬是……”

  “年薪一千萬,在我的電視台開一個帶狀性節目,收視率每升一個百分點,就多加一百萬。”

  “咳咳……”

  “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你說的是真的?年薪一千萬,收視率每增加一個百分點,就多加一百萬?”她真替她姊開心,要是她老姊知道自己替她拿到一份從天上掉下來的禮物,肯定會高興到從床上掉下來。

  “白紙黑字,我還騙得了人嗎?云煙小姐,你考慮考慮,我……”

  “還需要考慮什么?不答應的是笨蛋!”云霧拿起筆,小心翼翼在上頭簽下姊姊的名字。“好了,這樣行了嗎?”

  陸赫接過一看,點頭說道:“那祝我們合作愉快,下星期五麻煩你到電視台,我會先請制作小組設定好訪談內容,然后請主持人跟你先行溝通,最后再安排時間錄影。”

  “那有什么問題,這是我的手機號碼,有什么問題,可以隨時跟我聯絡。”她抄下云煙的手機號碼給陸赫。

  “那就這么說定了。沒想到,咱們這一撞,還把我們的緣分給撞出來。”他坐上保險公司派來的車,說道:“你的車我叫保險公司一并幫你處理,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得先走一步。”

  “你慢走,那我們到時候見羅!”她目送陸赫離去,手還不停在半空揮舞,直到對方的車子都看不見了,她還舍不得放下。

  她的心雀躍不已,興奮到連正事也忘記。

  “糟了,小纖……”看看表,已經六點二十,只剩最后十分鐘,再不快點,天窗就開定了。

  只見她沖向馬路,對著小黃一揮。“計程車!”

  台上的小纖正在賣力演出,看見台下四位姊姊全部出席了,她好高興好高興,也就是因為四位姊姊全都到齊,她彈得更加賣力,自信的笑容全寫在她臉上,所發揮出來的實力,還要更勝以往。

  一曲彈畢,全場熱烈掌聲,小纖穿著小公主裝,朝台下鞠躬致謝,她抬起頭,向四位姊姊揮揮手,而柴虹等四人也回以熱烈的掌聲,看她的表情,應該沒有看出云霧是假冒的,這就可以看出,云霧的裝扮是多么地唯妙唯肖。

  就在小纖剛下台沒多久,云霧的手機便響了起來,原來云煙已經在社教館外頭,她要她趕緊出去換班,免得到時比賽結束,一起上台跟小織合影留念時被抓包,那就不好了。

  “我姊來了,那我先走了,”云霧跟三人道別,在大家聚精會神聆聽台上表演時,匆匆消失在會場。

  十分鐘后,云煙正式出場,她坐到焦焰身邊,低聲說道:“一切都如我預期的,對吧?”

  “你……你是誰?”

  “你可以再裝像一點。”云煙看著焦焰,演戲是不是演過了頭?

  “連我都分不出來,小纖在台上,距離那么遠,你以為她是CIA還是KGB?安啦,什么事都沒發生。”焦焰跟她比個OK手勢,幸好兩姊妹默契好,才沒傷到小纖的心。

  “要是真沒問題,為什么……為什么云霧剛剛在外頭,一直說有一件會讓我興奮的事要跟我說?”云煙百思不得其解。

  “那你剛剛為什么不直接問她就好了?”

  “神祕兮兮,問也不說,說要等到明天,謎底才要揭曉。”不曉得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亂七八糟的藥。

  “那你就等到明天,急什么?”焦焰突然想到什么,嘴貼近她耳邊說道:“你的大作完成了?”

  “相信明天這個時候,點閱人數絕對超過一千人。”這還是保守估計。

  “你預計多久可以把那姓馬的整死?”

  “數字周刊、水果日報,還有几家八卦報,我都傳真過去了,你說他多久會死?”在這社會,拿刀砍人不稀奇,口誅筆伐才厲害。

  “唉,依我看,他是活不過二十四小時了!”焦焰默念阿彌陀佛,這個馬遠成呀,劫數難逃,好自為之吧!

  “誰叫這些男人有錢就作怪,糟蹋女人的下場,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云煙面無表情的說。

  這年頭,女人就是太軟弱,她要為女人平反,讓姊姊妹妹站起來。

  兩人閑聊著,不知不覺,比賽已接近尾聲,十五名小朋友一字排開,准備聆聽最后發表結果。

  “煙,忘了告訴你,前三名的小朋友,必須家長陪同領獎,要是小纖得獎,她說她指定要你,等會要是有喊到小纖的名字,你可要記得上台喔!”柴虹將身子壓低,對著云煙說道。

  “算小纖有眼光,還知道挑我。”云煙不免得意起來。

  三人沒話說,現在小朋友最現實,當然希望上台的人是公眾人物,要是自己家人是歌星或是演員,那在其它小朋友面前,可就能橫著走了。

  “現在,我們即將揭曉的,是這次小小貝多芬總決賽的第一名,那就是……”

  台上台下皆屏氣凝神,聆聽最后結果。

  “杜小纖杜小纖杜小纖杜小纖……”四人用念力,希望從主持人口中,聽到這個名字。

  “恭喜我們六號的杜小纖小朋友!同時,獎杯與獎金,我們隆重邀請到鷹眼集團總裁,也就是培養小小音樂神童不遺餘力的陸赫陸總裁,來為我們頒發這個大獎。”

  聽到杜小纖三個字,底下三人齊聲對云煙說道:“快,快上台,記住,獎杯很大,不要擋住小纖的臉,還有……就算你不喜歡有錢人,也要跟人家握個手,不要擺臭臉。”

  眾家姊妹不忘做最后叮嚀,她們知道,云煙聽到“總裁”兩個字就沒好感,不過為了大局、為了小纖,再怎么裝,也要裝得彬彬有禮。

  “知道了,真像一群歐巴桑!”

  當陸赫從布幕后緩緩走出時,一個熟悉的身影瞬間攝入他的眼里——

  又黑又亮的長發、齊眉劉海、小西紅柿臉、有著神祕氣質、脖子上還挂著一條天珠、狹長的鳳眼閃耀動人……

  這也太巧了吧,兩小時前,兩人才因一場小車禍結緣,兩小時后,兩人又再度碰頭,這樣的機會也太微乎其微了吧!

  對彼此而言,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再見面,應該是件令人振奮的事,只不過,當他迎上她的目光時,她竟然完全無視于他的存在,一副不認說他的樣子。

  奇怪了……

  “現在請我們陸總裁將獎杯頒發給我們的冠軍,杜小纖小朋友!”

  陸赫從工作人員手中,將金光閃閃的獎杯頒給杜小纖,全場響起一片掌聲,而當陸赫將手伸出去,准備跟云煙握手時,對方才正眼看了他一下。

  一下?就真的只有一下ㄟ!而且握手不超過三秒鐘。

  不只陸赫感到納悶,底下姊妹們也覺得云煙實在敷衍到了極點。

  “接下來,我們頒發十萬元獎金,由我們陸總裁親手將支票交到得獎者手中。”那是一張特制的樣本支票,上頭寫著新台幣十萬元整。

  當陸赫親手將支票交到云煙手中時,下面的記者要求,三人能否站近一點,好讓他們拍照。

  兩人并肩而站,陸赫輕咳一聲,想引起她的注意,不過,云煙只對記者的鎂光燈笑,完全不理會一旁的陸赫。

  他無法理解,這女人會不會太現實了,完全將“過河拆橋”四字發揮得淋漓盡致。

  他對她的好、對她的宅心仁厚,她似乎統統忘了,竟然完全無視他的存在,這等功力,實在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

  “云小姐,不需要故意搞健忘吧?打個招呼不為過,是吧?”陸赫貼在她身邊,用只有她能聽得到的聲音說。

  云煙斜睨他一眼。

  見鬼了,她才第一次跟他見面,聽他的口氣,好像他們是十几年的老朋友,她故意不理他似的。

  “陸先生,如果你要用這種方式搭訕,很抱歉,這招很老套,換點新的吧!”云煙當場吐他槽。

  陸赫不敢相信她會說出這種話,這女人會不會現實過了頭?

  “云小姐,你前后態度差了一百八……不!三百六十度,你翻臉跟翻書一樣,有必要這樣嗎?”他從來沒看過這種女人,太可怕,真的太可怕了。

  云煙越聽越火。

  這個人是怎樣,又不認識他,卻故意找話題跟她裝熟,她以為她會吃他那一套嗎?這招用在別的女人身上或許管用,用在她身上,省省吧!

  “陸先生,你要再胡言亂語,別怪我不客氣了!”她下最后通牒。

  “云小姐,以后大家都要一起合作,有必要把關系搞得這么糟嗎?”

  “誰跟你合作?你秀逗了你!”

  “不想合作早說嘛,需要罵人嗎?”

  “從頭到尾我都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你當然欠罵!”

  “你……”

  “你們兩個不要吵架好不好?人家記者叔叔要拍照!”夾在中間的小纖抬頭看著兩人。

  丟臉丟死了,台下觀眾都在看,其它小朋友也在看,全場觀眾的焦點,全都集中在他們兩人身上,小纖氣嘟嘟,哇的一聲哭出來。

  她不明白,明明就是她得到冠軍,為何兩人要來攪亂她的頒獎典禮,從小到大,第一次得第一名,就不能讓她風光一次嗎?

  小纖在台上嚎啕大哭,兩人持續雞同鴨講,一時間,台上台下鬧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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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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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5-7 08:24 PM  資料  短消息  加為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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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莫名其妙,搭訕不成就惱羞成怒,你們看,這就是有錢人的嘴臉,當著台下几百只眼睛,他都敢這么輕薄,你們說,這種豪門世家,我再不嚴加撻伐,還不知有多少無知的女孩子要慘遭蹂躪!”云煙開著休旅車,里頭載著自家姊妹,還有一直哭,哭到現在都還沒停的杜小纖。

  “你們剛剛為何要阻止我上台去修理那家伙?看他還一直在那強詞奪理,真想一拳打得他滿地找牙!”宋蒔這火爆浪女,一口氣到現在還咽不下去。

  “其實……我看他長得挺不錯的,那種奶油小生的臉,我最喜歡了,干干淨淨,斯文中帶著不可侵犯的霸氣,要是他有那個意愿,跟我搞個小浪漫的話,陪他玩玩倒也不錯。”焦焰不甚在意的說。

  “有點出息好不好?對人家沒意思,就不要拿人家的東西!”宋蒔給了焦焰一記白眼。

  “這些賤男人想耍闊,擺派頭,他們要送我,我豈有不拿的道理?”焦焰不以為意。

  “你們不要氣成這樣嘛,也許,那位陸先生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是煙她自己會錯意了。”柴虹一派天真的說。

  她抱著小纖坐在最后一排,不過,還是能感受到從駕駛座傳來的殺氣。

  “你說什么?我會錯意?我研究兩性關系快五年了,我會會錯意?虹,你是不是吃了男人的口水,老實說,沒關系!”

  “煙,你在小纖面前,你……你不要亂講話啊!”柴虹立刻搗住小纖的耳朵,免得大人間的談話,污染了她的身心。

  “反正小纖遲早要知道的,讓她早點長大也不賴啊!”焦焰轉過頭看著小纖。

  “別聽焰姊姊亂講話,小纖現在只要好好讀書就行了!”宋蒔緊跟著轉過身,緊張的說。

  “什么讀書就好,性教育本來就是要從小時候教起的,你不曉得,在北歐很多國家,像小纖這種年齡,早就在談……”

  “不要說啦!”柴虹尖叫。

  “焰,這里有小孩,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夸張?”宋蒔也吼。

  “喂,我這台車要是瓦斯車,早就爆炸了,你們可不可以安靜一點?”云煙咆哮。

  “哇哇哇……我要回家啦,我要回去找院長……”好不容易稍稍安靜的小纖,這下也加入戰局。

  一台車就這樣鬧烘烘的開回孤兒院,飽受驚嚇的小纖,拿著獎杯和獎金,哭哭啼啼的回到院里。

  院里的小孩子以為她沒拿到名次,結果她竟然是第一名。

  沒人知道她哭個什么勁,而那四位載她回去的姊姊,當然也不好意思說。

  EETV(EagleEyesTVStation)鷹眼電視台

  總裁辦公室——

  這兩天,陸赫百思不得其解,他一手拿著那天簽好的合約書,一手拿著云煙寫給他的手邊號碼,一邊看,一邊想,怎么也想不透這女人為何會有如此大的變化,她是有精神分裂症,還是存心耍著他玩的?

  他遲遲不打電話給她,是覺得這女人太詭異,所以不愿貿然出擊,就他所知,這女人最近所寫的几本書,像是“男牲”、“男人請你裹小腳”、“子宮男子”、“女人都當武則天”,這几本書都紅透半邊天,每一本批判男性的口吻都相當犀利,筆鋒都相當尖銳。

  像這樣主張大女人主義的人,那天會那么阿莎力的一口答應,想也不想就把合約簽定,他自己也覺得匪夷所思。

  就他側面了解,這女人難搞到不行,特別是遇上有身分有地位的男人,她的反應更為激烈,對那些有錢人,特別像是總裁之類的,她尤其反感。

  他總覺得,那天在車禍現場,那個臉上始終挂著笑容,說話還很親切可人的人,實在不像她;反倒是在鋼琴演奏會上,那個對他視而不見,并且對他相當冷淡、無禮的女人,才像是那個新銳作家云煙。

  這女人到底在玩什么花樣?會不會是欲擒故縱,想要進入豪門,所以才用以退為進這招?

  嗯,沒錯,這也不無可能,也許……車禍是她假造的,在演奏會的台上,也是故意不認他的,為的就是要引起他的注意。

  好,既然要玩,他就陪她玩到底,像這種有挑戰性的女人,已經不多見了。

  他正在打算該怎么進行下一步時,一個冒失鬼,匆匆忙忙,也沒敲門,就直往總裁辦公室里沖了進來,后頭祕書小姐跟著追進來,一見到陸赫,馬上就嚇得先做解釋。

  “總……總裁,那個馬……馬先生電梯門一開,就用跑百米的速度沖進來,我連看都沒看清楚,他就像一陣風一樣咻的跑進來,我攔都攔不住。”祕書的腳好像扭到了,這也難怪,穿三寸高跟鞋跑百米,沒事才有鬼。

  馬遠成一見到陸赫,好像見到青天大老爺,管他有沒有祕書在看,當場下跪,嚎啕大哭。

  “好兄弟啊,你這回要是不幫我,我就會死得很慘,我……”馬遠成看到陸赫并沒叫祕書離開,便壓低聲音說道:“你不請你的祕書小姐先出去嗎?”

  “你的事大街小巷、男女老少全都聽說了,還怕人知道嗎?”陸赫正色說道。

  “話是沒錯,但……又有別的事發生了,這一回比上次的更慘,天啊!莉玟和汝倩都快把我給殺了!”馬遠成披頭散發、衣衫不整,就連襪子也是一淺一深,可見得他逃得有多狼狽。

  “說真的,殺了也好,大家才能回復平靜的日子。”這家伙自作孽,搞得天怒人怨,神仙也救不了他。

  “怎么連你也說這種話?老天啊,我馬遠成不過好色了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壞事,為什么這個世界就容不下我,每個女人都要跟我作對……”

  “Lisa,把工程部的人員找來,請他們架設現場直播的機器,將這位馬先生精采的五子哭墓畫面,一刀不剪,傳送到新聞部,讓他們即時播出。”

  聞言,馬遠成趕緊從地上爬起來,然后請Lisa離開,當然也交代她,不需要去找工程部的人了,再把門關上,最后,再哭喪著一張臉,像只喪家犬般,乖乖地貼在主人的腳邊。

  “咱們兩人從國小同窗到現在,好歹也有十几年的交情,你怎能忍心看我被逼到死路?你知道嗎?網路上有一篇文章,把我罵得狗血淋頭,現在狗仔成天追著我跑,就連莉玟也要跟我鬧離婚,我該怎么辦才好啊……嗚嗚……”

  堂堂一個大男人,竟然哭成這副德性,他陸赫真是倒了八輩子的楣,竟然跟他是從小到大的同學。

  “想不到你還紅到網路上去了!”他笑道。

  “別再虧我了,原本以為我和韓汝倩的事已經告一段落,媒體也慢慢降溫下來,誰知道,網路這篇文章又找得我快要發瘋,而且熱潮不退,竟然紅到比『老鼠愛大米』還要多人下載點閱。”

  真是慘啊!這種見不得光的事,竟然還讓他紅到對岸去了。

  陸赫邊問,邊打電腦上網,當他輸入“馬遠成”三個字后,竟然出現了近五十個相關網站。

  “想不到你比許純美和柯賜海還要紅,這么多媒體報導你,還幫你架設網……”當他眼睛掃過“云煙”這兩個字時,心中頓了一下,接著,馬上將鼠標移到上頭,手指輕輕點了下去。

  一篇文章便跑了出來——

  嫁給豬都比嫁給馬好云煙

  如果有一天,你和一只豬以及一匹馬在一座荒島上,請記住,你要把你的終生幸福托付給豬,因為愛上一只豬,總比愛上馬好。

  你要相信豬、包容豬,并且保証在任何艱難的環境之下,都不會離棄它,因為它也會相對的對你好,千萬別相信馬,因為他已經排到第十三生肖,排在豬和狗后面,所以他是豬狗不如。

  我一直很納悶,為何有位姓姚的港星,非要嫁給馬,難道豬不好嗎?嫁給豬,都比嫁給馬好,豬會按時吃,絕對不會偷吃,豬也不碰腥,所以更不會偷腥,姚小姐,難道你要搞得全身又腥又臭,你才覺得豬香嗎?

  我的朋友八字輕,不積陰德,所以不幸被馬看上,有附圖鑽戒為憑。

  鑽戒啊鑽戒,當你的朋友都在充滿祝福與浪漫的婚禮上,被當成定情之物,象徽永恆的愛時;你卻被馬看上,可見你有多不幸。

  唉!戴在豬蹄上,也比被馬蹄挑上,還要來得好。

  如杲有一天,一只豬和一匹馬,同時站在你面前;請你一定要大膽,并且很勇敢地說:“我要豬!”

  我們衷心期盼,悲劇不要再發生,豬有人腦;馬卻有副豬腦,聰明的女孩,雖遭你要選一匹有人臉,但有豬腦的馬嗎?

  請您三思而后行!

  看完云煙在網路上的這篇文章,陸赫哈哈大笑,拍案叫絕。

  這個人罵人不帶臟字,言詞幽默、語調輕松,還用豬和馬作為對比,只要稍微關心八卦消息的人,不難知道那只馬說的是誰,也不難知道那姓姚的港星是誰,這種暗諷的筆法,的確新鮮,不得不讓他佩服,對方還挺有兩把刷子。

  “寫得太棒了,怪不得是暢銷網路女作家。”陸赫開始對這女人越來越有興趣,她果然與眾不同,和一般女人不一樣。

  馬遠成擺出一張苦瓜臉說道:“她這樣罵我,你還夸她寫得好?是不是有網路警察,我要拿這篇文章告她。”

  陸赫臉一沉,斥責道:“她有寫你的名字嗎?你干嘛要對號入座?你越在意,表示你越心虛,我問你,她那朋友是誰?韓汝倩的事才剛退燒,你就按捺不住,又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當凱子,送鑽戒,你死性不改,不見棺材不掉淚,我要救你,我就跟豬結婚。”

  陸赫也受到云煙的文章感染,當場借她的話用用。

  “我說兄弟,我已經走投無路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她那朋友是誰?你凱成那樣,見到漂亮女人,就用鑽戒為誘餌,就是有你這種爛男人,怪不得會出現云煙這個女作家,別說她會想幫女人出氣,連我都想幫女人出氣了!”

  “是……是在PUB認識的,叫焦……焦焰,真的是一個長得很嬌艷的女人,我一時把持不住,所以就……”

  陸赫起身,看看表。“我還有行程,你自己看著辦吧!”

  陸赫走過他身邊,馬遠成拉住他的手,哭喪著臉,說道:“好兄弟,你真的不幫我?”

  “只有一件事我會幫你。”

  馬遠成臉上露出一線曙光。“什么事?”

  “閹了你!”

  陸赫所謂的行程,就是陪香港來的朋友管浩云來逛書展。

  身為全球出版社香港分社社長,管浩云必須到世界各地,考察當地人的閱讀習慣,以及什么樣的書,才能在當地造成暢銷。

  他們所出版的書琳琅滿目,最近還進軍網路書局,成為全球僅次于亞馬遜書局的第二大網路圖書公司。

  “現在台灣的出版市場越來越蓬勃,所制作的書籍也越來越精美,內容包羅萬象,水准可說是越來越高了!”

  管浩云走進世貿,看到一片黑壓壓的人潮,對于進軍台灣這個市場興趣濃厚。

  “現在要靠寫書賺錢,可沒以前那么容易,像我們在制作電視節目,也必須投觀眾所好,要了解消費者要什么、什么才是他們最感興趣的,如果淨做一些曲高和寡的東西,就算花了大筆制作經費,結果沒有收視率,廣告商不青睞,還是沒辦法活下去。”陸赫也說出他自己的看法。

  管浩云頗有同感。“是啊,現在要做一本書,特色非常重要,所謂特色,就是作者本身的風格,這樣作者的寫作生命才能夠細水長流。”

  聽好友講述這些道理,陸赫心中竟不自覺的浮現一抹身影。

  他想到云煙。

  在他心中,這個女人可不像是過往云煙,一下子就從他腦中消失,她獨樹一幟,替女性同胞仗義執言的個性,不就是管浩云所說的,具有個人的特色嗎?

  以她現在如日中天的人氣,她的書,想必會在書展中成為搶手貨,他要讓管浩云知道,目前台灣有個新銳人氣女作家,她的書絕對能讓他刮目相看,大呼過癮。

  “走,我帶你去找一個人的書,我相信你看了以后,絕對會捧著現金,請她來幫你們出版社寫書。”

  陸赫興致勃勃,聽得管浩云也不免心動起來。

  只是兩人才繞過兩個區塊,便發現正前方的攤位,發生了一些狀況。

  遠遠地就聽到有人咆哮,還圍著許多人,越靠近那處攤位,場面就越混亂。

  “媽的,你寫那什么鳥書?你把男人當成什么了?我老婆看了你的書之后,現在開始敢跟我頂嘴,不幫我拿拖鞋也就算了,也不幫我放洗澡水,更不幫我按摩了,還要我分擔洗碗的工作,最重要的……她不用手幫我洗內褲了,我那內褲都是名牌的,你現在要我怎么辦?”說話的是一名火冒三丈的高級上班族。

  在場的人聽了他的話之后,有的竊竊私語、有的不屑地皺皺鼻子,這個男人在家里,想必就跟個非洲酋長一樣,將女人當成奴隸用。

  而坐在攤位上替讀者簽名的云煙,看到這位來勢洶洶、嗓門奇大,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大猩猩,依舊不動如山。

  她穩坐在座位上,保持她一貫優雅的神祕風格。

  “怎么辦?你是殘障嗎?還是你根本就是個娘娘腔?雙手細嫩到無法泡肥皂水?!”她一臉無懼的譏笑道。

  面對這種自大狂,沙豬主義的狂熱分子,她相當樂于正面迎擊。

  “臭三八,你敢這樣跟我說話,媽的,你不怕我打你?”這只大猩猩仗著他體型大,打算以暴力來嚇唬她。

  出版社的老板和一些工作人員,紛紛上前護駕,就連警衛也走上前來,眾人在云煙面前,形成一道人牆。

  “各位讀者,你們要是有買『男牲』那本書的,可以翻開第四章——彩面狒狒型的男人,我們現在可以當場印証一下。剛剛各位都聽到這位先生的吼叫聲了,像不像為了嚇跑敵人,只敢鬼吼鬼叫,裝腔作勢,不敢直接迎敵的彩面狒狒?”云煙當場開班授課起來。

  于是,只要有買這本書的人,都翻到第四章,想看看眼前這個氣急敗壞,亂蹦亂跳的男人,像不像云煙書中所說的男人。

  一對照之下,絕大多數的人都同意云煙的看法,也都認為這個男人只敢虛張聲勢,行徑就跟狒狒沒有兩樣。

  在場人的恥笑聲,讓這只大狒狒更為抓狂,他大步沖上前去,先是將一整排的書統統推倒,又將護在云煙面前的人,一個一個像抓小雞一樣抓開。

  “你想干嘛?”云煙抬起頭。天啊,這只狒狒還真是高壯。

  “我要好好教訓你,看你還敢不敢寫這些亂七八糟的書!”如熊掌般的大掌,眼看就要揮向云煙粉嫩的臉龐。

  只是,不知從哪來的一股力量,讓他的手臂停在半空中,遲遲無法放下來。

  大狒狒往旁邊一看,一名跟他差不多高的男子,正以輕松自在的模樣,擒住他的手腕,彷佛一點都不費力。

  “就是有你們這種動不動就使用暴力的男人,才會讓這位作者的書越賣越好,你這巴掌打下去,我看她的書恐怕又要多賣出五萬本。”陸赫言詞詼諧,神態自若。

  他就不信,這回他挺身而出,幫她解圍,她還不知感恩圖報。

  “你真的很雞婆,我就是要讓他打。你知道嗎?這巴掌下去,可以喚醒多少女人的意識,這你能了解嗎?”云煙一點也不感激,她早有心理准備,她要用這一巴掌,讓女人永遠醒來,不再依附男人。

  聽聽這女人的口氣,無疑就是直接向男人宣戰,她要用一巴掌挑起男人與女人的戰火,可惜呀,碰到他陸赫,她注定要功虧一簣。

  他走到大狒狒身邊,低語道:“這位先生,不如我來替你打這巴掌,請相信我,由我幫你處理,絕對比你來處理,還要來得有效率。”

  大狒狒看這男人氣宇軒昂、氣度不凡,一看就是個狠角色,他相信他有絕對的能耐,能夠替他教訓這女人,幫他好好出一口氣。

  “你真的能幫我出口氣?”

  “你看我有沒有這個資格?”

  “你不會讓她的書賣得更好吧?”他懷疑,為何他打就不行,而他打就行?

  “我自有我的辦法,我看起來像比你笨的樣子嗎?”

  大拂拂自嘆弗如,這點他必須承認,眼前這個男人,可說是人中極品,男人中的男人,世間罕見。

  “好,就交給你了,男人的尊嚴,就托付給你了。”

  沒想到,兩個男人竟然一見如故,還當場結盟,劇情真可說是急轉直下。

  這一幕看在云煙眼里,心里不免犯嘀咕。

  這家伙在搞什么鬼啊?他真的敢賞她一巴掌嗎?

  “云小姐,你得要三思而后行,你的激將法雖然可以讓你成為女人中的英雄,不過,你也必須付出慘痛代價,你還愿意嗎?”

  “不過就一巴掌,羅嗦那么多做什么?”她的心忐忑不安,看他的眼神,好像這一巴掌,不會是那么簡單的一巴掌。

  “我這一巴掌,可不是簡單的一巴掌,先前,有個男人被我賞過耳光,結果……他左邊牙齒,不多不少,正好掉六顆,臼齒全莎喲哪啦了!”

  聽到最后一句,云煙的意志稍稍動搖了一下。他……說真的還是假的?一巴掌下去,半邊牙齒全報銷?!

  天啊,她以為有個男子來鬧場,隨便被甩個耳光,不痛不癢,還可以讓她的書更具說服力,何樂而不為?

  誰曉得半途殺出這個男人,看他那樣子,究竟是要幫她,還是要害她?這下,她真的是搞不清楚了……

  “考慮好了嗎?女人可是禁不起男人這么一甩的ㄛ!”

  看他囂張的樣子,要是她臨時打退堂鼓,肯定被在場的讀者以為她還是怕男人的,那她書中的理論,就會完全被推翻,到時候,她的書不就成了一堆廢紙,而她不就成了大笑話了嗎?

  但,要是接受他那一巴掌,那……她不但可能半邊的牙齒全掉,臉也有可能腫得跟面龜一樣,這皮肉之苦,肯定讓她好几個月無法正常生活,就連吃東西,也要用另外半邊吃,那多麻煩啊……

  糟了,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都是陸赫這臭男人,沒事出來攪局做什么!

  好吧,豁出去了,頂多待在家里半年不出門,少吃點東西,也可以減減巴……

  “來呀,我就讓你打,讓全國的婦女同胞看看,男人是一種多么凶殘的動物。”

  嗆完聲,她開始默禱,并且跟她的牙齒們說聲珍重再見。

  “我挺不喜歡像你這種愛挑釁的女人,云煙小姐,你真把我激怒了!”陸赫磨拳擦掌,手指開始活動。

  全場的人屏息以待,他們都想看看,真有男人敢在世貿書展,動手打一個女人?而他們也想看看,一個女人,竟然為了印証書里的理論,肯大方地獻上她的臉頰,讓男人狠狠甩上一記耳光?

  “好,這是你逼我的,可別怪我喔!”他高舉著手,手掌又寬又厚,看得云煙心驚膽跳。

  這股氣勢,看來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云煙活到這么一把年紀,從來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而現在……

  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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